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内的气氛看似融洽,可两人心中都各有盘算,一场关于后宫势力重组的暗潮,正在悄然涌动 。
随后年世兰对着身旁的宫女说道:“看了这么久的账本,本宫都有些饿了,去,把那新鲜出炉的蟹粉酥端上来,再泡一壶牛乳茶,”宫女连忙应下,匆匆退下。
不多时,两盘精致的蟹粉酥被端了上来,盘中的酥饼表皮泛着诱人的光泽,隐隐能瞧见里面金黄的蟹粉馅料,馥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年世兰拿起一块蟹粉酥,轻轻咬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随后看向坐在对面的敬妃,笑着说道:“敬妃也用一些吧,这蟹粉酥可是本宫的心头好,每天这个时候,不吃上几块,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说着,她又端起牛乳茶,轻抿一口,接着道,“你放心,这些东西原本可不是份例里能有的,内务府那帮人,不给银子,就办不成事,本宫特意使了银子,才让他们精心准备的,这蟹粉酥啊,就得趁热吃,这样口感才好,又酥又香,你快尝尝。”
年世兰热情地招呼着,敬妃看着眼前精致的蟹粉酥和冒着袅袅热气的牛乳茶,心中微微一动,她与年世兰虽身处同一后宫,此前却并无太多交集,也无任何仇怨,一直以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敬妃莞尔一笑,轻声说道:“那就多谢贵妃娘娘盛情了。”说罢,她伸出手,拿起一块蟹粉酥,轻轻咬下一小口,细腻的口感在舌尖散开,酥皮的香脆与蟹粉的鲜美完美交融,敬妃不禁微微点头,赞道:“果然是美味,不愧是娘娘钟爱的点心。”
自从福贵人一事发生后,她们二人便暂时捆绑在了一起,敬妃心中明白,这后宫之中,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回想起福贵人还在世的时候,有一次私下与自己密谈,言语之间虽未直接提及,但种种暗示都表明,年世兰曾为她出谋划策。
或许正是福贵人传递的这些消息,让敬妃对年世兰有了不一样的认识,也让她在这次对付皇后的事情上,有了足够的底气拉上年世兰一同入局,毕竟,在这危机四伏的后宫里,单打独斗很难站稳脚跟,只有联合起来,或许才能在这复杂的局势中寻得一线生机。
年世兰嘴角微微上扬,半开玩笑地说道:“吃了本宫的蟹粉酥,可不许转头就和皇上告状,说本宫铺张浪费银子哦,皇上有时啊,就爱念叨这些,本宫可不想听他唠叨。”她一边说,一边轻轻摆了摆手,眼中却透着几分俏皮。
敬妃听闻,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这是自然,臣妾可不是那种只晓得靠节俭来讨皇上欢心的人,有些人呐,整日把节俭挂在嘴边,在皇上面前装模作样,可背地里又不知是怎样一副光景,如今啊,恐怕日子不太好过喽。”敬妃微微摇头,话语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年世兰轻轻哼了一声,神色有些不屑:“她日子再不好过,终归有太后照看着呢,太后那般维护她,咱们行事也得有个分寸,总不好在吃穿用度上短了她什么,不然,指不定又被太后抓住把柄,说咱们不懂规矩呢。”
敬妃微微颔首,心中对年世兰所言的话自然是再明白不过,她抬眸,目光透过窗棂,望向那被宫墙分割成小块的天空,思绪也随之飘散开来。
在这深宫里摸爬滚打多年,敬妃对宫中局势有着自己深刻的洞察,当下的后宫,能真正掀起风浪、手握权势的,无非就是皇后与华贵妃,平日里,皇后总是一副端庄和善的模样,可敬妃心里清楚,那笑容背后藏着的是怎样的心机与算计,她就像一只隐藏在暗处的猛虎,看似无害,实则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露出锋利的獠牙,狠狠捅人一刀,让人防不胜防。
反观华贵妃年世兰,虽说平日里嚣张跋扈、行事张扬,可她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有什么不满或是想法,都会直接表露出来,这样的真性情,在这处处充斥着虚伪与算计的后宫里,反倒显得尤为难得,敬妃心里暗自思忖,与其和皇后那种笑面虎打交道,倒不如与华贵妃合作,起码能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立场和处境。
敬妃收回目光,神色平静却又带着几分坚定,她深知与虎谋皮向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和皇后共事,就如同在薄冰上行走,稍有不慎便会跌入万丈深渊。而华贵妃,尽管脾气火爆、手段狠辣,但至少恩怨分明,只要利益一致,合作起来便相对容易得多,想到这儿,敬妃微微叹了口气,在这充满争斗的后宫之中,想要生存下去,就不得不谨慎选择自己的盟友,一步都容不得错 。
年世兰放下手中的茶盏,眼中闪过一丝精明,抬眸看向敬妃,开口说道:“敬妃妹妹,你若是平日里得闲,等安宁大一些了,不妨多抱着她去养心殿走动走动。”说到这儿,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孩子生得可爱,皇上见了必定欢喜,只是,你得让皇上看到她就想起她生母是怎么没的,时不时地提醒皇上一下,有些事,皇上日理万机,难免会疏忽,咱们做臣子的,可得帮着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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