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徽不由后退一步,霍去病先一步将她拉住,提醒道:“别动。用完人就扔不成?我才帮你把吴家兄妹接来上林苑,你眼睛不舒服,我帮你擦擦有何不可?”
有心要躲的刘徽,被霍去病提醒用完人就用,倒是没敢再动。
用人的时候不讲究,用完人就想躲着人,是不太好。
卫子夫和平阳长公主寻来的时候,便看见霍去病和刘徽站在廊下,霍去病正轻柔为刘徽擦眼睛,刘徽乖乖昂起头,西落的阳光映照在他们身上,倒影出来的影子,似是鸳鸯交颈。
“陛下如今盼着他们两个的事情能够定下。”平阳长公主一看霍去病和刘徽在一起,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一句道刘彻的话,何尝不是她的想法。
“皇后问过阿徽了吗?”平阳长公主很是好奇,她确定以及肯定卫子夫其实也操心刘徽的婚事。十六岁的刘徽,在大汉十三四岁成婚是常态,十六岁连婚事都没有定下的刘徽属于异类。
卫子夫长长一叹道:“问过,问不出个所以然,只道她心里有数。”
刘徽对婚事一点都不着急。卫子夫是看出来的。
平阳长公主一听再一次望向霍去病和刘徽,“瞧他们也不像全无情谊,阿徽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卫子夫更不知从何答起,她比谁都更想知道刘徽到底在想什么。
霍去病很好,待刘徽很好,她分明也是喜欢霍去病。
刘彻话里话外的意思只差刘徽点头。霍去病是在刘彻面前求娶过刘徽的,而且,定跟刘徽诉说过心意。饶是如此,刘徽都没有给到卫子夫一个肯定的答案。
卫子夫不能算不急,更多的是不明白为何刘徽从小果断,在和霍去病的事情上,却全然不像她往日的性格。
“长公主。”此时的韩开小步跑来,手里拿着一方帕子,福身递给刘徽,“长公主快敷敷。”
一看韩开来了,刘徽越过霍去病迎接韩开,由着韩开将帕子敷在脸上。
韩开一边给刘徽敷眼,一边没能忍住的道:“长公主,都劝您别放那么多姜汁,您非不听。”
这会儿平阳长公主先走过来,感慨的道:“阿徽从小到大都没哭过这么凶吧。看把汲黯都吓着了。”
霍去病转身捏着帕子朝平阳长公主和卫子夫见礼,“长公主,姨母。”
刘徽想把帕子拿下先见礼,平阳长公主上前制止道:“自家人,哪有诸多的规矩。你敷着。”
一眼扫过霍去病,平阳长公主问:“冠军侯不忙?”
霍去病?
刘徽忙将帕子扯落道:“姑姑有事?”
平阳长公主当即回头盯向刘徽。刘徽眼睛一敷好多了,还有些红,好在没有再流泪,好得差不多了。因而对上平阳长公主的眼神再问:“姑姑有事?”
真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平阳长公主没能忍住戳上一记刘徽的脑门。下了狠手的,痛得刘徽呲牙。
霍去病道:“长公主息怒。徽徽一时没转过弯。”
言罢朝平阳长公主作一揖,代为赔罪的意思。
刘徽??
咋个的?咋个的?
平阳长公主听得挑起眉,待要再开口,刘徽先一步站在霍去病跟前,一副护鸡崽的架势,“姑姑,事情在我,跟表哥没有关系,姑姑有话只管问我。”
平阳长公主……
“问你能答?”看情况是卡在刘徽这儿。
霍去病的态度,一目了然。
“能答的会答。”刘徽倒没有骗人。平阳长公主给气乐了,“那我跟冠军侯聊聊。”
意示刘徽让开,刘徽摇头拒绝,“姑姑问表哥也没用,是我的问题。”
“你有什么问题?难不成你不喜欢冠军侯?”平阳长公主和别人不一样,她当初既直接点醒刘徽,一看刘徽和霍去病的情况,刘徽想跟霍去病疏远,是霍去病在不断靠近,甚至称得上步步紧逼。
“姑姑。”刘徽一唤,回头一瞧霍去病的眼神,目不转睛盯着她,纵然有些事各自相知,如果能够亲耳听到,他甚喜。
“亦或者冠军侯心里没有阿徽?”平阳长公主没有理会刘徽,将问题丢出去。
刘徽睁大眼睛,听着霍去病郑重道:“霍去病倾慕刘徽,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平阳长公主笑得如同一朵花,没想到刘徽极煞风景的道:“表哥不是不喜欢读诗,怎么……”
没给刘徽说话的机会,平阳长公主捂住刘徽的嘴,刘徽……
卫子夫其实也想捂住刘徽的嘴,不明白怎么刘徽会如此不解风情?
一个顶顶聪明的孩子,怎么在感情的事情上一点平日的机灵劲儿都没有!
在刘徽身后的霍去病扫过刘徽,极是无奈。明了刘徽有意在岔开话题。
“姑姑,我和表哥的事,父皇同意我们自行处理。”连婚事自由都争取到的刘徽,希望平阳长公主往后不要再管她和霍去病的事。
难得刘徽正色而论,望向平阳长公主的表情是从来没有的严肃。
平阳长公主戳一记刘徽的脑门道:“你父皇是你父皇,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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