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徽汗颜,刚出生的孩子她见过的就一个刘适,再加眼前的小表妹,都挺丑的。
“过几个月长开就好看了,我瞧着像你舅舅呢。”平阳长公主笑着告诉刘徽。刘徽仔细想从孩子的身上看出有那一星半点像卫青的地方,可惜找不出来。
算了算了,不像就不像吧,也没事。
“这是父皇封小表妹为明仪郡主的诏书。”孩子在摇篮里熟睡,刘徽不是那闹孩子的人,看一眼就成了。转身把诏书给到平阳长公主。平阳长公主也不客套,拿在手里打开一看,“食邑三千两百户。”
“上回舅舅在漠北一战中未曾封赏。”刘徽顺嘴一提,平阳长公主挑眉问:“你还想让你父皇记账?”
刘徽扑哧的笑出声,“记账也成。”
平阳长公主把诏书收起放好才道:“你啊,别想太好。之前改地方官制,你舅舅奉命将各地军权和政权分开,也是折腾好些日子。也可能是因为此事办得不错,才有此番赏赐。”
“不管因为什么。这赏赐下来了,我们小表妹以后也是有底气的人。姑姑和舅舅能够稍以安心。”刘徽当年阻止刘彻给几个表哥封侯未能成功,如今更不可能阻止。干脆从一开始就不提。
对世人而言,刚出生的小女郎,虽说得以封为郡主,可是只是一个女郎,他们不以为然。
刘徽是例外,像刘徽一样的人也只有一个刘徽不是吗?
“总之,姑姑如愿得女,恭喜姑姑。”刘徽且道喜,末了不忘问:“姑姑身子如何?表妹的名字姑姑想好了吗?”
“名字再想想,不急。你养出来的医女们,能干贴心得很,说是可以恢复如初。”平阳长公主同刘徽低语一句,刘徽眨眼眨眼,平阳长公主给她一胳膊,“别告诉我,你和冠军侯不曾偷欢。”
刘徽轻咳道:“我们名正言顺。”
一听这话,平阳长公主道:“何时成的亲?前年中秋?”
嗯,刘徽不过是一提而已,看平阳长公主一通分析,就好像全都发生在她眼前一样。
刘徽!!
“难怪。却是为何?”平阳长公主不用答案,一看刘徽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倒让她纳闷了。
“黄道吉日。”理由就那么一个理由。刘徽对谁都一样的说。
收获平阳长公主一瞪,当她是傻子,能信了一句黄道吉日。
“行吧,不想说就不说。”平阳长公主不是那凡事都要问个清楚的人,一看刘徽不想细说,她不问就是。
刘徽冲平阳长公主一笑,可不问了,以后也别问啊。
“那算缗令下达,看情况不会针对商籍而已,你看我是不是准备准备?”私事聊完,平阳长公主问起朝堂上的事。
刘徽不得不说,平阳长公主可真是顶顶聪明敏锐的人。看一眼就猜到刘彻的心思,如何配合刘彻都知道。
“你舅舅是大将军,他的身份够惹人非议,我手里握的盐利虽然是你给我的,却是实在的权利,更别说药厂那儿,战事一休,倒是可以松快松快,但实权在,有人难免动心。匈奴一灭,接下来他们的心思都得放到跟我们争权夺利上。”平阳长公主分析着种种的情况,好让刘徽知道,她不是心里没有数的人。
刘徽挑眉道:“那得看他们对西域,对匈奴,甚至是百越之地有没有兴趣了。”
平阳长公主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对啊,刘徽不是第一次提及西域。
“西域之外还有别的地方,对外贸易其中的利之大,应该有尝过甜头的人注意到。与其把心思放在跟我争利,不如想想从别人那儿夺利。我们身后靠的是父皇,父皇打他们的主意他们无可奈何,他们想打父皇的主意,父皇连告缗令都颁发出来,还不足以表露父皇的态度?匈奴解决了,接下来要解决的……”有些话,刘徽选择点到即止,以平阳长公主的聪明,懂的。
“你这个尚书令不管此事?”平阳长公主好奇的问。
刘徽摊手道:“该让我管的父皇会告诉我,不出声让我插手的证明用不着我。”
平阳长公主乐了,“你父皇要是把你这个尚书令撤了,你当如何?”
无所谓的耸耸肩,刘徽道:“那就撤呗,我本来就不认为需要设尚书令。三省六部的官员,对外称是要七个丞相,并非一定得满足七个。一个丞相能干的事,三省六部那么多的官员,少上一两个,不碍事。”
哎哟,平阳长公主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打一开始竟打的这般主意,你可真是,真行!”
刘徽摊手道:“丞相嘛,一分为七,谁是父皇的心腹,谁的权利越大,从前作为内朝的臣子,都归到三省里来了,看父皇没有再想内外朝的事了吧。一个个都乐意老实办事了吧,父皇想要用称手的人,谁称手又能干,为他分忧,他就越是喜欢。我无所谓,父皇要是认为我不好用,想把我换了就换呗。我自有我的去处。又不是非要在朝堂上不可。”
嘶的一声,平阳长公主问:“我听你的口气,连后路你都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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