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徽挑眉,“本宫到此,是听你们骂了本宫不少日子,不亲自在书阁上让你们对着我骂,实在担心你们心中的不满未能宣泄,特意走一趟。不承想看到竟然是尔等如此胆小无能的一面。啊,不对,怎么能说你们胆小无能。你们看不惯的是我,不是所有谋夺家财的人。”
让刘徽捉个正着,纵然他们有心解释,摆在眼前的事实,是他们能否认?
“你跟本宫走,本宫带你上朝,且看看朝堂上的人要如何处置你的事。”刘徽朝赵女郎抬手,连翘走来将人扶起。
赵女郎一愣,还是拜谢刘徽道:“多谢长公主。”
“继续骂。”刘徽出现一回,把赵女郎带走,还不忘回头冲人丢下一句,把一群没少骂刘徽的人叮嘱得面上讪讪。
不是,赵女郎的事他们像听不见的避之不谈,不乐意帮忙。
卓家的事,一个两个骂着刘徽无耻,以长公主之尊竟然还要谋夺人家的私产,真是丢尽皇家的脸,大汉的脸。
类似的事,截然相反的态度,他们再想指责刘徽,也得有那样的脸!
此后,凡有人再指责刘徽无耻的人,都遭受到灵魂的问,阁下有心为赵女郎讨回公道?那真是太好!
只需要一问,便让人不得不老实。
刘徽呢,领人往京兆府去。
可怜的京兆府尹在得知刘徽亲自领人上门,查办的又是谋夺家财一事。
刘徽因为什么被卷入非议,几乎半个长安的人都在骂刘徽?不就是因为刘徽为了两座铁矿,针对卓家的女婿司马相如?
之前廷尉府的张汤亲自出面查查此案,查了回来又没有动静,其实很让人纳闷的。
朝堂的人一再催促,张汤直接病了在家,一副没有办法,他暂时不能管此事的态度,让人气得半死。
刘彻对他们一再参刘徽的事,他们参他们的,刘彻的注意力几乎都在漠北上,压根不理会他们如何闹。
漠北之战的结果传来,兵分两路而出,斩杀九万多的匈奴人,如此大的胜利,如何不让人振奋?
漠北之战结束,大汉胜了,刘徽可不就出手了。
京兆府尹收下赵女郎,其实有些拿不准,他到底要怎么查案才是?
没等京兆府尹想明白,第二日的早朝给了他答案。
“陛下,未央长公主卷入卓家一案,卓王孙写下供词,并且请人见证,长公主从无谋夺卓家家业之心,而是卓王孙眼看重病不治,不忍唯一的女儿将来无所依存。卓家独一个卓文君,往日有卓王孙庇护,卓家的家业,卓文君扛不起,交给旁人,怕卓文君也是一无所有的,故,卓王孙才会让卓文君入京求见长公主,愿意用卓家家业换得长公主对卓文君的庇护。所谓长公主为卓家两座铁矿针对卓家的女婿司马相如一事,纯子虚乌有。卓家的家业,怎么也不关司马相如的事。”与之而来,张汤可算病好了,一直让他去查来却没有呈报的案子,终于是送上来了。
一众人听到这话,“陛下,莫不是张廷尉有意偏袒未央长公主?”
刘彻暗自冷哼,到底是谁在偏袒谁?
“御史不信我,应该相信卓王孙吧?”张汤料到会有人质疑他。
没有关系,刘徽早做好准备。张汤不过是把戏唱出来。
“请陛下召卓王孙入宫觐见,以证未央长公主清白。”张汤一提起卓王孙,有人变了脸。
可一想不对,卓王孙不是病重命悬一线吗?他怎么可能来长安?
“陛下,听闻卓王孙病重,卓家早些日子连棺材都准备好了。”直接怀疑起张汤极有可能连人都敢假冒?
张汤含笑道:“真真假假,再没有比你我都认得的大才子司马相如的认证更能说明?请陛下召他们觐见。”
“传。”刘彻毫不犹豫的放话,很快,一个颤颤巍巍的老者,和一个相貌堂堂的郎君走了进来。
“拜见陛下。”两人一道见礼,拜见上座的刘彻。
“司马相如,许久不见。”刘彻感慨一句,原以为不会有再见的机会,不料竟然会以如此方式再见。
那显得有些憔悴的司马相如叩头道:“陛下,是小人之过,让长公主因为小人而受尽非议。”
一张口便是告罪的话,打的什么主意?
“千错万错在于小人。陛下,若非小人求长公主庇护小女,长公主断不会受人辱骂。可小人也是拳拳爱女之心。小女无能,没有本事守住卓家的家业,长公主为人守信,小人便厚颜一回,以卓家的家业,以求能够得到长公主对小女的庇护,不料却让人传得沸沸扬扬,道长公主有意夺我卓家家业。小人,对不起陛下。”卓王孙激动的叩首,向刘彻赔罪。
刘彻淡淡的扫过司马相如问:“司马爱卿,确实如此?不是阿徽以势压人,夺你卓家之财?”
卓家之财呢,那可是姓卓,和他司马相如有何干系?
刘徽需要对一个司马相如施压?
“卓家之财是卓家的,与小人并无干系,世人皆道小人谋取卓家之财,可小人绝无此心。”司马相如汗淋如雨的答来,透着小心翼翼。一个闹不好,极有可能他性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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