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在得到那份至关重要的东西之后,并未有片刻耽搁,而是带着槿汐,步伐坚定地朝着养心殿走去,她此行的目的明确而坚定——为了替敦亲王福晋在皇上面前求情,争取一线生机,在她看来,敦亲王福晋虽是后宅之人,但她选择在后宫小住,便意味着这已经成为了后宫中的事务,与前朝的纷争应当有所区分。
然而,年世兰也清楚,皇后向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展示自己贤惠与权力的机会,她预料到,一旦皇后得知自己前往养心殿的真正目的,必定会想尽办法前来阻止,因此,在踏入养心殿之前,年世兰巧妙地将这一消息安排可靠之人,“无意间”透露给了景仁宫的耳目。
一时间,后宫之中风声四起,人人都在窃窃私语,讨论着华贵妃此次前往养心殿的意图,众人皆以为,华贵妃是趁着皇上心情好转之际,前去邀宠,以巩固自己日益稳固的地位,毕竟,在这后宫之中,谁能得到皇上的更多宠爱,谁就能拥有更多的话语权和权力。
然而,只有皇后的心中清楚,年世兰此行绝非那么简单,她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与警觉,她明白年世兰的聪明与手段,也明白她此次前往养心殿,必定是为了敦亲王福晋的事情,为她求情去了。
年世兰刚踏入养心殿的大门,便听见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她心中一紧,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皇后来了,果然,当她转过身时,正撞见皇后缓缓步入殿内。
“皇后娘娘,真是来的好快啊,” 年世兰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莫不是特意跟在臣妾后头来的?” 她的话语虽然轻描淡写,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皇后的突然出现,就是跟着她来的。
皇后闻言,脸上并无太多情绪波动,只是淡淡一笑,仿佛年世兰的猜测并未触动她分毫,“妹妹说的哪里话,本宫确实是有要事前来,” 她解释道,声音柔和却不失威严,“近日本宫觉得宫中有些许不宁之气,便想着办一场法事,以祈求上天庇佑,保我大清国泰民安,因此,特来向皇上请示,望能得到皇上的准许。”
皇上听闻皇后要做法事,心中不免有些诧异,这后宫之中,一向是平静如水,很少有如此大规模的动作,况且,近日来并无天灾人祸,为何突然要办法事呢?皇上心中疑惑,便开口询问:“为何要办法事?”
皇后闻言,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陛下,臣妾此次办法事,实则是为了给陛下祈福,愿陛下龙体安康,国泰民安,同时,也是为了那些在瘟疫中不幸丧生的百姓们祈福,您也知道,那场瘟疫肆虐,夺走了不少人的生命,这后宫之中,也有不少宫人因此丧命,她们生前辛勤服侍,死后却孤独无依,臣妾想着,她们毕竟可怜,便想请几位高僧前来超度,希望她们能够早日投胎,转世为人。”
瘟疫肆虐的阴霾早已散去,往日的生机与繁华在紫禁城中逐渐恢复,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时刻,皇后却突然提起要办法事,毕竟,那场灾难已经过去许久,宫中的各项事务也都已恢复正常,为何皇后此时才提及法事之事?这明显就是随意找的借口。
但皇上闻言,却并未多想,或许是被皇后那副忧国忧民的模样所打动,他微微颔首,目光中透露出几分赞许:“皇后此言有理,法事之事,关乎皇家体面,也关乎百姓安危,你就看着办吧,务必办得妥当,以慰亡魂,也昭显我大清的仁德之心。”
皇后见状,恭敬地应了一声:“陛下放心,臣妾定当竭尽全力,办好这场法事,不负陛下所托。”
这皇后,显然是冲着敦亲王的事儿来的,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等着年世兰先开口呢,可左右这事儿总是要说的,年世兰也没去在意皇后是怎么想的,依旧照着自己的想法说了下去。
“皇上,关于敦亲王谋逆这事儿,您打算怎么处置呀?臣妾虽然不懂什么朝政大事,也不敢对皇上您的决断指手画脚,但这事儿就这么一直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呀,”年世兰皱着眉头,眼神里透着几分担忧,继续说道:“这敦亲王谋逆,本就不是小事,外头的人都盯着呢,要是一直不给个说法,难免会引得人心惶惶,说不定还会生出些什么流言蜚语来,再说了,臣妾在后宫里也能感觉到,因为这事儿,大家心里都有些不安,所以,臣妾想着,是不是该有个了断了?”
“怎么你对这件事这么上心?”皇后一听年世兰的话,决定把火烧到年世兰身上,让她也尝尝被质问的滋味。
“皇上,您可别误会,华贵妃也是看在敦亲王与年羹尧是同僚的份上,才如此关心这件事情的,她一个后宫之人,不懂朝政,只是因为不忍心见到敦亲王就这样殒命,所以才多嘴问了一句,还望皇上不要怪罪华贵妃干政之罪,她也只是一时情急罢了。”
这可就有意思了,皇后那看似轻描淡写的话语背后,似乎藏着深深的意味和算计,她见了敦亲王福晋,这一行为本身就足够让人浮想联翩,更何况她还特意提及,仿佛在暗示着年羹尧与敦亲王之间有着某种不寻常的关联,这不禁让人怀疑,她是否在故意挑拨离间,试图将“勾结谋反”的罪名安在年羹尧和敦亲王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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