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适一听高兴了,先让刘徽给她一筷子试试鱼片的味道。
入口即化,鱼香留齿。刘适忙不迭点头,咽下才道:“好吃。二姐你别管我,你都几天没吃饭了,你先吃。我就跟你蹭蹭饭。”
不算是太饿的刘适单纯是见着鱼片太香,才会蠢蠢欲动,一看刘徽要等她一起用饭,她不想饿着刘徽。
“不急于一时。”刘徽轻笑一声,问起刘适:“何时让我见见你选的未来夫婿?”
此话落下,刘适轻咳起来,注意到卫子夫扫过的眼神透着不善,刘适试探问:“不用见吧。”
刘徽一听问:“如此见不得人?”
刘适急忙解释道:“哪有见不得人。就是,就是,他没有资格进上林苑,要见他得专门请。”
“难不成想让我去见他?”刘徽还听出另一个意思,让她走一趟去见人。
“没有,没有。要不然二姐不见也行。反正父皇和母亲只见过一回。”刘适试探劝住刘徽。
刘徽淡淡扫过刘适,刘适汗毛耸立。她是敢跟刘徽开玩笑不假,却也知道刘徽生起气来不好惹。
而且,刘适的婚事为何最后按刘适的意愿敲定,正是因为刘徽的支持。
刘徽能够说服刘彻点头答应这门亲事,也能让卫子夫纵然有所不满也认下这门亲事。自然,她也可以随时让这门亲事作罢。
“先吃饭。”刘徽并不想影响刘适的胃口,饭打上来了,先吃饭。
卫子夫没管刘适,倒是给刘徽不断的夹菜。
食不言,寝不语。几个菜全吃完,卫子夫瞧着吃得香的刘徽,脸上的笑意不由加深。能吃就好,能吃就不用担心身体不好。
刘适本来是不想多吃的,无奈见刘徽大块朵颐,一时没能控制住,跟着吃多了,收获卫子夫扫过的一记警告的眼神。
“人总要见上一见的。否则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吃完,刘徽和刘适各自净手,刘徽才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刘适当然明白刘徽的要求不高。
“父皇和母亲都见过。”刘适垂死挣扎一番提醒刘徽,刘徽一声冷哼,“你确定要我听父皇和母亲对他的评价?”
第一时间刘适便看向卫子夫,卫子夫拧紧眉头望向刘徽,似在无声的说,问我,问了我赶紧把这门亲事作废。
“二姐。”刘适唤一声。
刘徽凌厉的提醒道:“别忘了你说服我的理由。如果他的有才让他认不清形势,不懂得何为审时度势,此人绝不堪为大用。”
言及于此,证明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刘适必须要把人唤过来让刘徽见上一见。
“我,我安排。”刘适不得不答应下。
刘徽起身道:“我要去见父皇。母亲要去吗?”
“不去了。”刘徽又不是去玩的,卫子夫跟着去做甚。
刘徽瞥过刘适,刘适摆手道:“我也不去,我自己玩。”
行,刘徽便领着闵娘和程远,连翘一道出门。
此时的刘彻应该是和文人才子在水榭处,刘徽一听便往水榭方向去。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闻一阵悦耳的笛声,刘徽在水榭外,瞧着一个面如冠玉,十指修长的二十来岁的郎君在水榭中吹奏,乍一看刘徽感觉有些眼熟,正打算仔细想想那是何人。
一转身发现好些女郎正往水榭的方向涌来,一脸痴迷望向吹奏的郎君。
“好些日子不闻沈郎君吹奏,没想到今日运气这般好,让我听到沈郎君的笛声。”
涌来的女郎们,一心扑在那沈郎君身上,因而撞到刘徽都顾不上。
闵娘欲出言喝斥,刘徽摇摇头,倒是不甚在意。
笛声悠扬,曲调优美,刘徽也听得觉得十分不错,赞许的点点头。
沈郎君吗?曲虽好听,难免冷清了些。
刘徽不打算久留,因而继续往前去。
没有想到还没走到水榭处,先让人拦下了,“长安城何时来了一个如此国色天姿的女郎,我从来没有见到过。怎么?女郎也看中沈郎君?女郎何必执迷不悟,他沈璧看不上任何女子,你们再往前凑都没有用。不若看看我。我怎么说也是李夫人的哥哥。”
来人自我介绍。刘徽眉峰轻挑,李夫人的哥哥,哦,刘彻的新宠。
“李广利?”刘徽不太确定的问。
李广利没有想到刘徽会知道他的名字,微微一愣,“女郎竟然知道我的名字?不错,我正是李广利。”
李广利!
刘徽扫过他一眼,随之想要越过对方,李广利当下伸手想要捉住刘徽,刘徽冷声喝斥道:“让开。”
李广利昂头挺胸道:“女郎是哪家的人,我对女郎一见钟情,愿聘女郎为妇。”
听到李广利的话,闵娘和程远震惊的瞪圆眼。
“滚。”刘徽不想理会李广利。
再一次往前走,李广利竟然还拦下,“女郎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妹妹正得陛下宠爱,嫁了我,你将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我劝女郎最好识趣,否则恐祸及她人。”
哈!刘徽在大汉朝有些年了,第一次听到有人提醒她,小心祸及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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