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丢下这一句走了,刘徽想到一见面霍去病说的话,说好的不能打架。
她听话了啊,她没有打架。打架的人不是她!
算账,算账什么的,不怪她躲着点?
水备好,刘徽麻利的洗漱,倒床就睡,卫子夫见她睡着,心下长长一叹,既心疼也是无奈。
刘徽乐意过这样的日子,并不以为像姐姐妹妹们一样在宫里安享荣华富贵就好。
辛苦是辛苦,刘徽高兴。而且,不仅刘徽高兴,刘彻也高兴。
不过,不高兴的人不要太多。
得知刘徽把刘陵捉住了,不仅如此,还把刘陵关在上林苑,第二日,马上有人建议,既然捉住刘陵,刘徽应该把刘陵交给廷尉府,廷尉负责查案,刘陵的事还是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做的好。
刘彻岂不知这是有好些人怕了,怕刘徽真从刘陵那儿问出一些话。
“张汤,你怎么说?”刘彻对臣子们的盘算,思量到底要不要彻查到底,和刘陵牵扯上的人定是不少,既然如此,何不把这些人全都一网打尽?
可是,一旦刘彻要彻查到底,这些人绝不会坐以待毙,后果……
满堂的臣子全换了,可以吗?刘彻不得不衡量。
张汤既被点名,当即出列道:“既然是公主拿下的人,臣愿意给公主打下手,查查清楚淮南王是不是还有余孽。”
余孽二字,不少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稳。
刘陵此人,落入刘徽的手里,谁敢保证她会说什么话,做什么事?
攀咬人,要死大家一起死,难道不可能?
“陛下,公主毕竟年纪尚幼。”有人出列提醒,刘徽还小,不要对刘徽过于压榨。
张汤长长一叹道:“臣查了将近一年都没能查出刘陵所在,公主一出手,借于他人之力拿下刘陵,臣自叹不如。年龄是问题?有没有本事才是重点。”
显然,在张汤看来,刘徽有这个本事,因此张汤并不认为刘彻要把事情交给刘徽来办,有何不可。
一个个都听出言外之意,张汤是廷尉不假,他没能做好的事,自问不敢对做成的人指手画脚。刘彻要把事情交给做好的人来做,无可厚非,天经地义。
倒是他们一个的反应,怎么感觉一个个都在害怕?
刘陵在长安往来的人,张汤手里也是有过登记的,因而扫过同僚们,思考要不要把这些东西交给刘徽?刘彻那儿早就有了,当时刘彻让张汤仔细查查,毕竟刘陵没捉着,极有可能会跟这些人往来。把人盯紧,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可惜,盯了一年,愣是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一度让张汤怀疑自己的能力。
但,张汤并非一回都查不到刘陵所在,无奈让刘陵一回回的跑了,他要是再不怀疑身边的人,怕是真蠢得无药可救。
瞧,刘徽一查到刘陵的情况,压根没有要跟廷尉府打招呼的意思,直接动手就把人拿下了。
只是,张汤想到另一件事。
刘徽手里有兵,并非几百人,而且好几千的兵马。这些兵是刘彻给的。
要是张汤记得没有错,当日淮南国内的谋反能够迅速平定,正是因为这几千人。
但,那些兵不是霍去病的吗?
自沿海回来,那些兵难道不上交?还可以让刘徽调动?
一个公主掌兵,其中透露出的意味,更耐人寻味。
张汤思绪万千,面上不动如山。
“此事就这么定下。”刘彻本也没有要跟人商量的意思,而是直接拍板定下,谁要是不服气,想闹的,他可以让他们服。
刘彻丢下话起身,等他一走,方物前来传话道:“陛下请张廷尉,京兆府尹走一趟。”
被点名的两人一愣,再愣,还是乖乖跟上。
到宣室,听到一阵读书声,一男一女,既为重臣,都知道里面读书的人是刘徽和霍去病。
也不知道今天是哪一位博士上的课。
“出来吧。”刘彻让人为他摘下头上的冠,冲屋里正读书的表兄妹唤一声。
刘徽蹭蹭的跑出来,霍去病不紧不慢在其后。
“父皇。陛下。”两人都见礼,刘彻跽坐下,“廷尉府,京兆府,都在这儿,跟他们说。”
宫人给刘徽端上米汤,刘彻饮了一口,刘徽转头冲张汤和京兆府尹道:“廷尉府和京兆府中可有积案?”
对于此问,两人都不约而同瞄了刘彻一眼,刘彻压根没有理会他们,低头喝了一口米汤。
刘徽眨巴眨巴眼睛问:“没有?”
此等的狂语他们万不敢说,都同刘徽拱手道:“有的。”
“那就把积案都准备好,我昨天发现两个不错的人,且试试看他们有几分真本事。”刘徽毫不避讳的道出要用新人的意思,张汤和京兆府尹都听说昨天陈掌府上悬赏找人一事。
虽说聚集的人不少,如此行事,一开始都没人怎么当回事,大抵都以为陈掌钱多了,闹着玩。
结果闹着玩的哪里是陈掌,分明是刘徽在借陈掌的名号行事,借上能人,刘徽把刘陵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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