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抱一下人都不行。
“一路风尘仆仆,一身的汗味,我都嫌弃自己,难为你不嫌弃。”刘徽张口算是解释,刘适瞧着刘徽眉宇间藏不住的疲惫之色,终是乖乖的道:“二姐一去三年,我都想二姐了。表哥能不能不拦了?”
没办法,刘适不得不朝霍去病开口,生怕人靠近刘徽干什么,他又不能当众抱上一抱?
刘适突然恶从胆生,“表哥莫不是妒忌?”
妒忌?
霍去病沉下脸,半眯起眼睛扫过刘适,刘据在一旁忙扯刘适的衣袖,惹谁不好,非要惹霍去病?三姐胆儿肥了?
胆儿肥不起!
“父皇和母亲在等二姐,表哥快带二姐去。”刘适确实怂得很,故而慌乱的提醒霍去病,别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快去见刘彻和卫子夫。
刘徽无奈摇头,芝麻大的胆子!偏又不服气。
“走吧。”刘徽瞥过刘适一眼,往前走去。
都看到刘彻和卫子夫了,刘徽不用谁再带路,直往水榭中的凉亭去。
远远见着刘徽,亭内的平阳长公主感慨道:“也不知道几年不见,我们阿徽出落成什么模样。”
刘彻当下道:“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一句话夸了多少人,平阳长公主掩口而笑道:“陛下将来不会舍不得?”
为何要舍不得?
“朕不是早有准备?”刘彻意味深长回上一句,平阳长公主一眼扫过那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将军,重重点头道:“陛下极有先见之明。”
姐弟对视一眼,刘彻举杯邀平阳长公主共饮之。
“父皇,母亲,姑姑,舅舅。”刘徽在众人的期盼下行来,朝面前的长辈们各自见礼。
刘彻瞧着亭亭玉立,形貌昳丽,艳若桃李的刘徽,生出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
刘徽幼时便是他所有儿女中容貌最出众的孩子,长成后的刘徽,称得上冠绝天下呢。
“过来让父皇看看。”刘彻感慨于女儿长得好时,更是忆起刘徽几年干下的事,不费一兵一卒开疆辟土,让人上赶着成为大汉子民,谁能做到?
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刘徽愣是在一边修城,一边对抗匈奴,一边建设道路水利的情况下做成。
刘徽乖乖走上去,跽坐于刘彻之侧,刘彻感慨道:“倒是没有黑!”
“河西风沙虽大,多种树,改造宜居,不难。况且,我又不用出去风吹雨晒。我还准备好些礼物,路上遇上太多难缠的人,我便领人先行一步回长安,给父皇的礼物要慢几日才能到。父皇要是不着急问河西的事,我先回去休息。忙着回来又遇上事,路上让人闹腾得连觉都睡不好。”刘徽很困,神色间的疲惫让她只想赶紧睡一觉。
刘彻当下道:“回去休息。”
卫子夫没有说话的机会,此时连忙起身道:“陛下,妾先陪阿徽回去。”
刘彻应一声,视线扫过一旁的程远,刘徽路过时吩咐道:“把最近的事都告诉父皇。”
累得眼睛都要睁不开的刘徽,如何不让人诧异无比。
刘徽纵然说得风轻云淡,谁都听出其中闹事的人不少。与其让刘彻去问别人,跟着刘徽一路回来的人最是清楚不过。
程远应下,在触及刘彻的目光时他便在思考,怎么回话比较好。
刘徽没管,需要马上处理的事刘徽已经处理,不急的慢慢来。
程远留下,刘彻即问:“怎么回事?”
“金城郡有世族闹事,长公主回京的路上,好些世族沿途求见长公主,皆为长公主手中之利。长公主不胜其扰,才会一路先回长安。”程远大致一提,没敢说那些世族极是不客气,堵人堵得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可惜刘徽一向吃软不吃硬。
“他们都干了什么?”刘彻岂不知刘徽手中握的利,随着刘徽涉及的行业越来越多,加上大汉将河西控制住,对西域各国开启的贸易,太多人看到其中的利,于是想方设法寻上刘徽,以求达到合作目的。
程远硬着头皮道:“初初还好,只和长公主陈明利弊,不会越界,后来开始对长公主下药。”
下的什么药,不用细说。
平阳长公主感慨无比道:“有才有貌,若能为驸马,岂不是得天独厚。”
卫青的视线落在霍去病身上,霍去病的脸色明显一沉。
硬着头皮程远提一句道:“长公主杀了两个世族郎君。是吴家人。”
闹到杀人的地步,可见当时的情况有多严峻。
刘彻不以为然的道:“杀了便杀了。”
能让刘徽直接杀人的事,不知是有多恶劣了。
刘彻冷哼一声道:“丑态毕露。”
程远认可无比,世族大家竟然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到那般地步,叫人大跌眼镜。
“你要出手吗?”刘彻突然冲霍去病昂起下巴问。
卫青……
刘彻定是天底下最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霍去病摇头,“再等等,徽徽没动手的忙着休息,证明任何变故她都能应对。未知徽徽布局,不宜出贸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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