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去病的情况,身上削瘦,便是手上也冰凉,哪里像以前,刘徽热,他比刘徽还热。
“我们回去的时候,摘一些芍药可好?徽徽最喜欢的芍药花开了,开得极美。”霍去病靠在刘徽的肩上继续哄人,“徽徽多陪着我,徽徽不想我吗?”
怎么会不想呢。
哪怕从韩澹的嘴里得到一个答案,得知霍去病的坎过去了,刘徽依然担心,担心霍去病是否恢复,是否有别的不适的地方?
刚回到长安,刘徽见完刘彻和卫子夫,马不停蹄的赶来,就为确定他的安好。
他倒好,打人!
“我生着气呢。”刘徽提醒,真想把事情掀过,哪有那么容易,她不答应。
霍去病一听当下道:“陛下生气也不如徽徽生气重要,徽徽是忘记我刚刚说过的话?若是徽徽生气,那我们就上榻,直到徽徽不生气为止。徽徽知道,我说到做到。”
哪有那么威胁人的!
刘徽气不打一处来,可霍去病扣住她的腰,她根本没法儿动。
而且霍去病竟真的要解下她刚穿上的衣裳,刘徽能跟他打吗?
以前不能打,现在更不能打。
“不气,不气了。”刘徽赶紧脱口而出,可不敢让霍去病乱来。
“嗯,以后有了另一个治徽徽的法子。以后不打徽徽,只要不让徽徽下榻就好。”霍去病不动,可是跟刘徽道出一句,真真是让刘徽想骂人无耻。
可惜,刘徽在霍去病含笑的目光下,愣是没有骂出来。
床榻间的事,霍去病更是霸道,每每哄着刘徽说着学习,又说刘徽之前想学的,一本避火图,快翻烂了。
刘徽倒不排斥,但有人的体力太好,花样太多,刘徽偶尔也吃不消。
“时辰不早,我们快回宫。”刘徽不想再跟霍去病讨论下去,这事怎么说她不占理,霍去病的威胁听着只听着,怕啥。
刘徽催促着霍去病起身,霍去病凝视着刘徽道:“不能陪你骑马。”
此言落下,刘徽道:“那我陪你坐马车。”
霍去病眼中闪过的低落,随刘徽的话音落下烟消云散,拉着刘徽的手道:“有很多事怕是都不能陪着徽徽一起了。”
虽非他所愿,身体上的变化,他清晰能感受到,力气在消失,甚至那几回压下的奔袭所带来的身体的损伤,也在不知不觉中不断的放大。
韩澹告诉过他,人的身体是经不住一次一次极限的使用,霍去病六天灭五国,奔袭多少里,年轻时身体没有问题,自不会感觉到,但有些损害会留下来的。
霍去病如此,卫青何尝不是如此。
霍去病未提及卫青,怕刘徽更担心。
同时,霍去病也担心刘徽,担心她之前随他奔袭,也担心她在此战中何尝不是日夜兼程的赶路。
但,霍去病试着打量刘徽,刘徽的身上没有添伤。也对,刘徽杀敌用的从来不是刀,身上不会有伤。
“那我们一起去多做一些能做的事。我们有很多事还没有一起做过,可以尝试。”刘徽听出霍去病话里的失落,握住霍去病的手,和他说起未来,有些事不能一起做,总有很多能一起做的事,不怕。
霍去病握住刘徽的手,“那徽徽不要嫌弃我。”
刘徽瞪眼,“我为何嫌弃你?”
描绘起霍去病的眉眼,刘徽问:“表哥会不会怪我,因为自私,强留下表哥,让表哥变得完全不像以前。以后,或许更会。”
是啊,霍去病一向是意气风发而张扬的,可是如今因为身体的原因,他变得不像他的内敛,不得不沉静下来。
一切变化是因为刘徽,是刘徽让他活了下来,却让他不再像他的活下来。
“徽徽,我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况且,匈奴已灭,如此甚好。”霍去病不认为有何不可。
或许一开始都会因为霍去病的身体不再像以前一样,勇冠三军而为人称颂,慢慢的,会不同的。
刘徽和霍去病四目相对,无须细说,都能明白何意。
刘徽抱住霍去病,两人久久不语。
“公主,冠军侯,时候不早了。”外面的人其实也急,时辰不早了,得回宫,庆功宴开始,要是刘徽这个正主不在,如何是好。
因而门外的闵娘不得不出言提醒。
刘徽和霍去病不得不分开,霍去病似是打定主意的道:“一定要让陛下放我们假。”
刘徽笑了,霍去病心心念念的都是放假,可是他们都清楚,假难求!
匈奴之地刚刚归附称臣,西域各国内从前畏惧于匈奴,现在怕是都在对大汉和匈奴有了重新的审视。
西域的情况无人比刘徽更了解,解决一个匈奴,接下来要考虑的是,如何将西域各国收拾妥当。
刘徽要忙的事情多着,一个尚书令在外多日,回来也要看看六部的情况,别真是挂了一个尚书名令的名号,啥事也不干。
“那可不容易。”刘徽自知想要放假不容易,不过吧,也不是不能陪陪霍去病。
时辰不早了,是要赶紧回宫,两人上马车,刘徽同霍去病道:“父皇若是让我们成婚,定要赐下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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