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徽脑子在飞转,馆陶大长公主双手按在刘徽肩上,刘徽偏头看了一眼,嗯,其实倒不如趁机聊清楚,以免后续问题不断。
“不猜,那便跟我走。跟我走,你自会知道。”馆陶大长公主力道不小,转过刘徽的身体,不忘同王太后道:“我先行一步,她带来的人,烦劳太后解决。我不希望陛下来得太及时。否则……太后,我不好过,一定让你也不好过。”
馆陶大长公主的威胁,王太后真不敢不当回事,阴着一张脸却也让人将刘徽的人扣下。
听到这话,刘徽的视线落在身后的宫人身上。
这两人都是刘彻给的,当时刘徽提过要求,便是要忠心护主,做不到的,她不要。
正好,让她看看这两人本事如何。
刘徽期待着,倒没让她白期待。
一看王太后和馆陶大长公主要将刘徽带走,意图不明,几乎在第一时间,两人一道动手,迅速从馆陶大长公主手中抢过刘徽,而且直接护着刘徽出了殿门。
馆陶大长公主和王太后皆始料未及。
不能让刘徽就这样走了,王太后质道:“放肆,你们敢在我面前动手?”
“陛下命奴婢保护公主,无论何人。太后和大长公主若有不满,可以到陛下跟前,让陛下处置奴婢。”将刘徽护在怀里,第一个开口的是闵娘。
在她身侧的内侍程远此时面色凝重,不敢有半分松懈扫过周围。
无论是王太后亦或者馆陶大长公主都没有料到,刘彻竟然给刘徽送了人,甚至还放了话。
观他们方才出手的架式,不难看出他们的武艺之高强。
抢人。在宫里抢人,怕是不成。
“姑祖母既然想借祖母之手让我走一趟,不若姑祖母有话直说,我好衡量一番,到底要不要跟你走一趟。”今天这一趟没白来,刘彻给的人靠谱,需要他们护主的时候,人真出面护。很好。
对于王太后,刘徽不想理会,馆陶大长公主能威胁上王太后把她叫来,她挺好奇。
别说什么王太后不曾察觉馆陶大长公主的意图。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别装小白兔。
馆陶大长公主都寻上王太后,要借皇太后之名把刘徽叫来,没鬼馆陶大长公主会让王太后出这个面?
不会是因为刘彻要立卫子夫为后,把陈柔嘉刺激得不行,陈柔嘉动不了刘彻,也动不了卫子夫。刘彻在诏书上明言,他是因为刘徽有功于大汉才会立卫子夫为后。
是以,陈柔嘉让馆陶大长公主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刘徽不由的问:“姑祖母是个聪明人,陈娘娘一时气急,生出恶念,难不成姑祖母为了陈娘娘,宁可置陈氏满门于不顾?”
馆陶大长公主瞧刘徽不管是进门看到她,还是在她流露出要带她走,去哪儿不确定的情况下,都不见慌乱,一个孩子能够如此镇定沉稳,何尝不是出乎馆陶大长公主意料之外。
再闻刘徽所言,馆陶大长公主眼睛冒着绿光,“威胁我?”
“阿徽只是想,一直以来馆陶姑祖母都十分懂得审时度势。陈娘娘多年无子,又施以巫蛊之术,才被废皇后位。陈娘娘被废,非我之过,更非我母亲之过。这一点,姑祖母装糊涂?”刘徽不想让人时时盯着。馆陶大长公主能利用王太后一回,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继续利用。
纵然卫陈两家早已撕破脸,之前这一年多相安无事,不好吗?
馆陶大长公主冷笑道:“你知道得挺多。放心,像你说的,我没想让你死,不过要你跟我走一趟,敢不敢?”
激将法啊?
刘徽的视线落在王太后身上。
比起馆陶大长公主,难对付的人分明是王太后。
“我陪姑祖母走一趟,姑祖母告诉我一件事如何?”刘徽衡量一番自身,再看馆陶大长公主身边的人,她足以自保,倒不妨看看馆陶大长公主到底想干什么。
馆陶大长公主原以为刘徽有人护,怕是今天带不走人,峰回路转,刘徽自愿跟她走一趟?
察觉刘徽落在王太后身上的视线,馆陶大长公主似若有所觉。
有些事,由着别人斗,她在旁边看戏,何乐不为?
“好。”馆陶大长公主甚至都不问刘徽想问什么,爽快无比答应下。
王太后额头青筋直跳,馆陶大长公主注意到刘徽的视线,她也注意到,生出不好的预感,唤道:“大长公主。”
馆陶大长公主不以为然的道:“过河拆桥,太后,我跟你学的。”
差点没把王太后气出个好歹!
过河拆桥。可真行。
“祖母,阿徽告退。”刘徽不管两个长辈怎么个争,怎么个斗法,她把闵娘和程远带上,跟着馆陶大长公主走了。
王太后能拦人?
别说馆陶大长公主一向不会给她面子,更何况馆陶大长公主还捏着她的七寸。
王太后考虑的是,该怎么办?
一路上馆陶大长公主一个字都没有说话。
等走到长门宫的位置,刘徽心知她的猜测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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