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卫少儿,霍去病对卫子夫更亲近。
相互唤着的姨母,让刘徽都不禁的想,他们真要成婚?
“姨母不过是喜好面子罢了。该给的面子给到了,她便不会闹。我要是不见姨母,不让姨母威风一回,好让天下人知道,表哥娶的人是我,怕是她要真闹。既如此,该去拜见便去拜见。以后,给父皇母亲的礼,都给姨母备上一份不逾越的。表哥不喜于姨母的贪婪,不喜于姨母的目光短浅,于我而言,她生了表哥呢。”刘徽能不知霍去病厌蠢,一个陈掌他嫌弃。卫少儿,怕是也嫌弃得很,无奈那是生身之母,他再不喜欢也敬之。
霍去病握紧刘徽的手,自是明了刘徽之意。
以前刘徽对卫少儿也一惯是敬而远之。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卫少儿图的是夫妻恩爱,儿孙满堂。更希望儿孙对她恭敬有加。
刘徽那会儿有那么多事情做,哪有时间管卫少儿。
随着刘徽去朔方城,在长安的时间更短,见面说话的机会更少。
宴会之上,刘徽都在朝臣的一桌,少有在女眷那儿的时候。
霍去病无意领刘徽去见卫少儿,怕是霍去病见卫少儿次数也少得可怜。
但,两人的婚事正式订下,定是要去见一见卫少儿的,否则要是让人在卫少儿面前添油加醋,要生事。
“徽徽,谢谢你。”霍去病握紧刘徽的手如是道。
刘徽爽朗一笑,“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他们的倒影,清晰而明了。
霍去病握住刘徽的手更是一紧。刘徽瞪眼道:“太紧了表哥,手痛。”
娇嗔的声音落在霍去病的耳朵里,令他心神一荡,“要让陛下早些定下婚期。”
再惹得刘徽一瞪眼,昨天刚订婚,就要定婚期?又想起韩澹的话。
“我们早些成婚不好吗?”刘徽的反应霍去病看在眼里,刘徽一想道:“婚可以早些成,婚礼等我们打完匈奴后再办。表哥如果愿意不办婚礼也可以。”
??霍去病一愣,刘徽道:“你自己说的,匈奴不灭,何以家为!再想想阿姐的婚礼办得,太操劳。我也是不想。”
有些话霍去病说出,没想到有人会比他自己都放在心上。再加上刘徽提及卫长公主婚礼时的表情,她也真怕。
“好。先成婚。”霍去病没有拒绝的理由。
刘徽笑笑道:“婚礼我再不想办,父皇一定要大办的,我们先成婚,拜天地,祭祖宗,成为夫妻,一定要。”
坚定的态度,其中原由,霍去病该知道的。
“徽徽,万一,要是万一?”
“没有万一,表哥和我结为夫妻,从此夫妻同命,同生共死。”刘徽坚定的告诉霍去病,眼看霍去病的神色有些迟疑,刘徽道:“表哥不试,是想让我以后嫁给旁人,和旁人耳鬓厮磨,阴阳交合?”
“徽徽。”霍去病唤一声打断,他怎么可能愿意让刘徽成为别人的妻,和别的郎君在一起。
刘徽露齿一笑,得意昂起下巴道:“那就不要说丧气的话,你要活下来。”
唯有活下来,他们才能在一起。
霍去病望着她姣好的面容,很难想象她属于别人。会有人再像他一样,无论她想做什么都支持她吗?
亦或者,在以后伤她的心,让她难过。
“好。”霍去病摩擦着刘徽的手,像是终于做下决定。他会活下来的,哪怕绑住刘徽,他也要活下来。
“表哥,二姐。”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往卫子夫的院里去,刘适远远瞧见,赶紧打起招呼,注意到两人交握的手,眼瞳放大,似是没有想到两人竟然如此亲密无间,毫不避讳。
霍去病一眼瞥过,刘适不敢再细看,乖乖低下头,没意见,她没意见。
“姨母,母亲。”霍去病和刘徽进屋,卫子夫让人准备摆饭,刘据在一侧,满脸笑容的起身见过刘徽和霍去病,“二姐,表哥。”
“母亲,我先回去换身衣裳。”刘徽一天忙忙碌碌的,身上都是汗,难受得很,饭菜还没好,她去换身衣裳。
“去吧。”卫子夫触及刘徽和霍去病交握的双手,知刘徽喜洁,也不说话,且让她去吧。
“二姐,我陪你。”刘适早想找一个机会了,可算把刘徽盼回来,可以跟刘徽细说的机会,她绝不能错过。
朝卫子夫见礼,刘适跟上刘徽一道走。
卫子夫无奈看向霍去病,霍去病往前凑,唤道:“姨母。我喜欢徽徽,不会让徽徽受委屈的。”
“我不怕你让阿徽受委屈,你对阿徽如何我都看在眼里。你母亲那里,当初你把霍光带回来,她本就有所不满。你和阿徽的亲事定下,虽然是陛下下的诏书,她当母亲的一无所知,难免有些事她记到阿徽的头上。”卫子夫毕竟是过来人,卫少儿的心思她心里有数着,才会分析着告诉霍去病,好让霍去病能够对症下药。
霍去病道:“姨母在诏书下达前也不知道。况且,我好不容易才让徽徽点头答应嫁我。姨母不知,我更怕,连夜到陛下面前求得诏书,唯恐徽徽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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