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刘徽恍惚了,一个字没控制脱口而出,“我忘记活人和死人的差别了。”
一群人刚开压根听不懂刘徽和巫琼她们在说什么,后面算是听明白刘徽的话,死人和活人的差别?
“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路露开刀。另外,有让人不痛,可以保持清醒的麻药?”刘徽望向巫琼,生死关头,哪里还等得了。
巫琼点头,“有的,长公主要亲自看我怎么帮你止血?”
“你不需要我看?”刘徽其实也不想,可是她能不看吗?
巫琼认真想了想,“需要。我没有给活人开过刀,长公主提醒我,我就不会那么害怕。”
害怕啊,谁人听着刘徽竟然要让人给她开膛不害怕?
无奈刘徽似是下定决心一般,也视之为唯一可以自救的机会。
刘徽转头问:“母亲,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都已经准备好。可是,可是阿徽,开膛吗?”卫子夫能听明白刘徽的意思,正因如此才害怕。
刘徽道:“止不住血我会死。等不了自愈。母亲,我还不想死。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我不可以死。”
说着话的刘徽再一次咳血,卫子夫想为刘徽拭过,霍去病更快用帕子为刘徽拭干净,坚定的道:“徽徽不会死,一定不会的。”
霍去病满心满眼都是对刘徽的信任,相信她会想办法自救。
刘徽没有时间胡思乱想,提醒路露道:“所有工具一律用开水消毒,再用酒精。缝合伤口的所有工具也一样,给我上药也要注意消毒,你们不会希望我肺止住血,最后却染金创瘈疭而死吧?”
手术感染破伤风,不需要解释太多了,现成的例子在,提醒他们不要忘记伤口一个不好也是要命的。
“还有你身上的衣裳,换一套吧。死人身上有脏东西。路露,我不用你帮我验尸。”刘徽无力提醒眼前的木讷路露,想让她记起来她是活人。
“好。”路露抬起头,第一次认真无比的道:“长公主不会死的。长公主会长命百岁。”
是以,刘徽被抬进她让人准备的简陋手术屋,屋里点得极其明亮,倒是可以把人看得清清楚楚。
刘徽让人用了麻药,可算是不痛了,但感受到刀划过胸口,刘徽听着巫琼感慨的道:“原来人体是这个样子的。”
“不是观赏的时候,先帮长公主止血。”韩开催促。
屋里的人都是第一次看到活人开膛,但他们的目标是给刘徽止住肺出血。
韩开催促,巫琼很是遗憾的应一声。
“肺止血试试这个。”韩澹递药,巫琼摇头道:“外敷和内敷用的药不一样,你们别吵,我来。”
被嫌弃了呢。
刘徽在一旁道:“听她的。虽然她以前救的都是动物,她擅长。”
有刘徽做主,都要听刘徽的。一群人围在刘徽身边,看着巫琼捣鼓。
救刘徽性命的事,此时的手术室里,韩澹和钟离没也都来了。
鸣堂但凡是医术还能过得去的,无一例外赶来,只盼能够帮上忙。
巫琼一通捣鼓后道:“好,终于止住血。”
听到巫琼的话,都赶紧上前查看,确实没有再出血。
“把血清一清。”刘徽提醒一句,“缝合要用细针细线,越细越好,别给我留疤。还有,缝合十二个时辰之内,别给我吃任何东西。”
听着刘徽还能说话,一旁的人都赶紧给刘徽缝合。
而此时已经月上中天,刘彻和卫子夫、霍去病、卫青、平阳长公主、卫长公主、曹襄、刘适、刘据都守在外头。
门打开时,韩开道:“血已经止住,长公主已经睡过去,接下来只要公主能够撑过去,定能平安。”
所有人都吐了一口气,何尝不是不可思议。
“可以进去看看阿徽吗?”卫子夫纵然听到他们说的刘徽暂时没事,没有亲眼看到人,无法安心。
“最好别进去。长公主特意交代,切忌伤口感染。”那更会要命。
卫子夫一听不由捏紧手,“何时我们才能进去看阿徽?”
“皇后放心,只这两日。听巫琼的。”韩开第一次看到开膛剖腹,亲眼见到还是不可思议。但一切只是开始,刘徽只有真正活下来才能让众人都放心。
“阿姐先回去吧。阿臻有孕在身,卫青也受了伤。”刘彻先一步发话,霍去病朝刘彻拱手道:“请陛下让我留下。”
“你身上也有伤,快回去歇着,等阿徽醒了朕再派人告诉你。”刘彻板起一张脸冲霍去病叮嘱。
“陛下,回去我也不可能休息,请陛下让我留下。”刘徽吐了那么多的血,身上的衣裳都能拧出血水,霍去病想到刘徽血流不止的样子,在没有确定她安好之前,他怎么可能离开。
刘彻一听是那样的道理,卫子夫道:“陛下,妾看着他。”
卫子夫想,刘徽要是醒来的话,一定也会愿意第一眼看到霍去病的吧!
知刘徽的情况不错,暂时没有问题,只待后续。刘彻既让人都各自回去,他也要去看看,到底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然能弄出那么大的阵势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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