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鉴算是教过刘徽的老师之一,“是,我们太学的书楼有好些学生的拙见都藏于此。”
闻言,刘徽更有兴致了。
有兴致,刘徽迅速入内, 一眼看过去,诸子百家的书,最显眼的定是儒家的书。
在一众博士看来,都以为刘徽会先一步去看儒家经典的,不料一眼扫过,刘徽寻着一路去,在最里头的角落里把庄子和老子的书抽了出来。
“长公主。”要不是知道刘徽是刘彻最坚实的维护者,怕是他们都要怀疑,刘徽也喜于黄老之术。
刘徽不以为然的道:“这些年读了不少儒家的学说,父皇让我别只看一家之言,正好你不是说他们都是学生写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多看看,或许能让我有不一样的收获。”
此言落下,连刘彻都拉出来了,谁能说什么。
不好说什么的一众人瞧着刘徽也不打算动了,寻了一个角落看起书来。
一众人?
“你们忙你们的去。结果出来告诉我一声。”没错,刘徽有了书,不打算再走了。
读人的见解,也可以知道对方的想法,何乐不为。
真知灼见是相当吸引人的。
在刘徽读书一事上,无数人都得承认一点,刘徽才是真正读书的人,一看到书那藏不住的欢喜,谁能不为之触动?
傅鉴感慨于刘徽纵然都已经有所成就,可是依然在不断学习。这般心态,他是心服口服。
刘徽看书,一边看一边把上面注释的人的名字记下来,诸子百家,能够读出不同想法的人,要么是有大才的人,要么就是故弄玄虚。
无论哪一种,刘徽的态度就是把人记下来,有时候去见见人。
半个时辰过去很快,傅鉴来请刘徽时,刘徽一脸的意犹未尽,“书能借走吗?”
……要不是确定刘徽是来挑人的,有那么一瞬间都让人怀疑她是冲着他们的书来的。
“公主,毕竟这是太学内部的书。”有人出言道出书楼中的规矩。结果刘徽望向傅鉴道:“傅博士,你帮我借,就这几本,我看完还你。”
能让刘徽直接借回去挺好,不能又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瞧,刘徽守着太学的规矩,当着人的面让傅鉴借。
傅鉴怎么可能不借。
借,就赶紧登记去吧。
刘徽看了一圈,冲傅鉴道:“这里的书,无论新的旧的,我都要。”
闻此言傅鉴额头的青筋不断的跳动,书楼的书有多少,刘徽要是全借了去看,往后他的日子可想而知,完全就是借书还书了。得有多绝望!
“公主。”让他借一次两次可以,不能让他一直借吧!傅鉴瞪眼的开口。
刘徽一听想了想道:“那就让父皇下个诏,我把整个书楼搬回去。”
听,刘徽没有要坏太学规矩的意思,可她能够用别的办法解决此事。比如直接把书楼搬回去。
“不,公主,臣借。臣来借,有借有还,公主放心。”一听刘徽的主意,那怎么可以,比起把书楼搬走,不一定何时能够还回来,还是借给刘徽的好。
刘徽一听马上道:“一言为定。”
能不一言为定吗?刘徽为了看书申请刘彻准她把太学的书楼搬走,此事都不用想,一请一个准。
为了不让刘徽把书弄走,让太学的学生们没有书看,就得任劳任怨的借书!
傅鉴是不敢再有半分怨言。
而刘徽出门一看,只有十来个学子愿意随她走一趟。刘徽是多不嫌多,少也不嫌少。冲他们一道颔首道:“你们会为你们的决定而庆幸。”
刘徽的一句话,让一群其实都不太确定情况的人心中一阵阵喜悦。
对于其他人来说,可就不太好了,难不成刘徽把人挑走还对以后的前程有所安排?
意识到这个可能,有人想要喊住刘徽,可惜刘徽在此时已然迈步道:“走吧。”
半个时辰到了,是要走了。不走等待何时?
领人走的刘徽直接往鸣堂去,把人交给钟离没。
“公主,您不能让我既管工部又管鸣堂,还有中科院,人的事全都交给我。”钟离没实在忍不住的抗议了,哪有像刘徽这样的,逮着人可劲的用。
“你说话他们做事,工部如此,鸣堂如此,中科院亦如此。我早就让你想办法提几个能用的人上来?你把人提上来没到两个月又放跑,自己又顶回来,是我不放你?”刘徽指出钟离没的情况,鸣堂可用的人又不是没有,为何眼下还是钟离没顶着,不就是因为钟离没念着那些人都应该出去多看看,就顶上了。
既然如此,刘徽有何办法?只能是一味的让钟离没继续顶事。
钟离没……
“太学的人,能打能骂的吗?”说不过刘徽,钟离没只好认这个命。
可是,人不是鸣堂的人,要是不合适不顺手,不会想让她捧着吧?
“不能打不能骂的,让他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刘徽的目光扫过一旁的太学学子们,“听明白了?”
一干太学学子不得不老实道:“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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