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徽想,都有诏令了,谁都不会再傻傻的拦路了吧。
宵禁既是宵禁,负责巡逻的人尽职尽责,刘徽很是以为应该赞许。
而为首的人上前来竟然真取过程远递出的诏令,以确定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程远怕是也没有想到,竟然真有人敢验证。
不仅如此,那人打开诏令一看拧眉道:“上面的诏书只有让守城将士开城门,并没有说过公主可以违背宵禁,还请公主随我们走一趟。”
闻言,一群人都傻眼了。
不是,刘彻都让人开城门让刘徽进城回宫,宵禁还用说吗?也是要破例的。
但要说上面写没写这个事,诏书确实没有写。
既然没有写,负责巡逻的将士确实应该把人关起来。
有违宵禁,按令是要责罚的。
“你……”程远明显也傻眼,没有想到碰上一个认死理的主儿,有心要教训人。刘彻分明是着急见刘徽来着,所以才让刘徽连夜赶回宫。
结果城是进来了,因为宵禁让人拦下。还要把人关起来。程远难得火气上来了,恨不得把眼前那么一个人教训教训,懂不懂得变通的?
结果刚要开口,刘徽拦下,饶有兴趣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手里拿着诏书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郎君,长得一脸正气,正常在这种情况下让人问起叫什么名字,都明白不太好。
正气郎君身后的人不由的拉扯他的袖子提醒道:“未央公主,陛下最宠爱的女儿,陛下都写下开城诏书了,免了宵禁的事没写,那也没事。陛下如此急切让公主回宫,定有要事,我们不如放公主回宫。不要阻拦。”
没想到正气郎君冷声道:“陛下诏书上并没有写让我们无视宵禁。既如此,一切以律法为重。公主既为大汉公主,更应该以身作则,遵纪守法。”
把身后一个个人听得都急上火。
律法,律法对于普通人是约束,对皇亲国戚不过是形同虚设,眼前这位怎么那么死脑筋呢。
“说得有理。身为公主当以身作则,遵纪守法,本宫随你走一趟,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放心,本宫不会跟你秋后算账。你叫什么名字?”刘徽继续询问眼前人的名字,只想知道难得碰上一个认死理的人,他叫什么名字。
没有人相信刘徽能够不找人算账,都希望这位别告诉刘徽名字,对浑然不觉,郑重朝刘徽拱手道:“末将北军上官诚。”
刘徽颔首,赞许点头道:“名字取得也不错。很好。”
听着称赞,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打量刘徽的神色,发现刘徽真认为不错,没有半点怒意,诧异自是让他们诧异,更叫人拿不准刘徽到底是生气还是没有生气。
“我跟你走可以。烦请你们入宫通传一声。父皇没写特许我避开宵禁的诏书,我得随你们走一趟。”刘徽提出这点要求,上官诚当下道:“公主随末将走一趟,末将这便派人入宫禀告。”
刘彻在宫里听说刘徽因为犯了宵禁,让人捉了,嘴角止不住的抽抽。
“你拿诏书走一趟,把阿徽接回来。”刘彻能如何,人都给关起来了,眼下要弄清楚刘徽怎么把刘陵捉着的,只能让人去巡逻的大营接人。
霍去病得令,补充道:“陛下的诏令写清楚了,人要接,这宵禁,宫门,别落了哪一个,还得再派一个人来接我们。”
刘彻一滞,他如何能料到,巡逻的人里还有这么一个死脑筋的存在。
迅速让人将诏书准备好,再让霍去病领着诏书接人去。
一照面,表兄妹对视一眼,霍去病幽幽的问:“不是叮嘱你别打架?”
“我没打架。”刘徽确实没打架,只是手下的兵顺手把刘陵的兵马灭了,再把刘陵捉了。从头到尾刘徽都没有动过手。
霍去病半眯起眼睛透着危险的盯住刘徽,那叫一个不善。
“真是碰巧,本来没想打,可是都知道刘陵在哪儿,廷尉府找了快一年都没找着人,还想引蛇出洞。都有人找到她的位置,我要是再把人放跑,还得费心再找一次,多麻烦。”刘徽知道霍去病什么意思,不得不老实哄起霍去病。
“公主请。”上官诚已然接过霍去病让人拿来的诏书,这会儿同刘徽相请,也将诏书与霍去病奉上,刘徽一行人可以走了。
刘徽转头扫过上官诚一眼,“咱们改日见。”
上官诚??改日见?
刘徽并没有多说之意,丢下话和霍去病一道离开,回宫去。
刘陵捉住了,为了保险起见,刘徽让兵马将刘陵看管起来,刘陵在长安多年的交际,能够躲上将近一年都没让人捉着,其中要说没有各方合作,她半个字都不信。
故,刘徽跟刘彻一碰面,大致一提,刘彻对刘徽用钱砸人找人的做法,感慨颇深。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可不仅仅是勇夫,还是能人,极有本事的人。
“那两人你有何安排?”擅长查案的人,不失为人才,刘彻都有些心动了。
“先让他们查案,朝中积攒的案子全都让他们去查,只查出一个刘陵不足以证明他们的能力,须是什么案都能查,也可以查到一定的结果,才能够服众。如此父皇想怎么用,都能堵住他们的嘴。”刘徽今天虽然高兴,以为铁雄和周舞都是有本事的人,还得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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