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何匈奴为祸大汉多年,大汉愣是没有办法对付的原因。
大汉的城建在那儿,压根跑不掉。
可匈奴不一样,居无定所,四处牧马放羊,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会去哪儿,想找到他们的踪迹,太难了!
打刘徽主意的匈奴大单于,会把主意放在哪里?
刘徽没有再跟汲黯多论,让人将运来的盐堆在城外,正好是离匈奴最近的城门。
汲黯……
不行,他要写信回去告状,请刘彻管管刘徽。哪有像刘徽这样的,不听劝,不怕死。
她不仅堆盐,她还到处传播,说朔方城里不仅有盐万石,糖还有两万石。
别管是盐还是糖,大汉是托刘徽的福,才没有缺盐缺糖。匈奴那儿,一向都缺。
刘徽可好,把盐都堆出来放,明摆着挑衅,但问匈奴敢不敢来抢?
汲黯没法劝刘徽,哭卿卿的写信回去给刘彻,直说刘徽胆大包天!
刘彻看完信,十分认同汲黯的话,刘徽确实是胆大包天的人,正因如此,才需要汲黯跟着。
回给汲黯的信,刘彻很简单,多担待,多管管,实在管不了就算了。
汲黯好气……
真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是吧。
呸!他才不是太监。
眼看越来越多的匈奴兵马出动,都在朔方城周围打听消息,汲黯着急上火得不行。
偏刘徽每日竟然开始让人在城门撒盐了!
每回有匈奴兵马来探的时候,刘徽尤其让人撒得欢快。
汲黯上城门看过一回,哪怕相隔甚远,他都可以感受到停下来的匈奴兵马杀人的眼神。
我们费尽心思都不一定得到的东西,你大汉了不起,撒了!
对啊,我就撒了怎么样,不服气来打我啊!
哪怕没有一句话,都能感觉到相互间无声的挑衅。
然后,没有然后了。
“报,匈奴两万兵马正往朔方城赶来。”刘徽相信,匈奴大单于绝受不了她如此挑衅。
近些日子朔方城里摸进多少人打听朔方城的消息,刘徽一概不管,让他们敞开的看。
汲黯为此都要急死了。
城门堆起的盐跟金子无二样,匈奴都派人摸进朔方城,意欲何为,昭然若揭。
刘徽倒好,既不管探子打听,还一天天在城门撒盐。
匈奴受多少刺激汲黯无法确定,朔方城内有多少人恨不得把刘徽吊起来打,他瞧得分明。
费尽心思用尽方法想要整出来的盐,刘徽死死捏住,全然不肯跟人分一星半点的利,一个转身她还把盐撒在城外。多招人恨!
汲黯上书请刘彻管管刘徽,结果刘彻全然不想管,只让他费心管着点。
上火,汲黯是真上火。
结果,他劝刘徽别太不把人当回事,刘徽半句听不进去,反而让他放宽心,直言巴不得有人出手。
听听刘徽唯恐天下不乱的语气,她是真不怕事儿。
汲黯头痛无比,深恨怎么就听刘彻的托付,跟着刘徽一道出来。比起刘彻,明显刘徽更让汲黯着急又无可奈何。
此时得知匈奴领兵两万已经抵达朔方,汲黯一刻都不曾耽搁,急急寻上刘徽,得知刘徽早上城门。
汲黯顾不上其他,直奔城门。
一身黑衣铠甲的刘徽立于城墙上,一旁清一色都是黑衣的将士,汲黯自是认得,全都是刘徽养了多年亲自教出来的兵。
在清一色黑色里,一身红衣铠甲的苏建尤其显眼。
汲黯一眼扫过城下,两万匈奴骑兵齐齐整整在城下。
“大汉未央长公主,大汉皇帝的女儿,大将军卫青的外甥女,冠军侯霍去病的表妹。好,好啊。”城墙之下,一个中年男人站出来,大声喊出一番雅言,抬头望向刘徽透着杀意。
刘徽听着一堆的补充,冲下方道:“匈奴大单于相信吗?以后你匈奴提及我,不会再说是大汉皇帝的女儿,大将军卫青的外甥女,冠军侯霍去病的表妹,匈奴只会记得我叫刘徽。”
大单于!汲黯惊得心都跳出来了,刘徽把匈奴大单于伊稚斜都引来了?
“你大汉夺我匈奴之地,杀我臣民,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匈奴大单于气愤指向刘徽,恨不得杀刘徽以泄愤。
可惜,他骂得凶猛,不过如此。
刘徽挑眉道:“在拿盐和攻城之间,大单于是何选择?”
选择,都不用说了,匈奴大单于挥手,让人搬起城下的盐。
“长公主。”一看匈奴人要拿盐,苏建急了,早在看见匈奴兵马时,他已经想过尽快出手,绝不能让他们靠近盐,结果刘徽不以为然,下令不许任何人动手。
如今匈奴兵临城下,当着他们大汉将士的面把盐带走,大汉威严何存。
“大单于,我们大汉的东西认主,容我提醒大单于一句,匈奴把盐拿到手里,会死的。”刘徽一眼瞥过苏建,制止苏建的所有动作,冷笑提醒下方的匈奴大单于。
谁能相信刘徽的话,饶是苏建和汲黯都觉得刘徽在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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