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是果断,都不曾思考的。
韩澹认识刘徽有些年,自知刘徽不是不谙世事的人。可是在生死一事上,刘徽能够如此果断,韩澹都一愣。
“此事需要冠军侯同意。倒也不必急于一时,到了危难时刻再行安排亦可。”韩澹将办法告诉刘徽,二十四岁,霍去病还没有到那个时候呢。
既如此,不妨放一放。
“如何同意?”刘徽追问细节。
韩澹幽深而庄严的道:“结发缔约,祭告天地神灵,否则谁能答应。”
共享生命,若非两厢情愿,那就是在作恶。韩澹绝不干如此恶事。
“好。”得知办法,刘徽暗松一口气,思量如何说服霍去病。
韩澹便不管了,刘徽得到想要的结果,也没有再追问韩澹的意思。
剩下的时间,刘徽老实养伤。
可算在一个月后有下榻出去走走的力气,刘徽感觉躺得人都发霉了。
发霉还是小事,刘彻抽个空和刘徽专门提及,“你的伤须静养,明年出击漠北一事你就不要去了。”
刘徽倒是想去,她也得有去的力气。
虽不甘愿,还是乖乖听话。
“我可以不去,我练的兵要去。”刘徽可以不去,她的兵不成,尤其是一众女兵们。
刘彻没有意见,冲刘徽道:“也好,若是你的兵在哪儿都立下战功,才更让人信服。”
信服啥的,都懂其中的重要性。
“你想让他们跟着谁?”刘彻促狭的一问。
刘徽何许人,“大汉的兵马,尽听父皇调遣。”
开玩笑,那真是她的兵吗?
不,那都是大汉的兵马,全听刘彻调遣。
刘彻笑了,对刘徽实在是挑不出半点毛病。
“你要是上战场,你想跟谁?”刘彻倒是一直没有仔细问过刘徽想跟谁打仗,虽然他心里有安排。
“我跟表哥打过仗,还没有跟舅舅一起出征过,我是想跟舅舅一起。”刘徽的想法不怕告诉刘彻,她要学习的地方多着,应该多跟人学,多跟人看。
刘彻点点头,表示理解,却还是道:“你要是不能跟卫青一道出击一回,怕是要深以为憾吧?”
没错,大遗憾!
刘徽生怕刘彻不相信,真诚的再一次点头。
“匈奴你是没有机会了,下回……”下回得打谁才值得卫青出手,再带上刘徽?刘彻感觉,用不着吧。刘徽已然足够独当一面。而且,刘徽喜欢不战而屈人之兵。
刘彻对于刘徽无声无息把羌人勾上手,还能让人愿意割地建城,极为赞许。
不费一兵一卒而得城池,兵不血刃的开疆辟土,那是何等善谋者。
刘徽不知刘彻的主意,也没好提醒,刘彻这一回想灭匈奴,生擒匈奴大单于的事怕是不成。
具体为何不成来着?
刘徽表示,历书上细节上战场的事她记得不太仔细。
只知道大军进击,结果匈奴大单于跑了。
刘徽当然不可能接话,打匈奴会有下回。刘彻都视此战为大决战,她给刘彻浇下一盆冷水,她是傻还是二百五?
“有合作的机会再说。”刘徽接过话,刘彻点点头。
等刘彻一走,霍去病来了。
手里拿着一束花,芍药花。
刘徽在看见霍去病手里的芍药花时,眼睛亮闪闪,可见极是欢喜。
“你最喜欢的芍药花,闻一闻。”霍去病拿着花送到刘徽的面前,刘徽闻着花香,重重点头,“很香。”
伸手从霍去病的手里拿过,刘徽抱在怀里爱不释手。
霍去病闻言靠近刘徽附和道:“嗯,很香。”
一语双关的话,当刘徽听不出来?
刘徽嗔怪的瞪了霍去病一眼,却不知在霍去病眼中,抱着芍药花的刘徽比怀里的芍药花更要艳丽夺目,惹人爱怜。
俯身而去,霍去病吻在刘徽的唇畔,却只是浅尝。
刘徽惊得避开,屋里还有其他人!
霍去病轻笑,若非有别的人在,他怎么会浅尝辄止。
“要出去走走吗?”霍去病低声询问。
从小到大,刘徽从来没有像这一回一样待在一个屋子那么久。
刚开始多是昏睡,身体自行调养,后来清醒些了,为免伤口出问题,刘徽是一天天的不敢乱动,甚至因为害怕伤口出问题,不得不安静待在榻上。
纵然无聊,只能平躺的人,便只能让人将外面的情况读给她听,书也只能让人念。
好在,养了将近一个月,刘徽算是终于能够起身。却也只在房间里活动,伤口没有完全愈合,刘徽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压根不想折腾。纵然再想出门,为了身体都只能老实待着。
霍去病此时提议,刘徽很是心动。
“要。”刘徽很想出门。
霍去病伸手抚过刘徽的头道:“那我们就出去。”
话说完即将刘徽抱起,刘徽瞪眼,“不行。”
让霍去病抱着她出去,她不习惯。
“想什么呢?”霍去病岂不知刘徽为何拒绝,抱着刘徽出门,看到一个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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