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目光中闪烁着焦虑与担忧,她深知,一旦三阿哥被扣上“生母谋害皇嗣”这等罪名,他的前程将如同被乌云遮蔽的明月,再难有光芒之日,这对他来说是多么沉重的负担啊!他日后还如何能抬起头来做人?如何能在朝堂上立足,皇上也只是答应不再对齐妃的母家进行深究,可没有说不对齐妃本人问责,如此,三阿哥的生母照样是因谋害皇嗣而自戕的。
年世兰知道,一旦皇后开口替齐妃洗脱罪名,事情恐怕会变得更加复杂,因此,她决定先发制人,让皇上将齐妃的罪名彻底坐实,这样皇后也就无法再为齐妃说情了。
年世兰走到皇上面前,福了福身,开口说着:“皇上,关于齐妃一事,您看该如何处理?齐妃畏罪自戕,虽死犹辜,但她的罪行却不容轻易抹去。”
说到这里,年世兰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中闪过一丝精明与算计,她继续说道:“皇上,齐妃的死虽然令人惋惜,但更重要的是如何处置这件事,以维护皇室的尊严和威望,若仅仅因为齐妃的死而草草了结,恐怕会让人心寒,认为皇室可以随意逃避责任。”
皇上坐在主位上,听完年世兰的话,面色阴沉如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深知,齐妃的自戕虽然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但他也不能轻易地将谋害皇嗣的罪名落在齐妃的头上,否则将会给三阿哥带来无尽的痛苦与负担,齐妃……她必须要有罪,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然而,这个罪责却不能是谋害皇嗣,那太过严重,会对三阿哥产生极大的影响。
皇上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齐妃冲撞了朕,对朕出言不逊,当时,朕不过是因为她的态度而说了她两句,谁曾想,她竟然如此脆弱,选择了自戕这条道路,实在是令朕失望。”
苏培盛低着头,不敢出声,心中却暗自惊讶。
皇上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苏培盛,朕命令你,齐妃自戕,朕念及往日情分,决定以答应的位分将她葬入妃陵,这是朕对她最后的宽容,看在三阿哥的面子上,也不问责她母家了。”
苏培盛闻言,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明白皇上这是在尽量保全三阿哥的颜面,同时也是为了避免引起更多的宫廷纷争,他连忙应了一声:“是,皇上,”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了大殿。
皇后的唇角微微抿紧,眼中闪过一丝深思熟虑的神色,她心中明白,齐妃的自戕之举,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都已在皇宫这片敏感的土地上投下了一颗震撼弹,而三阿哥,作为齐妃的亲生子,他的未来与名声,此刻正悬于一线之间。
皇后的目光中透露出无尽的忧虑与关切,她深知,一旦齐妃被贴上“谋害皇嗣”的罪名,那三阿哥的身世,将永远被一层阴霾所笼罩,他会在宫中抬不起头来,成为众人指指点点的对象,她想要的是三阿哥生母亡故而被她抚养,最起码身世清白。
然而,皇上的话语已经如同金科玉律,不可更改,他虽未直接指责齐妃“谋害皇嗣”,但言外之意,已足以让宫中众人揣测纷纷,皇后心中焦急万分,她知道就算自己说了也是没用的,就不能说齐妃是因为得了急病去的吗?
皇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皇上对齐妃一事的处理已暂告一段落,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棋。
皇后缓缓步向前,她轻声向皇上提议:“皇上,您看这三阿哥,年幼丧母,着实可怜,这宫里的奴才啊,个个都是势利眼,见风使舵,惯会见人下菜碟,三阿哥没了生母的庇护,难免少不得被人欺负、冷落。”
说到此处,皇后微微叹了口气,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真挚的关切,继续说道:“皇上,三阿哥乃是您的儿子,是皇家血脉的延续,他的未来关乎着皇室的尊严与荣耀,臣妾想着,是否该为三阿哥寻个养母,以给予他必要的关怀与保护。”
皇后抬头,目光温柔而坚定地望向皇上,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自信:“皇上,若您不嫌弃,臣妾愿意承担起这份责任,做三阿哥的养母,悉心照料他,直至他成年,甚至更远。”
皇后心中明了,皇上虽然对她有忌惮,但也有信任,华贵妃虽受宠,但其性格与手段,皇上绝不会将三阿哥交给她,而其他嫔妃,要么资历尚浅,要么心思不够缜密,唯有她,既是六宫之主,又有着丰富的后宫管理经验,是抚养三阿哥的最佳人选。
果然,皇上闻言,眉头微微舒展,目光在皇后身上停留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他深知皇后的提议合情合理,既解决了三阿哥眼前的困境,也维护了皇家的颜面,而且,有皇后出面抚养三阿哥,确实能够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和纷争。
皇上微微颔首,目光中透露出几分认可,缓缓说道:“皇后所言极是,这弘时,如今看来,确实需要一位德高望重、细心周到的养母来悉心照料,而后宫之中,最为合适的人选,非皇后莫属了,朕知道,皇后你对后宫诸事无微不至,将三阿哥托付给你,朕心中甚是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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