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朱捕头突然弯腰,方仁杰的呼吸几乎停滞——那捕头的脸就贴在暗格缝隙外,络腮胡根根分明,连眼角的痣都看得清楚。
他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的酒气混着血锈味,那是长期用刑留下的味道。
"大人!"朱捕头直起身子,手里攥着个裹着红绸的木匣,"在暗格里翻到的。"
吴焕章接过木匣的手顿了顿,方仁杰看见他指节泛白。"走。"吴焕章将木匣塞进袖中,"留两个人守着,其余跟我回府。"
脚步声渐远,系统提示音在方仁杰耳边炸响:"检测到关键人物移动,触发选择:【继续搜索密室】或【跟踪目标】。
剩余判力:52。"
方仁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密室里还有半摞卷宗没看,但吴焕章怀里的木匣显然藏着更要紧的秘密——奶娘临终前说过,神判门灭门那晚,凶手抢走的正是"能要人命的铁证"。
他咬了咬牙,贴着墙根摸出暗格,铜钲在腰间撞出极轻的响。
方仁杰离开密室后,外面一片漆黑,他的心跳还未完全平复,心中满是对真相的渴望。
他小心翼翼地朝着城西废宅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不断思考着刚刚在密室里的发现。
城西废宅的断墙爬满枯藤,方仁杰缩在瓦砾堆里,紧张地观察着废宅内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他能听见朱捕头的声音从破窗漏出来:"那更夫最近总往城南茶楼跑,柳姑娘的人给他递过三次消息。"
"柳清歌?"吴焕章的冷笑像冰锥扎进耳朵,"当年神判门的小丫头片子,现在倒成了情报贩子。"他的靴跟重重碾过碎砖,"方仁杰要是查到陈记木行和血影教的关系......"
"大人放心。"朱捕头的声音突然低下去,"我在他更棚的房梁上放了追踪虫,明晚子时三刻......"
方仁杰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摸向腰间的铜钲,指腹擦过内侧的云纹——那是神判门的标记,此刻烫得他几乎握不住。
原来吴焕章早就在监视他,连柳姑娘都被盯上了......
"咚——"
更楼的梆子声惊得方仁杰一个激灵。
他猫着腰往后退,刚转过断墙,后颈突然一凉。
"方更夫。"
沙哑的男声像砂纸擦过石面。
方仁杰旋身挥拳,却被一只骨节粗大的手扣住手腕——那人的掌心有老茧,按在他"曲池穴"上,疼得他半边身子发麻。
月光从云缝里漏下来,照见对方腰间挂着半枚铜印。
方仁杰瞳孔骤缩——那印上的"判"字,和他铜钲内侧的云纹同出一辙!
"拿好。"男人将一张纸条拍在他手心里,转身便走,只留下一句,"明夜子时,北山残剑处。"
方仁杰借着月光展开纸条,墨迹未干的字迹让他呼吸一滞:"神判门未绝,血影案有冤。"落款是个"判"字,笔锋刚劲如刀,和他记忆里父亲在案牍上批字的模样重合。
他手指发颤,将纸条翻过来。
背面一行小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判九局重启,唯有破九者能承。"
更楼的梆子声再次响起,子时二刻了。
方仁杰望着北山方向的暗影,山风卷着枯叶打在他脸上。
他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父亲当年真的没死?
那二十年前的大火里,究竟藏着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
他摸了摸腰间的铜钲,又碰了碰怀里的"血影教秘辛",转身往更棚走去。
山路上的碎石硌得他脚底生疼,寒风卷着松涛声灌进衣领,却吹不灭他眼底的火。
明夜子时,北山残剑处。
(山脚下的更棚里,一盏孤灯忽明忽暗。
方仁杰解下外衣,将纸条塞进贴胸的暗袋。
窗外的老槐树沙沙作响,仿佛有人在暗处低语。
他摸出火折子,映得脸上明暗不定——铜镜里的倒影,眼尾的红痣正随着心跳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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