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霍去病喝斥一句,抱起刘徽回到椒房殿,将人放在榻上,霍去病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闵娘方才出言提醒被喝斥,其他人谁再敢吱声。
况且,像霍去病说的,刘彻并不认为刘徽和霍去病的亲近有问题。
霍去病不想理会旁人,他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刘徽,昨天只碰面两小会儿,此时望着刘徽静静的安睡,不像昨天晚上的疏离,让他想多看她一会儿。
他习惯了刘徽,习惯了从小到大,无论何时,只要一回头刘徽都在,形影不离。
所以,当刘徽流露出疏远之意时,霍去病当下发现。
刘徽和他太过习惯彼此,有时候不需要说话,相互的一个眼神,他们都清楚对方的意思。
因此,当刘徽不敢触及他的目光,甚至开始往后退,想跟他保持距离时,他马上察觉。
当时霍去病在想,是出了什么事?
出征在即,而且刘徽要去朔方城,霍去病想等路上找机会再说。
可惜,忘记他们路上有一个最讲规矩的汲黯跟着,以至于霍去病不得不跟刘徽保持距离,连话都没有多说两句。
到朔方城时,霍去病当时是想问的,偏刘徽矢口否认,霍去病便想,可能刘徽有事想不明白,没有关系,等他出征回来,刘徽兴许想明白了。
但,霍去病太想当然了。
知道刘徽亲近一个人时的模样,当刘徽有意疏远时,一照面霍去病确定,并非他想错。
昨天晚上,霍去病等着,等着要了一句准话。
他没有想到会是那样的一句话:他们长大了。
可他们幼时不是盼着长大吗?盼着长大就可以和卫青一起出击匈奴,卫大汉河山?
明明说过一起去的。为何突然疏远?
霍去病昨天夜里没有睡着,今天一天没有和刘徽说上一句话,哪怕他们坐在刘彻左右,刘徽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不像以前他们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他的心似让人狠狠的揪着,他难受。
匈奴指名让刘徽和亲的事,霍去病全然当了笑话听,刘彻不会同意刘徽和亲,哪怕满天下的人请求,刘彻都不会答应此事。霍去病压根不放在心上。
亲眼看到刘徽如何威胁警告匈奴,也让朝臣们莫慷他人之慨,那嚣张自信夺目的刘徽,一如既往。
霍去病瞧得欢喜,却在欢喜后对上刘徽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慢慢变成苦涩。
再见刘徽醉酒,霍去病怕她摔了,再也控制不住上前将她送回。
霍去病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但他一直注视着刘徽,让人很拿不准。
除了抱刘徽回来算是越轨之举,霍去病单纯的看着刘徽,也没有让人走开,所有人都暗松一口气。
“徽徽喜净,你们记得帮徽徽沐浴更衣。”霍去病骤然起身,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伺候刘徽的人都暗松一口气,可算走了。 太好了。
“长公主是不喜欢冠军侯吗?否则怎么会看不出陛下的心思?”程远没能忍住小声问上一句,实在并不确定刘徽怎么想的。
闵娘瞥过他一眼,“你想知道问长公主去。”
她也想知道呢。可惜没敢问。
程远一滞,良久没有说话。
而霍去病出了椒房殿,在宫门前等人去,纵然夜色降落,黑夜笼罩,霍去病安静的等着。
卫青正是霍去病要等的人。
“舅舅,长公主。”霍去病瞧平阳长公主和卫青都带着醉意准备出宫,等候多时的人上前唤一声。
卫青和平阳长公主都不约而同寻声望去,平阳长公主含笑问:“冠军侯有事?”
霍去病的视线落在卫青身上,无一不在说明,对,有事,他寻卫青。
可是,等了许久的霍去病,在听到平阳长公主的询问时,似又想起了什么,客气有礼的道:“不打扰舅舅和长公主。”
丢下一番话,霍去病竟然转身离开了!
平阳长公主?
本以为可以看一场好戏的呢。
结果霍去病竟然跑了。
卫青何尝不是傻眼,突然冒头的霍去病,说是有事,结果跑了。
“大将军要追吗?”平阳长公主瞧卫青同样一脸错愕,嘴角噙笑问。
看看天,宫门都要落锁了,他再进去坏了规矩。
“明日再寻。”言罢卫青扶平阳长公主登车,他便也跟着上车。
马车缓缓而行,平阳长公主瞅了卫青好几眼,卫青敏锐察觉,平阳长公主问:“冠军侯和阿徽之间的异样长平侯不曾察觉?”
卫青应一声,平阳长公主瞥过他一眼,“你倒是能不管。”
“卫青和陛下有一个赌约,是关于去病和阿徽的,卫青若管了,便失了公道。”卫青瞧着外甥和外甥女的异样,心里并非不急,谁让刘彻跟他打赌了呢。他不好多嘴。
轻挑眉头,平阳长公主应一声,无意细问。
皇帝的事,同平阳长公主无关的,平阳长公主一向不管。
不过,想到今天看到的一幕幕,平阳长公主嘴角笑意不减的道:“我看今天阿徽一句话都没有跟冠军侯说,和往日无话不谈极是反常。冠军侯又急急行来寻你,怕是要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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