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反正我不急。我和表哥现在相处挺好的,我没想改变。母亲要是实在过不去,只当我收下父皇送我的男宠。要不,我搬出去住?”刘徽想,眼不见则心不烦,她和霍去病都不小了,搬离椒房殿也应该。
“不成。”卫子夫果断拒绝,在她的眼皮底下刘徽和霍去病都会顾忌一些,要是让他们两个搬出去,怕是,怕是……
都是正年轻的时候,血气方刚。
纵然再自制的两个人,难免会有制不住的时候,卫子夫要看着点人。
刘徽不吱声了,被拒绝在预料中,别管是谁,催婚的事都不要指望,她就不。
卫子夫瞅着刘徽神情变幻莫测,看得出来心中的纠结,无奈说服不得刘徽,甚至她都隐隐让刘徽说动。
庆功宴后,刘彻要往上林苑去。
天热了,而且越来越热,刘徽一个怕热的人,最乐意往上林苑避暑去。
刘徽和霍去病在上林苑都各有各的院子。刘徽闲来无事捣鼓上林苑的院子,让人种起一排一排的竹子,风吹竹叶,刘徽引水而入,整个院子不知不觉成为上林苑最好的避暑之地。
她将院子整治一番,霍去病来了一圈,不知不觉,刘徽的房间便多了很多霍去病的东西,衣裳,笔墨,只安放于一处角落中,不怎么惹人注意,但却在无声无息间占据位置。
卫子夫有一回过来看见,有那么一瞬间呼吸都不畅了,她又想打刘徽了,不,更想打霍去病。
刘徽的意思,卫子夫没有办法说服刘徽改主意,能如何?便找上霍去病。
“你们尚未成婚,不好同居一处。”卫子夫同霍去病开门见山直说,霍去病抬眸道:“姨母,我想跟徽徽在一起,是徽徽……”
不想成亲的人从来都是刘徽,霍去病本想这一回出征漠北回来,灭以匈奴,他们的婚事可以议起。
刘徽不提,霍去病想提,又想到刘徽一贯的态度,终是按捺下。
“姨母,我知道姨母的担心,我更担心徽徽不要我。”刘徽疏远他,本就是想过要放弃他,离得他远远的。若非霍去病不依不饶,依刘徽的性子,她绝对能做得出不要他的事。
不能押着刘徽成婚,他也要和刘徽在一起,在刘徽的身上染上属于他的气息,让天下人都知道,他们是一对。
卫子夫算是看明白,一切根源都在刘徽。
霍去病怕是早知道刘徽的心思,喜欢不喜欢,在刘徽那儿有多重要?许是霍去病未尝不明白。
如果讲规矩,怕是霍去病要失去刘徽了。
所谓的礼教,规矩,霍去病一向不管,涉及刘徽的事,他更不管。他只知道,他想跟刘徽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刘徽不靠近他,他来靠近,一点一点的让刘徽比以前更适应他的存在。
“你们不能……”卫子夫头痛,根源在刘徽身上,她能如何,她又没有办法说服刘徽,谁让刘徽的顾忌有道理。
卫子夫对霍去病无一处不满意,可卫少儿的为人品性,她要是摆起婆婆的架子,卫子夫都要怀疑,她们姐妹会不会因为儿女的事反目成仇。
卫长公主嫁入平阳长公主府,平阳长公主从不为难,甚至压根不管平阳侯府上的事,卫长公主的日子过得悠闲自在,让卫子夫盼着剩下的刘徽和刘适都能过上同样舒心的日子。
可一个卫少儿,卫子夫每每思及,脑门都痛。
“你母亲。”卫子夫从来不在霍去病跟前说起过半句卫少儿的不是,在很多时候,卫子夫是帮着卫少儿的。
涉及刘徽,卫子夫便没有办法再一味偏袒卫少儿。
“我和徽徽的事,除了陛下和姨母,无人能管。来日我也断不可能让母亲有为难徽徽的机会。”霍去病沉稳的回应。
该给卫少儿的尊重霍去病会给,名利富贵,能给的他也会给,却也仅此而已。
卫少儿的性子,霍去病都不想过多理会,刘徽亦然。
将来他们若是成亲,卫少儿也没有机会在刘徽的面前摆架子。
卫子夫稍松一口气,庆幸霍去病拎得清。
“姨母帮我劝劝徽徽。”霍去病小声可怜的冲卫子夫相请,刘徽只要点头他们就能成亲,无奈刘徽不答应,诸事都只能搁置。
卫子夫沉吟后道:“请陛下下诏。”
霍去病摇头道:“陛下早有言在先,须徽徽同意。当年徽徽讨过婚事自主的请求。徽徽不愿意,我只想姨母帮我想想办法。”
早有准备的刘徽,哪能愿意受制于人。
卫子夫一时讶然,她把此事忘记了,刘徽早讨过婚事自主的要求,可见早有准备。
卫子夫想起的,霍去病也早已知道,卫子夫微拧眉头,瞥过霍去病一眼,怪他没有早些懂得,反而错过良机。
“你不如找你舅舅。”卫子夫思来想去,终是劝着霍去病不妨找上卫青。
霍去病早在想通一些事情时,第一反应便是寻上卫青,认定卫青能够帮上他。
后来又想,他不能一味靠卫青帮他,他又不是全然没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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