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个卓王孙,一个卓文君,让刘徽入局,依刘徽从来不肯吃亏的性子,而且她又年轻,为了帮人,刘徽可以做到何种地步?
比如,改一改律法,让天下的女子都可以像男子一样承继家业。
如此一来,是不是会让刘彻认为,刘徽极有可能肖想某些位置?
刘徽当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但凡要是换一个意气的人,再让人激一激,改律法的话未必不能说出来。
只要刘徽敢说出,便在刘彻心中扎了一根刺。事情发展到今时今日的地步,刘彻没有干预,未必不是在等她的反应。
“自然是天下的男人。”男人们不会愿意女子拥有和他们同样的地位,纵然大汉自建朝以来,对女子约束不多,但骨子里,男人对女人都带着压迫。
“当今陛下,本宫的父皇,也是天下男人之一。”刘徽昂起头提醒,惊得对面的小姑娘打了一个寒颤。
“本宫如今做下的所有事情,都离不开父皇的支持,让父皇对我起提防之心,甚至厌恶我,你说我还能做什么?”刘徽平静的询问。
世族们啊,别看一点小事而已,通过一点小事也能坑死人不偿命的。
桑家两个女郎听着小心肝止不住颤动,她们确实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
亏得刘徽从一开始察觉不对,就不许任何女郎提及立法一事,否则闹到朝廷上,但凡是一个女郎提及此事,刘徽都将受到影响。
刘徽没有再多说,理所当然想去见一见事起之因,卓王孙。
自从发觉事情不对,刘徽让人抽丝剥茧的从根源查起,只有一个目的,查出幕后的人。
不查不知道,一查刘徽发现,第一个上书参她为了卓家的家财为难司马相如的人,和卓王孙多年前曾是好友,不过是多年不见,一直只有书信往来,让人注意不到,原来他们竟然还有往来。
刘徽一直不紧不慢查案子,其实何尝不是想等卓王孙身后的人冒出来。
能够想出此计的人,刘徽不可能不提防。
恰好漠北的战事不停,刘徽借机让人等一等,仔细看看,万一要是能把人引出来,能省去刘徽好些事。
可惜,后面的人稳得住,以至于刘徽都耐心等了许久,除了一个卓王孙,剩下的人都不过是看刘徽像是要倒霉的样子,赶紧过来踩上几脚,只为能够将刘徽拉下马。
卓王孙,刘徽派人救他一命,人都撑到长安来了,刘徽不见他一见,心中的疑惑怕是没有解的机会。
“父亲,长公主未必愿意见我们。”刘徽让人去打听卓王孙所在,得知人到鸣堂,即赶回鸣堂。迎客堂里,卓文君也在,扶着卓王孙,卓文君不认为他们来求见就能见着。
因为他们让刘徽受了多大的非议,纵然他们是给了刘徽好处不假,那也只是保证要护着卓文君,不代表可以让刘徽受此非议。
“卓公。”刘徽别管心里有多少猜测,见着人照旧客气有加。
卓王孙身体不好,持着拐杖也让卓文君扶着,一听刘徽的声音,赶紧回头,同刘徽见礼道:“拜见长公主殿下。”
“卓公身体刚刚痊愈,虚礼尽可免了,坐下说话。”刘徽招呼人坐下,自然而然的入坐,卓王孙表示感谢,卓文君扶着卓王孙坐下,卓王孙打量刘徽一眼,真心实意的感激道:“多谢长公主。若非长公主派了国手相救,老朽一条命怕是早没了。”
“客气了,卓公给的家财足够算卓公的救命钱。你我钱货两清,倒也不必说那道外的话。至于看护卓女郎的事,想必有卓公在,暂时无须我费此心。”刘徽所看中的卓王孙给的筹码,一则是铁矿,二则是金矿,除此之外卓家的其他家财,刘徽没有兴趣。
因此,闵娘过去一趟,表明刘徽护人的姿态,剩下的都不急着做。
卓王孙应着一声是,冲卓文君道:“文君,你先出去,我有些话要跟长公主说,不适合你听。”
不适合三个字,听得刘徽低头一笑,都什么时候了,还想把卓文君当成温室的花朵一样呵护,该说是卓王孙爱女心切,亦或者过于天真?
各人有各人的看法,养孩子的法子也不一样。因而刘徽不评价。
“爹,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想瞒我什么事?你没有听说,长安赵家,那赵家的女郎,若非她福大命大,怕是早死了。”卓文君难得清醒一回的冲卓王孙举例子,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她不愿意出去,无论卓王孙想跟刘徽说什么,她都要听,一句不落的听。
卓王孙面露难色,征询的看向刘徽,可惜,刘徽似是对他们父女的交谈没有任何兴趣,也不想管他们有何决定。
“爹。长公主十三岁去的朔方城,十四岁对阵匈奴,十五岁迎战匈奴大单于。爹,我也想成为一个能够撑起自己一片天的女郎,而不是只能躲在您的身后,由您为我遮风挡雨。”卓文君红着眼眶道出一番话,刘徽闻言瞥过卓文君一眼。
对于懂得自立的女郎,刘徽一向欣赏且十分愿意拉人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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