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是时候,自荐书交到钟离夫人处。”一看有人蠢蠢欲动,刘徽不得不叫停。今天那么多人涌上来,她搞不定的。
没错,今天的时机不合适。
可是,刘徽昨天才让刘彻夺回所有的食邑,贬为公主,今天刘徽成为尚书令,统领六部?
比起先前刘徽有权,那也只是一些虚权。尚书令可是实权,实权!!
不对啊,刘彻不是随口问问刘徽而已,怎么突然之间拍定教材的事,又一下子敲定推行改官制的事?甚至,三省六部的长官在突然间全都定下,走马上任了?
有预谋,都是预谋!
预谋不预谋的,谁能阻止?
刚出炉的三省六部的长官都支持。
大部分的人激动啊!没法儿不激动。
没反应过来的人同样也不少。
虽然眼前发生的种种让人愕然,但无一不在说,大汉又要变天了!
可这天变得,挺让人诧异的。
刘徽在转身离去时,不忘把刚刚做的石板复原,再将长枪还给人。
她是不曾注意到,她在同人道谢时,有人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大汉的公主,不骄不躁,心存百姓,怪不得都同意她出任尚书令一职。”从来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只图自己快活肆意。刘徽贵为公主,她一声令下,自有人为她收拾,但刘徽顺手就做了。
莫说刘徽是受万千宠爱长大的大汉公主,纵然是别个普通人,也未必都能做到回归原位。
因刘徽的举动而生出好感的人不少。
“陛下大喜。陛下英明。”诸事论毕,刘彻领着刘徽回去,平阳长公主笑盈盈的上前道贺。
刘彻瞥过刘徽一眼道:“阿姐所言甚是。”
一句所言甚是,让平阳长公主再一次笑了。
卫子夫尚未缓过来,刘徽成了尚书令,居卫青之上啊!不由捏紧帕子,难免不安。
“陛下专门让人给阿徽准备的朝服,是早有准备让阿徽当这个尚书令。”平阳长公主的视线在刘徽身上,盯着她的朝服且问。
“听阿徽提了改官制,尚书令人选非她莫属。六部新启,更要让人定好规矩,她想出改的官制,最清楚如何行事制约的人非她莫属。”刘彻从一开始心里就认定刘徽是尚书令的不二人选。
听刘徽宁可悬空尚书令之位,刘彻更对刘徽赞许不矣。
平阳长公主道:“陛下不仅让公主上阵杀敌,还出将入相。用人唯才,莫过于此。将来的史书上,不知该如何夸赞陛下果敢?”
刘彻开怀大笑,“朕也在想,把阿徽用好,将来世人不会只道大汉公主只能用于和亲,攘外安内,朕的公主亦为天下贤才。”
刘徽无奈道:“父皇不怕我搞砸?”
“无妨。”刘彻大方挥手,且让刘徽放开手的干,无须有所顾忌。
刘徽其实有点晕,她未必没有想过尚书令谁合适,除了她,再没有人了呢。可是,刘彻同意她不意外,竟然没有人反对?
什么时候她的人缘竟然那么好了?
“汲御史大夫竟然不反对。”刘徽惊叹无比,类似这样不合规矩的事,一向反对最激烈的都是汲黯。
霍去病幽幽的道:“可能是因为吵不过你。”
想到以后要和汲黯在一块共事,两人同级,霍去病整个人都不太好。应该,可能,汲黯是不会让他闲着的吧。
刘徽眨眼无辜的道:“我跟他吵了吗?”
霍去病!!对刘徽无赖的样儿,顺口答道:“你是不吵,你直接不听。”
确实是那么干的刘徽,让霍去病说破也没有不好意思,“对啊!当作听不见。”
刘彻轻咳一声,算是提醒他们别只顾着聊他们的,把人全都抛之脑后了,他在这儿呢。
“膝盖痛,父皇。”刘徽没有说谎,确实有些痛。
刘彻昨天自己干的好事,让刘徽跪痛了膝盖,能怎么办?“回去让人先上药?晚点再回来?”
“我陪徽徽一起。”霍去病当下自请。
卫子夫道:“陛下,我陪阿徽回去。”
“让去病陪就成。”刘彻嘴角含笑的安抚卫子夫,不太想管刘徽和霍去病在一块。
霍去病和刘徽朝刘彻作一揖,两人一道退出去,卫子夫终是没能忍住的唤一声陛下。
“旁人的女儿如何,套不到阿徽头上。只有她不乐意可以不为,她想要的她都能得到。”刘彻告诉卫子夫,好让卫子夫清楚的意识到,刘徽和卫长公主、刘适都不一样。
“出将入相,大汉公主唯有她一人。大权在握,朕许她肆意,去病亦然。”刘彻知道卫子夫在想什么,但他不以为然,丝毫不认为规矩可以约束刘徽和霍去病,他许他们的,由他们想如何更如何。
卫子夫明了,小时候她没有教导刘徽的机会,如今对刘徽如何安排,何事当为,何事不当为,刘彻也自有主张。
“他们的婚事?”卫子夫是希望他们能快些定下来。
“看他们。”刘彻算是给了准话,且让卫子夫不用担心,“两个都是聪明的孩子,何时该做何事,他们都各自有数,不用催。催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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