系统提示音几乎同时响起,视网膜上浮现一行小字:【玄冥密探,直隶吴参事】。
他指尖猛颤,抬眼时正撞上周捕头骤缩的瞳孔——那捕头的帽檐早不知何时滑到脑后,此刻眼中翻涌的震惊比山风更烈。
"朱捕头根本不是六扇门的人!"方仁杰将腰牌甩到周捕头脚边,青铜牌面砸在碎石上迸出火星,"他是玄冥宗残党安插的密探!
吴大人呢?
他为何要给叛党发腰牌?"
朱捕头趴在地上剧烈咳嗽,血沫溅在青石板上:"方...方更夫血口喷人!"可他颤抖的尾音泄了底气,方才被摄魂咒搅乱的心智还未完全恢复,眼底的慌乱像被踩碎的玻璃渣。
周捕头弯腰拾起腰牌,指腹抚过那行小字时,指节白得发青:"三日前吴大人让我去卷宗库烧旧档...我问烧什么,他只说'无关紧要的陈年旧案'。"他突然抬头,目光像淬了火的刀,"神判门灭门案的卷宗,是不是在其中?"
方仁杰喉间发紧。
奶娘临终前塞给他的木簪又烫起来,烫得心口发疼。
此时,山道上的气氛愈发紧张压抑,方仁杰正准备开口回应周捕头,突然,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山脚下隐隐约约传来张铁匠破锣似的喊叫声:"方兄弟!
不好了——"
众人转头望去。
张铁匠正扶着棵歪脖子树喘气,粗布短打被荆棘划得东一片西一片,额角渗着血:"兵...兵部的人围了城东铁铺!
说要搜叛党藏身处,可我铺里就堆了半屋子废铁啊!"他突然抓住方仁杰的手腕,掌心全是汗,"我跑出来时看见,他们往你住的巷子去了!
林姑娘还在那做春卷呢!"
方仁杰的心脏狠狠一坠。
他想起今早出门时,林怜系着蓝布围裙站在门口,发间别着他去年从集市上淘的木槿花簪子。
此刻那画面在脑海里刺得生疼——吴大人这是调虎离山!
用铁铺当饵引他分心,真正目标是毁了他和林怜的住处,湮灭神判门的线索!
"周兄。"他转身看向仍攥着腰牌的捕头,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铁,"你若信我,便跟我回城。
你若不信..."他指了指地上的朱捕头,"不妨现在把我捆了,去跟吴大人领赏。"
周捕头的喉结动了动。
他望着方仁杰眼底跳动的火焰,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腰牌,突然将腰牌往怀里一揣,抽出腰间锁链"咔"地扣住朱捕头的手腕:"老子当捕快十年,最恨吃官粮的败类。"他扯着锁链拽起朱捕头,看向方仁杰时目光里多了把火,"带路。"
柳姑娘不知何时从树后转出来,手中握着张染血的帕子——想来是方才在敌后做了些手脚。
她冲方仁杰点了点头,指尖轻轻碰了碰腰间的菱形玉佩,那是情报网传递"安全"的暗号。
方仁杰松了口气,转身往山道下跑,鞋跟碾碎的碎石噼啪作响。
张铁匠跟着跑了两步,突然顿住脚回头张望:"方兄弟,那朱捕头的刀..."
"留着。"方仁杰头也不回,"让吴大人知道他的棋子折了。"
暮色彻底漫下来时,一行人沿着山道往洛宁城狂奔。
方仁杰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衣袂破空声,像片被风卷起的枯叶。
他脚步微顿,余光瞥见道旁灌木丛里闪过道黑影——那是个穿着灰布短打的男人,脖颈处有道蜈蚣似的疤痕,正是三日前在六扇门大牢里被他放走的巡卒。
那黑影见被察觉,转身隐入林子里。
方仁杰抿了抿唇,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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