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在此时亦颔首道:“去吧,看看你不在长安这些日子,你的女兵们练得怎么样。倘若再有不懂规矩的人,不妨一并换了。”
所谓一并换了,刘徽还有六百女兵没挑。
在外头刘徽顾不上,回来肯定是要顾上的。
刘徽当即起身道:“是,父皇。孩儿先行告退。”
和霍去病一道见礼退了出去。
刘彻的视线落在三个臣子身上,“畅所欲言。”
“陛下,何不顺势将盐收为官营。”公孙弘一开始正是这样的意思。盐的制作之法是刘徽让人改进的不假,依刘徽的性子,不可能不愿意将盐归于官营。
不料刘彻扬手打断道:“暂时让阿徽管着。朕另有安排。”
以刘彻的聪明,岂不知道将盐归于官营对朝廷而言是极好一桩事!
可是,归于官营之后有没有坏处?
钱是在刘徽手里比较能让刘彻花,还是国库里更能让刘彻尽情花?
几个月的时间,刘徽进项多少,刘彻收到多少钱,别人或许并不清楚,刘彻了解着。
如果钱在别人手里,那些钱不会给到刘彻,反而还有可能让刘彻不痛快,刘彻有了将钱收回来的机会,他自然迫不及待要将钱收回来。
架不住眼下的情况属于,钱在刘徽的手里,刘彻想要怎么花能怎么花。
试问,刘彻还会迫不及待收回?
公孙弘唤一声陛下。
其实公孙弘很是明白刘彻的盘算,不算太认同。
刘彻挥手,并不想再继续讨论此事。
公孙弘无奈。
而主父偃和东方朔对视一眼,几乎在他们脑中闪过同样的念头,和刘彻利益一致的刘徽,无论做什么的事,都是征询得刘彻同意的。
霍去病和刘徽一道出宫,霍去病道:“学校和书阁的事,先做,做好再提。”
刘徽在霍去病出言提醒她打断后,她也想起这一层。
“地方陛下得让人挑,你也挑挑。得空我们去四处转转,要一个县那么大的地方,得认真找找。良田不宜动,恐引起群臣不喜。”霍去病逐个和刘徽分析。
刘徽耸耸肩道:“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实在不行上林苑多少能人,让他们帮忙。”
霍去病一想颇为认同,对。
两人一道快马加鞭赶往上林苑,他们的兵马都已经整装在训练,刘徽一眼瞥过她那所剩无几的女兵,自是察觉到她们的紧张。
刘徽发了好大一通火后离开长安,后面卫青另给刘徽送来的兵马都让刘徽带走,独剩下她们这两百人,愣是没有交代。
是的,没有交代。
这才是最让她们害怕的。
刘徽是大汉的公主,跟在刘徽身边,日子她们虽然辛苦,却无须受人打骂,还能学得一身本事。如果刘徽有一天不要她们,她们就要回到从前,过回从前的日子。
不,她们不愿意。
刘徽没有交代又怎么样?
每日的训练,读书识字,学一技之长,都是固定的。
没有交代她们应该做什么的刘徽,何尝不是已经早早告诉过她们,每天到底她们应该做什么。
“有想跟这些兵马过过招的人吗?”刘徽感受到女兵们的精气神都不一样,既不一样,刘徽也想看看,她不在长安这些日子,到底她们有没有坚持训练。
“奴婢来。”刘徽一回来,多余一句话都没有,直接让他们交手。当下有一个干瘦的女郎站出来。面容平静的女郎,扫过不远处的郎君们,“不知哪位愿意赐教?”
这一问,问得一个个郎君面面相觑。
霍去病一眼扫过,当下有人出面。
“想过招的可以都站出来。今天,让我看看我不在长安的日子,你们训练的成果。”刘徽直言不讳。
一时间好些个女郎都纷纷出面,无一例外,都是一些年纪略长的,最小的也是十二岁左右的。
霍去病不发一言,却让人感受到无形的压力。
让人出列后,而且没有任何前兆,刘徽一个字落下,打!
在听到刘徽的一个打字时,所有的女兵几乎都在同一时间出手,或是一拳,或是一脚踢在男兵们身上。这才把男兵打回神。
见此,刘徽稍满意。
谁练的兵听谁的,男兵们多是霍去病在练,刘徽的命令,他们反应慢半拍。
但纵然挨了一拳或者一脚,也是打不倒人的。
霍去病操练起兵马来,他对自己狠,对手下兵马更狠。
反应过来的男兵,开始认真对战。
不得不承认,敢站出来的女兵,无一例外都有几分本事。
双方你来我往过招,拳拳见肉,都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打着打着,双方都挥汗如雨,脸上身上都挂了彩,刘徽观他们打得差不多,喊道:“停!”
一字落,照样是女兵们先一步停下,男兵们一个没能稳住,差点打到人。收拳不及时的,把自己绊倒都无可厚非。
霍去病从刘徽的下令中有所察觉,女兵们对刘徽的命令执行得很到位。他也要试试他手底下的兵是不是也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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