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天下人都效仿,不利于大汉。”汲黯继续揪着这一点说话,希望刘徽听进去。
刘徽冷笑道:“中大夫,他们出尔反尔难道就利于大汉?原来做生意,谈好的价格,钱货两清,结果他们想了想觉得,不成,这价格高,高得不太正常,他们要反悔?何所谓信?”
影响,难道这些告刘徽状的人就没有想过影响好坏?
真要是因为他们的压迫刘徽把钱吐出去,以后这天底下的商人日子一准是要难过了。
刘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汲黯不能不想。
“对了,我昨天给他们造纸术的时候,特意给的是错的。造纸术,我答应给他们付钱,我会派人过去教他们。重点更在于教。中大夫,不若你出去跟他们说一声,交易没成,我同意他们去上林苑拿钱。且问问他们哪一个想去的。我马上把万金退给他们。”刘徽料到有人无耻,是以,她动手脚了!
给他们的造纸术,是假的呢。
后面的教导才是重点。
方子假,上门教的人材料过程是真。可惜,他们没机会让刘徽教他们了。
汲黯!!!
突然有一种刘徽很可怕的想法。
“汲中大夫没有私心,可他们这些人有多少私心,汲中大夫不知?”刘徽欣赏汲黯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反应,心情好极了!
怎么,他们敢跟她耍无赖,莫不是以为刘徽单纯的认为他们可以随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真以为刘徽好欺负了的?
以后会更加发狠的欺负她。
那刘徽肯定不能!
“中大夫,要劝人,你不好只对我一个人劝,该劝劝他们莫要背信弃义。背信弃义者,该落得怎么样的下场?”刘徽突然咯咯笑道:“我打算把他们的万金全都还给他们,然后再把造纸术卖给别人,中大夫,这个主意怎么样?”
如果说汲黯刚刚感觉刘徽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罢了,如今终于确定,刘徽本就很可怕。
汲黯没法儿劝。
像刘徽说的,有钱的人难道只有刘徽一个?
利之一字,钱货两清,结果那些人家没脸没皮,竟然一个转身把刘徽告了。
买人家东西的时候不说贵,说好的钱货两清,结果得了造纸术,他们便立刻把刘徽卖掉。
哈,想让天下人对刘徽群起攻之?以天下之势压刘徽?
刘徽便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自取其辱。
万幸刘徽从一开始就想,她要怎么防人才好,世族不是好对付的主儿。
造纸术的价格太高,一准要出事。
瞧,真是一猜一个准。刘徽也防得那叫一个准。
造纸术,说好的上门亲自指导,亲自指导才是关键。
汲黯整个人不好的走了,然后,刘徽让人拿着今天早上参过她,骂她坑人的人名单,逐个要给他们退钱。
同时也告诉他们一个好消息,他们手里拿到的并不是真正的造纸术。
这是好消息吗?
刘徽既然都让汲黯给人带话了,早有防备的她,顺便把印刷术的事也决定取消。
毕竟,他们能骗刘徽一回,一个转头告刘徽的状,想让朝廷,让刘彻出面制裁她,这样明摆着要占刘徽便宜,更要把刘徽往死里整,试问刘徽为什么要再跟他们合作。
与此同时,刘徽立刻让人安排桑弘禄开始制纸。
刘徽那儿开始卖纸了,便宜是真便宜,不,应该说是有贵也有便宜的。
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明白一个道理,有些生意刘徽真能自己挣。
万金的造纸术是一次性买断,刘徽要是不想卖断,她可以一直捏着造纸术卖纸,挣回来的钱一定不会比这万金要少。
况且,他们怕是忘记最重要的一点,刘徽和桑家达成共识。
桑家有一个桑弘羊在刘彻身边,刘彻把人给到刘徽,另一个擅长经商的桑弘禄,眼看世族竟然作死,以为拿到造纸术,于是过河拆桥,把刘徽告到朝上,由此让刘彻出手对付刘徽。
行,刘徽把钱给人退回去。
言而无信的东西,她不卖还不行?
与之而来,刘徽和桑弘禄制定一系列的计划,天下商人,有钱有势的不少,想要造纸术的也不少。她只要造纸术以最快的速度传播,让各地都有,卖给谁不重要。
桑弘禄认识的人多,想要造纸术的,她并不会因为他们是商人而轻贱,不过,这样一个机会,不知身为商人们有没有人想争一口气?
“不知公主何意?”刘徽的意思一显露,好家伙,桑弘禄当下警惕。
这会儿刘徽身后跟着桑弘羊,桑弘禄看了亲哥一眼,不太确定刘徽的意思。
“背叛过我的人,我是不想再跟他们合作。可是,钱要挣。你应该想用最快速度挣回来花出的万金。”有投资才会有回报,都懂得这个道理,刘徽正色道:“我的计划可以让你既得钱,又能得名,有兴趣谈合作吗?”
造纸术而起的合作,桑弘禄再一次看向桑弘羊,桑弘羊对不淡定的弟弟实在没有过多办法,只好道:“你和公主谈合作,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看我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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