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仁杰捡起玉佩,阳光穿过"判"字的刻痕,在他眼底投下细碎的金斑。
他摸了摸腰间的铜钲,又碰了碰藏在炕洞里的结案文书,笑意在眼角漾开:"刘捕头,这案子...我跟你查。"
次日卯时三刻,方仁杰在灶前啃冷馍时,听见院外传来捕快腰牌碰撞的轻响。
他抹了抹嘴角的面渣,掀开布帘正看见刘捕头站在青石板上,晨雾沾湿了他皂衣的下摆,手里攥着半卷未干的画纸——是失踪姑娘的画像。
"方...方更夫。"刘捕头喉结动了动,把画纸递过来时指尖发颤,"张记布庄的王婶说,昨儿个小秀是跟着个穿青衫的男人出的门。
那男人在城南松鹤楼喝过茶,我本想先去...去问问。"他耳尖泛红,声音越说越低,"吴大人说查案要讲究章法,可我实在...实在怕晚了。"
方仁杰接过画纸,画中小秀眉心那颗朱砂痣被墨晕染开,像滴未干的血。
他想起昨夜柳姑娘送来的卷宗里,"血影针原料"几个字被红笔圈了三遍——吴焕章的手令,盖着六扇门的大印。
他把画纸往怀里一收,铜钲在腰间撞出清响:"刘捕头,走。"
松鹤楼的早茶香气混着蒸腾的水雾漫出来时,方仁杰正盯着柜台后擦茶盏的老伙计。
那人身形微驼,擦到第三只茶盏时,左手小指突然蜷起——是常年握笔的茧子磨出来的习惯。
他用手肘碰了碰刘捕头,后者立刻会意,亮出腰牌:"查案,把昨日未时三刻的茶客登记拿来。"
老伙计的茶盏"当啷"掉在木案上。
方仁杰眼尖看见他裤脚沾着星点泥渍——城南郊外的红土,洛宁城独一份。
同时,他注意到松鹤楼周边似乎有一些新的建筑迹象,好像需要用到木料。
他刚要开口,后颈突然泛起凉意。
"方更夫好雅兴。"
朱捕头的声音像块冰砸进滚水。
方仁杰转身时,正看见这位六扇门吴大人的亲信倚在门框上,拇指勾着腰间的铁链,左眉尾的红痣在晨光里泛着暗紫。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捕快,靴底蹭过青石板的声响,像在敲丧钟。
"朱捕头。"方仁杰堆起憨厚的笑,手在袖中攥紧——系统提示不知何时浮现在视网膜上,淡金色的字跳动着:【是否使用判案印记锁定最优应答?
消耗10判力】。
他念头刚动,系统便给出选项:【转移话题至失踪案细节】。
"小的哪有雅兴?"他指了指刘捕头怀里的画纸,"刘捕头说张记家的闺女丢了,小的从前帮人找过猫找过狗,就来搭把手。
您看这画像..."他故意把画纸往朱捕头眼前送了送,"小秀眉心这颗痣,昨儿个王婶哭着说,是她满月时点的朱砂。"
朱捕头的目光顺着他的指尖往上,方仁杰趁机扫了眼柜台。
老伙计正用袖口蹭账本,动作太急,一页纸角翻了起来——四月初八,"陈记木行"下记着"桐木十车",可陈记木行上个月就关了张。
结合之前看到的周边建筑迹象和老伙计的异常,他咳了声,用鞋尖踢了踢柜台腿:"刘捕头,你说那青衫客会不会是来送木料的?
这松鹤楼周边最近好像有动工的迹象,这账本上记的...莫不是有啥讲究?"
刘捕头立刻反应过来,抢步上前抓起账本:"朱捕头,您看这陈记木行,上个月吴大人刚批了他们停业文书啊!"朱捕头的脸色陡然一沉,抢过账本的手青筋暴起。
方仁杰看着他转身喝令手下"把老伙计带回衙门",这才松了口气——系统提示音在耳边轻响:【判力消耗成功,线索【可疑账本】已收录】。
方仁杰在松鹤楼事件结束后,心里一直在思索着案件的新线索。
他和刘捕头走出松鹤楼,一路上他都在回想老伙计的表现和账本上的记录。
回到家中,他坐在桌前,刚想静下心来整理思路,日头西斜时,柳姑娘的信鸽落在方仁杰窗台。
他解下鸽腿上的布囊,里面是半本卷宗副本,边角还沾着六扇门书库的霉味。
最上面一页是吴焕章的手书:"调玄铁百斤,交于城南陈记木行,用于血影针淬炼。"方仁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奶娘临终前咳着血说的"云纹官印血影针",此刻全在这页纸上淌成一片红。
月上柳梢时,方仁杰跃上自家屋顶。
追风步残篇的图谱在他脑海里翻涌,他足尖点过青瓦,竟比往日轻了三分。
当六扇门的飞檐出现在视野里时,他停了下来,心中暗忖:这六扇门看似平静,实则暗藏玄机,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秘密等着我去揭开。
他仔细观察着周边的环境,发现六扇门后院那株老银杏下,青砖缝里泛着不自然的青灰,像是新填的土。
系统提示适时亮起:【检测到异常建筑结构,是否启用判案空间辅助规划路线?
剩余判力: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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