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你要陪他们?”霍去病在上马前问上刘徽一句。
“我们要上课。”陪人是不可能陪人的,刘徽因为修成子仲的事都耽误时间,等到鸣堂,还得向先生请罪才能把事情掀过。
霍去病不吱声了,一行出城,奔向鸣堂。
既是一县之大的学校,入目所至,都在忙碌的人。
正因如此,曹襄不禁问:“阿徽,你要建那么大的学校吗?”
刘徽颔首道:“对啊,就是要建那么大的学校。”
“有一个县那么大的地吧。建的是学校吗?”不怪有人发出感慨,确实怎么看也不像建学校,谁家把学校建那么大的。
“自然是。除了太学,学校该是何种模样我不知道,我想怎么建就怎么建。反正地有了。至于建到何时才能建成,更不着急。慢慢来,一点点补充。”刘徽有的是耐性,先起头,没准建个十年二十年也不一定,看需要。
“襄表哥,一会儿让人领你们四处转转,我还有课。”奔马已入校门,但见刘徽和霍去病,认得的人都见礼,刘徽不忘同曹襄道一句。
“你忙你的,我们四处转转。都可以去吗?”曹襄打量四下,也不太确定周围是不是都可以进去。
“不能去的地方会有人告诉襄表哥。钟离夫人。”刘徽一下子正好看到钟离没,连忙喊一声。
钟离没听到叫唤,缓缓行来,“公主殿下。”
刘徽道:“这是我表哥平阳侯曹襄。有劳夫人带他们四处转转,他们想去的地方,可以去的就让他们去。我先去上课。久了怕韩夫人怪罪。”
一提韩夫人,钟离没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道:“今日似乎韩夫人心情不佳。”
不提心情不佳,刘徽都有些担心今天迟到的事,何况钟离没还提一句心情不假。
额,刘徽不敢再迟疑,“有劳夫人。襄表哥,我先去上课。”
丢下此话,同众人告辞,刘徽和霍去病多一刻都不敢耽搁的策马离去。
“怎么公主也到这儿上课了?宫中设有博士,从前不是都是他们给公主上课?”有人好奇询问曹襄,不解于刘徽怎么会来到这儿上课。
曹襄摇头,“陛下既然并不认为有何不妥,想是有原由。许是这里的先生比之宫中的先生好?”
闻此言,钟离没瞥过曹襄道:“平阳侯所言差矣,宫中博士都是各有所长的人,我们这里的先生也是各有所长。若说好是没有,不过是公主要学的东西多,一来二去,宫中博士没有会的,正好公主物色到一个会的人,便来鸣堂听上一听,如此而已。”
挑起争斗,让人论宫中的博士好,还是刘徽建起鸣堂所用的先生好,并非利于鸣堂的事,倒像挑事。
钟离没不由将视线落在问曹襄的那人身上,透着郑重。
“是我说错话,夫人勿怪。”曹襄随口一提,并没有多想,钟离没提及,他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平阳侯请。”既然刘徽介绍了曹襄而已,剩下的这些人没有被介绍,便证明刘徽并不需要钟离没对他们太过客气,而只要对曹襄礼遇有加即可。
钟离没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一眼便瞧得分明,曹襄身后的那些人里,他们打量钟离没的眼神透着不屑,轻蔑。哪怕是在观察整体鸣堂的情况,也并不掩饰这份不屑。
看不起他们的人,钟离没没有在第一时间将人赶走,完全是看在刘徽面上,别的,不要太指望。
刘徽和霍去病到的时候,难得看到韩祭在。
“韩先生,韩夫人。”刘徽和霍去病都一道见礼。
韩祭隐隐透着兴奋的道:“豆油做出来了。”
乍一听这话,刘徽眼睛迸发一道光芒,韩祭指向一旁的桌上摆放的东西,刘徽拿过一闻,油呢,豆油。
只要有豆油,以后百姓多了一项选择。
“豆种的话,大差不差,农家的人认为现在的产量其实可以推广。不一定非要产量很多很多。”韩祭能够感受到刘徽自内心散发出的喜悦,把另一桩事告诉刘徽。
各专业不同的人,研究的事不一样。豆种韩祭研究了,不过他这么久没有研究出成果,交给专业的人,如农家,瞧,人家给出进展。
“好。那就先推广,让农家的人教人种植,提升产量的事还是继续研究。产量多少关系百姓日子的好与坏,要尽可能提高。”刘徽和韩祭提上一嘴,脑子已然在飞转,接下来她应该把豆油技术卖出怎么样一个高价?
“冶铁技术的改进,还是不打算对外公布?不公布的结果,百姓无法得利。”韩澹适时插一句嘴,铁锅眼下能用上的都是顶层的人,刘徽清楚,韩澹也清楚。
刘徽无奈摊手道:“夫人,此事关系前线将士对战,非我一人可定。”
做主的那个人是刘彻,刘彻不点头,刘徽岂敢把工艺传出去。
韩澹微拧眉头,“我劝陛下。”
正好。
刘徽求之不得,霍去病提醒道:“夫人,先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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