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徽一脸的真诚,卫青愉悦的笑了,伸手抚过刘徽的头道:“阿徽画得太好,怪不得陛下想拿回去收藏,时时能看。”
“正是。徽徽画得极好,我都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好。才想拿回去收藏,多看看。”霍去病算是在解释为何要把刘徽画的他全都拿走。在刘徽的笔下,他也觉得自己很好,好得让霍去病都舍不得把画还给刘徽。
“舅舅也喜欢,为何舅舅不想拿回去?”理由再好,刘徽能让人随便忽悠?
霸道小心眼,土匪,还不想承认不成?
卫青笑道:“已经看过了,舅舅都记在心里了。”
所以啊,为什么刘徽会最喜欢卫青,因为卫青懂得君子不夺人所爱。
而且,还有一份尊重。
“舅舅挑几幅最喜欢的拿回去。然后其他的留给我。”刘徽看得出来卫青极是喜欢。
“好。阿徽给我挑一挑也可以。”卫青确实也想拿几幅回去挂起来。刘徽画的画很特别,特别得让卫青也是发自内心喜欢。
“那我给舅舅挑。这幅,这幅,这幅。”刘徽大方的将画都挑了好几幅,“这都是我画得最满意的。”
最满意的,一幅是身着铠甲的卫青,一幅是在练功的卫青,还有一幅是在练兵的卫青。
不一样的卫青,让看在眼里的卫青,何尝不是感慨颇多。
“好。舅舅要两幅就够了。”卫青只取其二,一幅是练功的卫青,一幅是在教霍去病练武的卫青。
“舅舅,徽徽都给您挑出来了,您还只要两幅?”霍去病在一旁劝说,有意让卫青把刘徽挑出来的全都带走。
卫青道:“有两幅够了 。”
在卫青看来,有这两幅画已然够了。
看,还有知足。刘徽瞧着卫青的眼中透着说不出的欢喜。
“好,以后舅舅要是还想要哪一幅再跟我说。”刘徽不强求,等什么时候卫青想再要跟她说。
“好。”卫青爽快答应。
又问起刘徽和霍去病近些日子怎么没往上林苑练兵,知他们在鸣堂忙活一通,叮嘱他们再忙也要记得多练兵,便出宫。
走之前,卫青一眼扫过霍去病,霍去病自觉起身道:“我送送舅舅。”
卫子夫自无意见。
卫青朝卫子夫见礼,和霍去病一道退出去。
甥舅一道走出椒房殿,站在廊下,霍去病唤一声舅舅。
“去病,君子不夺人所爱。”卫青提一句,“那些画都是阿徽的心血,你喜欢阿徽画的画,还是更在意阿徽?想过两者的不同吗?”
霍去病料到卫青让他出来是有话要说,听到这儿,霍去病一顿,没有想到这一层。
“去病,你该考虑了。你喜欢的难道就非要不可?”卫青何尝不知霍去病的性子过于霸道,无奈刘彻喜欢的正是这样的霍去病。但,在刘徽这儿,试问霍去病倘若一味强势,将来会如何?
刘徽的性子算是极好的,强势不假,却也不会一味强势,张扬也内敛。
她的喜好其实一目了然。
不难看出,对刘彻和霍去病非要把她的画全拿走,她极是不高兴,无奈刘彻是父也是君,刘徽无可奈何的只能给。
霍去病也一样。
刘彻拿走刘徽不得不给,霍去病拿走,刘徽不乐意也只能给。
如果霍去病全然不在意刘徽的心情,他便按他的方式夺取。
可霍去病能全然不在意刘徽的心情?
方才霍去病已然在退。想来今天刘徽定表露出她的不满。
“舅舅。”霍去病霸道惯了,以至于习惯的认为,喜欢的定要握在手里,谁都不给,也断不松手。
到刘徽这儿,刘徽不得不给,但刘徽不高兴是真。
“去病,你的性子要改一改。”纵然是刘彻照着自己养的,并不代表霍去病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改一改性子什么的,霍去病拧起眉头,这样的话卫青并不是第一次说,霍去病明显听不进去。
卫青看在眼里,心下长叹,罢了,等到以后自有他知道错的时候。
霍去病目送卫青离宫,满脑子还是卫青的那句,是画重要,还是刘徽重要?
自然是刘徽更重要。
霍去病早有答案。
于是,霍去病把昨天抱回去的画都还给刘徽。
“舅舅骂表哥了?”刘徽已经回房,霍去病抱着画来,刘徽诧异相询。
“舅舅舍不得骂你,也从来舍不得骂我。”刘徽的房间霍去病熟悉无比,跽坐下,霍去病将画往刘徽面前推道:“舅舅问我是画重要还是你重要。我高兴徽徽把我画得太好,没想要因为画让徽徽不高兴。”
听到霍去病说出卫青的问题,刘徽心下一紧,不错眼的望向霍去病。
和霍去病澄明的双眸对视,刘徽暗里唾上自己一口,她想什么呢?霍去病才多大,怎么可能有别的意思。
“我在徽徽的心里很重要的呢。那么多我的画。”霍去病冒出这句话,刘徽眨了眨眼睛,触及霍去病明亮清澈的眼睛,霍去病又没有别的意思,要她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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