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站在原地,神色平静如水,对于夏冬春的话语仿若未闻一般,依旧沉默不语。然而一旁的沈眉庄却无法坐视不管,只见她微微皱眉,向前一步,语气坚定地说道:“夏妹妹这番话未免有些不妥,莞常在即便有所过错,但既已领受责罚,此事便应就此作罢。而此刻夏妹妹竟于景仁宫门前重提旧事,难道是对皇后娘娘所下之处罚心存不满不成?”
听到这话,夏冬春顿时瞪大了双眼,满脸涨得通红,想要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气呼呼地憋出一个字来:“你!”
就在这时,夏冬春猛地转过头去,目光恰好落在了不远处的安陵容身上。原来,安陵容与她同住一处,平日里夏冬春本就瞧不上安陵容那谨小慎微的模样,如今连带着沈眉庄和甄嬛一起都被她厌弃起来。
安陵容见此情形,心中虽有几分怯意,但还是鼓起勇气,缓声开口道:“早便听闻夏姐姐出身于赫赫有名的骁勇世家,想必定是文武双全、才华出众之人。妹妹我在选秀之日曾无意间有所冒犯,在此还望夏姐姐大人大量,莫要与我计较才好。”
安陵容话音刚落,夏冬春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得意之色,扬起下巴,高声说道:“那是自然!我夏家世代皆为英勇之士,又怎是区区一介小小县丞所能比拟的?”说罢,她轻蔑地瞥了一眼安陵容等人,似乎觉得自己在这场对峙之中已然占据了上风。甄嬛和沈眉庄忍俊不禁,安陵容也笑了出来。年世兰在后面看着这场好戏,果然是个蠢货,竟然一点也听不出来,她以为齐妃是后宫那么多嫔妃里最蠢的,没想到又来了个夏冬春,早知道就把夏冬春挪到齐妃宫里了,那必定有好戏看。
只见那夏冬春气得满脸通红,瞪大了眼睛怒视着众人,见她们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嘲笑自己,顿时怒火中烧,扬起手来便作势要去打安陵容。然而就在这时,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突然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夏冬春转头一看,原来是华妃身边的得力太监周宁海出手阻拦。
尽管夏冬春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挣脱,但无奈周宁海力气太大,她根本无法摆脱他的束缚。此刻的夏冬春心中又急又气,却毫无办法。
而此时,一直冷眼旁观的年世兰终于缓缓开口道:“周宁海,放开她。”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听到这话,周宁海立刻松开了手。夏冬春趁机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腕,然后急忙向年世兰辩解道:“娘娘明鉴啊!臣妾真的不是存心要动手打人的,臣妾只是看这个小蹄子不懂规矩,想要好好教训她一下而已。”
年世兰冷笑一声,眼神犀利地盯着夏冬春说道:“哦?是吗?本宫倒是不知道这后宫什么时候轮到夏常在当家作主了,难道本宫和皇后都不在了不成?夏常在公然藐视宫规,以下犯上,若不严加惩处,以后这后宫岂不是乱了套?不过本宫向来心善,也不好对你要打要杀的,这样吧,就罚夏常在在此处跪地思过三个时辰,不到时间绝对不准起身。周宁海,你给本宫好生看着她,若有半分差池,唯你是问!”
说完这番话后,年世兰又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甄嬛和沈眉庄,语气温柔地说道:“今日之事可真是吓坏了几位妹妹,你们就先回去歇息吧,莫要为此等琐事烦心了。”
甄嬛、沈眉庄以及安陵容三人向华妃行礼告退后,便一同缓缓往回走去。一路上,她们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方才发生的种种事情。
只听沈眉庄轻声说道:“原以为传闻中的华妃娘娘生杀予夺,手段狠辣,今日一见,倒觉得她还算是个讲理之人。”甄嬛微微颔首,表示赞同。而一旁的安陵容则接口道:“只是那齐妃,看着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
另一边,在成功处置了夏冬春之后,年世兰也准备起驾回宫。然而,当她行至半路时,竟意外地瞧见了齐月宾正站在前方不远处。年世兰心下思忖,此人定是有意在此等候自己。于是,她挥挥手示意身边的侍从们暂且退下,然后与齐月宾并肩而行,沿着一条幽静的小路徐徐前行。不多时,两人来到一座小巧精致的亭子里,相继落座。
刚一坐下,年世兰便率先开口问道:“你此番特意在此等我,想来必是有事要讲吧?”齐月宾微微一笑,缓声道:“姐姐聪慧过人,自然猜得到妹妹的心思。这新进宫的莞常在,依妹妹之见,恐非池中之物啊!假以时日,怕是必定能够飞黄腾达呢。”
“何以见得?那莞常在虽说生得一副好皮囊,面容姣好,然而这偌大的后宫之中,可谓是美女如云,数不胜数啊!要论起美貌来,比之莞常在更为出众者大有人在。”
年世兰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深知甄嬛将来定会受尽恩宠,一路扶摇直上。可是连这一向低调的齐月宾竟然也如此看好甄嬛,难道其中另有隐情不成?
只见齐月宾轻轻地摇了摇头,缓声道:“你是否知晓,在选秀当日,皇上为何单单对那莞常在另眼相待、青睐有加呢?只因莞常在长得与一人极为相似,那人便是纯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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