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们去翊坤宫瞧瞧华妃去。”端妃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饰,神色间多了几分兴致,“把温宜公主也带上,”说着,便在吉祥的搀扶下,缓缓朝着翊坤宫的方向走去,而这场后宫的纷争,在她眼中,或许正如同一场精彩的棋局,每一步都充满了变数与玩味 。
端妃来的时候,年世兰刚午睡醒,正靠在榻上,由着颂芝为她梳理略显凌乱的发丝。听闻端妃到访,年世兰微微坐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即吩咐道:“去,上三盘蟹粉酥,可要挑最精致的。”声音清脆,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骄矜。
不多时,下人便将三盘蟹粉酥呈了上来。蟹粉酥色泽金黄,外皮层层酥脆,还未入口,那股浓郁的鲜香便已扑鼻而来,让人垂涎欲滴。年世兰热情地招呼着端妃:“端妃姐姐,快趁热吃,这蟹粉酥啊,凉了可就不好吃了,辜负了本宫一番心意。”说着,还亲自拿起一块,递到端妃面前。
端妃接过蟹粉酥,轻轻咬了一口,脸上露出赞赏的神情,可话锋一转:“这蟹粉酥,皇后不是不让做了吗?说是耗费食材,太过奢靡。”端妃的语气平淡,眼神却有意无意地看向年世兰,似乎在探寻着什么。
年世兰一听这话,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冷笑一声:“她倒管得宽!说什么耗费食材,不过是假惺惺地立她那贤惠人设罢了。她也不看看,这翊坤宫是谁的地盘!”年世兰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块蟹粉酥,优雅地咬了一口,细细品味后才继续道:“本宫自己花银子做的,她还能管得了那么多?有本事就去皇上那儿告本宫,本宫可不怕她!”年世兰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傲然,在她看来,皇后不过是个只会故作姿态的人,自己才不会被她的这些手段所束缚 。
端妃齐月宾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温和地看向年世兰,轻声说道:“妹妹,这次皇后可真是失态了,行事如此急切,倒失了往日的稳重。”她微微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关切,“只是不知妹妹你打算如何应对此事呢?”齐月宾端坐在椅上,举手投足间尽显温婉大气,可提及皇后时,语气中也不免带着几分对局势的洞悉。
年世兰靠在榻上,神色慵懒,听到端妃的话,不禁嗤笑一声,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应对?何须应对!本宫哥哥马上就要回京了,皇后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本宫如何。她向来忌惮哥哥手中的兵权,量她也没那个本事来动我。”似乎在年世兰心里,只要年羹尧在,自己便有了十足的底气,根本无需惧怕任何人。
端妃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忧虑。她微微向前倾身,语重心长地对年世兰说道:“妹妹,你只看到了眼前的风光,却没料到日后的隐患。年家位高权重,这朝堂上的事儿,又岂是那么简单的。皇上他,迟早是要对年家动手的。”端妃看着年世兰,目光诚恳,“妹妹,你不妨听姐姐一句劝,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及早做些打算。皇上一向容不得位高权重之人威胁到皇权,这一点,妹妹可不能掉以轻心呐。”端妃的声音轻柔却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敲在年世兰的心上,试图让她看清这后宫与朝堂交织的复杂局势 。
年世兰听完端妃说的话后,眼神却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她放下手中的珠翠,微微坐直身子,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在这看似奢华却又处处暗藏玄机的后宫里,她深知自己看似风光无限,实则诸多掣肘。若要传信给家中,简直难如登天。后宫门禁森严,任何消息的传递都要经过层层盘查,稍有不慎,便会惹来大祸。年世兰轻皱眉头,脑海中浮现出家中亲人的面容,哥哥年羹尧常年在外征战,立下赫赫战功,可正因如此,与自己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嫂子虽在京城,但若要通过嫂子给哥哥写信,路途遥远,一来一回要好几天才能到哥哥手中。年世兰越想越觉得无奈,若是能有机会,她真希望能回家一趟,亲口和哥哥聊聊,也好让哥哥早做打算。
“本宫听闻哥哥不日即将回京,”年世兰抬起头,眼中满是无奈与愁绪,“可这后宫规矩森严,哥哥是外男,又怎能随意进入后宫呢?本宫想见哥哥一面都难,更别说劝诫他了。”她站起身来,缓缓踱步,“皇上的心思难测,哥哥手握重兵,难免遭人猜忌。可如今这般处境,本宫就算心急如焚,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年世兰轻轻叹了口气,在这深宫里,她虽位份尊贵,却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面对家族的未来,她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助 。
端妃端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年世兰,她心思细腻,年世兰话里有话,又怎会听不明白?端妃轻轻抿了口茶,放下茶杯,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妹妹,你的意思是,想让本宫替你开口,向皇上请求回家省亲?”她声音轻柔,带着几分询问的意味,却又笃定自己猜中了年世兰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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