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徽自那以后,一如对刘彻所言,只要她去未央宫,必把刘据带上。
先不说刘彻如何,但说霍去病的反应。
霍去病对上刘据,是半点不掩饰对刘据的嫌弃。
“徽徽。”霍去病小声一唤,提醒刘徽他的不满。
刘徽!!
“阿据很听话的。”刘徽不想说服刘彻后,还要说服霍去病。
霍去病一副刘据太蠢的反应,让刘徽整个人都不太好。
“听话也没有用。”霍去病要的又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不对,应该说他并不喜欢孩子。
“那你当年为什么抱着我读书识字?”刘徽当年可是从一出生就缠上霍去病的,一则是因为她这辈子生下来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霍去病。二则是因为霍去病是让刘彻养在身边的。
感情要从小培养,刘徽现在能够想到这一层,以前也明白这个道理。
“你不一样。徽徽乖,从小聪明。”霍去病夸赞刘徽,肯定刘徽,压根不认为刘据有可以比上刘徽的地方。况且,有了刘据以后,刘徽的心思多放在刘据身上,霍去病越想越是不乐意得很。
刘徽能够感受到霍去病对眼前的刘据发自内心的嫌弃,尤其在刘据嘴角滴落一滴口水时,别过头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好想捂脸!
“阿据在长牙才会流口水。我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回想当年口水全然不受控制的场面,刘徽真认为当孩子什么的,好可怜,好惨。
“表哥,你别嫌弃阿据。我们和父皇感情好,难道你不希望阿据和父皇的感情好?”刘徽没有办法,不哄好霍去病是万万不行的,霍去病可不是一般人!
聪明如霍去病岂不知刘徽盘算,知道,霍去病扬扬眉,还是不掩饰他的不满。
“太蠢了。”霍去病盯着刘据丢下这句评价。
刘徽完全感受到和刘彻在看到刘据时,散发出来的一模一样的嫌弃。
没错,刘彻看着刘据无一不在无声的问,这么蠢的孩子怎么是我儿子?
一个才一岁的孩子,一岁啊,怎么就能定论人家蠢了?
“表哥,正是因为阿据可能不是特别聪明,更要从小教起,否则将来岂不是要让人耍得团团转?”刘徽尽可能说服霍去病。
“教一个陈掌没让徽徽想离蠢人远一点吗?”霍去病犀利指出例子,别以为他不记得当初刘徽在对上陈掌时,恨不得自己去把事情做完!
刘徽深吸一口气,“那我现在也算教出来,陈掌做事也还行,帮着管盐务的事,有条不紊。”
“你都把规矩立好,只要他按规矩办事,下面还有帮着他处理一应事宜的人,不用他做事,他要是连这样都不能把事情做好,让他趁早死了。”霍去病冷着一张脸更不避讳对陈掌的嫌弃。
刘徽就发现,无论是刘彻亦或者是霍去病,都有厌蠢症。
“表哥,阿据才一岁,刚会说话,说他蠢,也不至于。”刘徽没办法,陈掌的事,刘徽是在没有人用的情况下用的陈掌。后来,刘徽对陈掌干的事也相对满意,便把人留着了,要求人乖乖听话,办妥差事,规矩制度一应都是刘徽早早立好的,他只要不自作聪明就成。
不可否认陈掌在听话做事这一点上,还是让刘徽颇为满意。
况且,拿刘据跟陈掌比,刘据绝对要好得多。
“你像他这么大,不管我和陛下说什么你都能听得懂,你看他?”霍去病指出问题所在,不忘指向在一旁想咬手的刘据。嫌弃了,看那上面的口水!
伪儿童刘徽……
她一个多活了一辈子的人,才得到霍去病一句聪明的肯定,她容易吗?
不对,现在是说她的事,分明是说的刘据的事。
“我从小让表哥抱在怀里听课读书,还听父皇教导,才能变得聪明。表哥给阿据一个机会?”刘徽冲霍去病讨好的笑,希望霍去病给个机会。别对刘据一个孩子太苛刻了!
霍去病挑挑眉,扫过刘据,“还流口水。”
刘徽实在没能忍住的问:“我当年没流吗?”
长牙流口水属于正常,当年的刘徽连咽口水都来不及,那会儿霍去病还不是给她擦了?
“你不一样。”下一刻,霍去病丢出这句话。
刘徽的小心肝止不住一颤,随后赶紧丢开,她想什么呢想什么呢。
“表哥!”刘徽决定撒娇,要是霍去病在刘彻跟前流露出对刘据的嫌弃,刘彻一准偏着霍去病。因为刘彻和霍去病想的一样,都嫌弃刘据太小,不够聪明!
缠上霍去病,刘徽凑近霍去病道:“让阿据留在未央宫,让阿据留在未央宫。”
对上刘徽秀丽的面容,明亮如同黑夜中的火焰一般的眼眸,霍去病能够清晰的听到心跳在加速,但他并不清楚其中的原由,从小到大,对刘徽一直如此,也让他习惯。
刘据。瞥过刘据一眼,霍去病蹙蹙眉道:“徽徽,离得太近有时候未必是一桩好事。会让陛下看得更清楚。”
都是聪明人,霍去病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刘徽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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