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韩澹说,今天她要是见了血就能平安过去,若是见不着血,不知如何。不怪霍去病和刘彻都着急。
刘徽倒还好,没有所谓的害怕。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眼看子时要过,只剩霍去病陪刘徽回了房间,守在刘徽身边等着时间过去。
“看吧,我都说没事,你偏不信。”霍去病不错眼盯了刘徽一天,盯着刘徽都不习惯。
眼瞅着子时要过了,刘徽起身推着霍去病回屋道:“时候不早了,表哥快回去休息。”
“还没过。”霍去病不太乐意,一个转身,刘徽吃痛的轻唤一声,一看,刘徽的手让霍去病的衣裳划出血了。
刘徽自觉一含手上的血,霍去病伸出想看她的手,不得不收了回去。
吸了一小会儿,刘徽再拿出手来,见血渗出,霍去病想为刘徽包扎,刘徽问:“韩夫人说见血就好。这算是见血了吗?”
霍去病的动作一顿,也想起韩澹这句话了。
“当然算。”霍去病肯定答了,刘徽笑了,再含住受伤的手指,霍去病的视线不由落在刘徽的唇上,水润如泛露的芍药,娇嫩欲滴。
“表哥,我想去朔方城。”一时间,霍去病失了神,直到刘徽的声音响起,霍去病反应过来,再看刘徽一眼,霍去病道:“再等等。”
刘徽扬起笑容道:“好!”
等是要等的,前线随着卫青奉命出征,再一次传来好消息。
卫青率领三万骑兵,从高阙出兵,卫尉苏建为游击将军,左内史李沮为强弩将军,太仆公孙贺为骑将军,代国相李蔡为轻车将军,都隶属车骑将军卫青;大行李息、岸头侯张次公则从右北平出兵。
长安静等着消息,等到捷报传来,才知道,各路汉军一同出击匈奴,匈奴右贤王正对卫青等人的主力,认为汉军不能到达此处,便喝得沉醉。
没想到,他们认为卫青他们做不到的事,夜晚时分,卫青率汉军突至,包围了右贤王。
匈奴右贤王大惊,连夜遁逃,独自同他的一个爱妾和几百名精壮的骑兵急驰突围,向北而去。
轻骑校尉郭成等追赶了数百里,没能追上。汉军俘虏右贤王的小王十余人,男女一万五千余人,牲畜达千百万头。随后,卫青凯旋而归。
好消息传回,举国上下都为之震惊且欢喜。
刘徽和霍去病抱在一块又蹦又跳,好不欢喜。两人不约而同的道:“舅舅实在是太厉害了!”
太厉害太厉害了!
刘彻瞧着两个孩子都为大汉的胜利,卫青的胜利而高兴,其实心里何尝不是也一样高兴。
一个卫青,打出大汉的气势,让匈奴从此知道,大汉是不好惹的。
以前匈奴在大汉的边境胡作非为,无所顾忌的事,从此都不会有。
刘彻对卫青的能力是欢喜的,与之而来,想起如今的局面生出担心。
“你们说,要怎么赏你们舅舅。”刘彻有心一问。
落在刘徽和霍去病的耳朵里,霍去病先道:“陛下想怎么赏就怎么赏。”
一眼扫过刘徽,刘徽认真附和道:“就是。反正舅舅都行。按我的意思,不越界就成。”
不越界三个字,引得刘彻侧目。
莞尔一笑,刘彻目光幽深的道:“朕以为阿徽最喜欢卫青,理当尽所能为卫青争赏。”
收获刘徽一记白眼,不客气的道:“在父皇心里,我竟然成了一个偏私的人?”
点点头,刘彻竟然认同。
刘徽一滞,幽怨的努嘴,不满的道:“德不配位,必有余殃。我知道父皇对舅舅的想法,现如今大汉朝里最能打的将军莫过于舅舅。既然如此,更应该让天下人知道,更要让天下人通过舅舅知道,父皇对军功的看重,对天下将士的看重。赏赐是应该,但如何拿捏其中的分寸,父皇想好了吗?”
分寸,说得真好!
刘彻之前未必不担心,刘徽处处不掩饰对卫青的敬重和喜爱,一心为卫青谋,兴许会把他这个父亲抛之脑后。
作为一个皇帝,一个父亲,他很清楚刘徽何尝不是视卫青如父。
舅父舅父,有时候刘徽和卫青之间的亲近,其实更远胜于他们父女。因为利益会一致。
不过,至此,刘彻可以放心了。
刘徽并不傻,更不会因为卫青立功,或者对卫青的感情,从而认为,卫青应该享尽天下的权利。
分寸二字,让刘彻知道,其实还是他们父女更亲近。
刘徽会站在卫青一边,更会站在他的一边。刘彻对刘徽的话极是满意。
满意,刘彻道:“封你舅舅为大将军,节制诸将,位在丞相之上如何?”
如何?难道真在征询刘徽意见?
大汉的大将军之位,三公之一,轻易是不封的,正因如此,刘彻决定让卫青当上大将军,那是对卫青何等的盛宠,又是对卫青何等的肯定!
“好。依舅舅的功劳,甚好。”霍去病第一个赞同。刘彻笑了,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不同的位置,考虑问题的角度并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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