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城内的匈奴人借此良机逃跑,刘徽冷笑,正好,一个晚上把不老实的全解决。她极是乐意。
“什么人?”刘徽的人一动,城西本来因为关押的匈奴人,早已守备森严,何况闹出起火,还是两边都有情况,城中该戒备的人早已戒备。
“刘徽。”刘徽报上名号,同时走到那人身边,刘徽记得,此人似乎是卫青手中的一员大将,对了,叫苏建,因功被封为平侯陵,负责建起朔方城。
“苏将军。”刘徽认出人而唤。
苏建之前见过刘徽一面,作为负责建朔方城的人,听到刘徽的话,指向那一片火光,透着几分不确定问:“长公主为何在此?”
“驿站有人作乱,我便添了一把火让驿站烧起来,没想到城西也见起火,特意过来看看。怎么?”刘徽但问一句,无非要弄清楚眼下情况。
苏建一听不由多看刘徽几眼。
刚到朔方城,卫青大军刚走不久, 刘徽那儿马上有人动手,不是,刘徽到底有多得罪人?
此问问得好,也让苏建不敢不小心谨慎。
要知道卫青大军开拔前特意叮嘱,一定要小心保护刘徽。
不说卫青叮嘱,哪怕念及刘徽是大汉的公主,苏建也不敢让刘徽在眼皮底下出事。
“不过是匈奴人作乱,不服管教,长公主放心,末将都安排妥当,他们掀不起风浪。”苏建心下对刘徽有些不太放心,刘徽有问他是不能不答。答完之后,也是想让刘徽安心。
“细说一番。毕竟,从现在开始,本宫在此,朔方城内一应军政大事都将由本宫执掌。诏书在此。”刘徽来朔方城,并非随便看看,而是有心做出一番成绩。
想做出成绩,权很重要,如军政大权,都要握在手里,如此才能不受制于人,才能让人不得不为她所用,听命于她。
程远连忙将诏书与苏建奉上,不难看出苏建的惊讶。
都知道刘彻把刘徽派到朔方城绝对不简单,谁也没有想到刘彻会把朔方城的军政大权交到刘徽手里。
如此,别管苏建愿意或者不愿意,都要奉命行。
“杀。”苏建没能仔细和刘徽说说情况,突然一边传来一阵暴喝声。
一个杀字代表的意义,在场的人都明白。
“怎么?”刘徽初来乍到,好些事并不清楚,一听杀字,是属于他们大汉的雅言,刘徽的视线扫过苏建,透着警惕和审视。
苏建忙道:“匈奴为乱,理当杀之。”
便是早早有了吩咐,眼下是在实施。
刘徽一听不发一言,她跑一趟,无非担心城西的匈奴人失控,既然没有失控一回事,苏建是武将,又是一直负责建朔方城的人,如何处置朔方城内的事,他定有主张。
刘徽既不明内情,理当不插手。
一片杀声震天,比起刘徽那儿杀人不见血的招,明显眼前这一处要凶残血腥得多。
此时的刘徽立在一旁,并无意多说些什么,也让苏建暗松一口气。
但凡只要刘徽别拿着刘彻的诏令道一句,从现在开始听她的,拦着不让苏建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苏建便暗松一口气。
小半个时辰,城西的火灭了,匈奴叛乱也平定了。
匈奴人无时无刻不思将此地夺回。这里原本是他们匈奴人牧马放羊的地方。落入大汉之手,成为大汉的奴隶,让匈奴人饱受折磨,其中自有不服的人,更不甘愿受到大汉的奴隶,费尽心思用尽办法给大汉添乱。
想朔方城自拍定建起至今,闹出多少事?回回闹,回回自行消化。眼看朔方城建好,有人还是不甘心,愣要想出各种主意闹腾。
刘彻意识到想要朔方城安定须得找一个得力的人,刘徽早年毛遂自荐过,无奈当时年纪太小,刘彻又有所顾忌,没有答应让刘徽来朔方城。
此时刘彻能同意,便证明可以用的人刘彻都用了,结果依然无法刘彻满意,如此才不得不把刘徽放出来,为怕刘徽没有约束,撒欢的折腾,刘彻把汲黯放过来帮他看着刘徽。
刘彻意识到,刘徽谁也不怕,大概可能就汲黯偶尔盯紧刘徽,刘徽让他念得太狠,无可奈何不得不听听他的话。
刘彻要的无非是有人能在关键时候把刘徽拉住。
朔方城,离匈奴最近的地方,匈奴不想夺回此城吗?
匈奴想。
不过,比起让匈奴跑来打朔方城的主意,刘彻都再次让卫青领兵出征了,为的无非是让匈奴将对朔方城的觊觎打消。
拿下一个河套区远远不够,刘彻要开疆辟土,更要击溃匈奴,一切只是刚开始,匈奴,该等着。
一切内乱解决,刘徽看到不少匈奴人被押了上来,刘徽问:“作乱者,往日你们是如何解决的?”
被问的苏建当下答道:“杀。”
“人先不杀,给我留着,我另有安排。”刘徽如此吩咐。
苏建一怔,想说对于犯上作乱者,何以不杀?
结果刘徽道:“你们杀的匈奴人不少,杀到现在把城里的匈奴人杀服了吗?作乱不断,搅得城中不得安宁。难道要把所有的匈奴人都杀光?若朝廷有此意,何必把他们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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