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放心,但闻酒香,臣可以确定,未央公主让人酿的酒定不差。”作为一个爱酒之人,东方朔还是有点见识,确定以及肯定,就刘徽送给刘彻的酒,绝不差。
“东方中郎,先给你备一斤?”一两换一本书,刘徽原想价是不是有点高,结果一看东方朔反应,她感觉好像吃亏的是她自己。
东方朔爽朗的声音传来,巴不得。
刘徽见东方朔飞奔离去,半分稳重持重都没有。
“你卖锅,倒不如卖酒。”平阳长公主提一句。
刘徽哭笑不得的道:“姑姑,别管是锅还是酒,都得有才能卖,尤其还要确定自家有剩才成。”
别管是铁还是酿酒用的粮食,都是稀罕物,要是不富裕肯定不能弄。
律法有相关的规矩。刘徽并不是一个明知故犯的人。
“你这锅还要卖?”平阳公主觉得,锅这样的东西,不过是图个新鲜,谁家主子会特意关注锅的事。
随之又想,等闲确实不会关注,架不住要是各家都有,有的人家却没有,这宴会上没有炒菜,免不得受人奚落。
“今日谢谢姑姑。”刘徽开口,平阳长公主二话不说帮忙,刘徽之前请人帮忙的时候心存感激,忙帮完,更是感激。
平阳长公主上前摸摸刘徽额前的小辫子道:“一家人说什么谢。我倒是没有想到皇上会许你行商贾之事。”
士农工商,商者最为卑贱,最让人不耻。
刘徽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道:“那没办法,要养兵。要是我没钱,我怎么养?父皇要是不同意我行商贾之事,我盼着父皇能帮我养兵。父皇可过分了,表哥八百兵马所有费用都是他出,我才不到两百女兵,他连一文钱都不给我。”
卫长公主起身走到刘徽身边,没能忍住道:“分明是你之前为了让父皇答应你练兵,你承诺自己养兵。表哥没答应过。”
“阿姐,你怎么可以拆我的台?”刘徽控诉怒视卫长公主。
卫长公主无辜的道:“父皇才不偏心。”
“这还不偏心。父皇对表哥最好,亲自教表哥骑马,亲自教表哥读书。”刘徽当着平阳长公主的面控诉起刘彻,半点不含糊。
平阳长公主闻言笑得花枝乱颤,很乐意看到鲜活的小侄女,尤其是对上刘徽的一张小脸。平阳长公主在宫里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但刘徽这张脸,将来长大成人,不知是何等绝色。
也不知道将来会便宜哪家的儿郎。
不可避免想到霍去病。表兄妹,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捏了捏刘徽的小脸,平阳长公主丢开万千思绪道:“你父皇再偏心,在你们姐妹中,他最疼的就是你了。你还好意思说你父皇偏心?”
对此,卫长公主认可无比的道:“就是。”
“父皇对阿姐最好。别管得了什么好东西,父皇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阿姐。”刘徽可不承认。她是在刘彻身边长大不假,可要说疼爱,卫长公主对刘彻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以至于刘徽都比不上。
卫长公主也想到这一层了,还真不好说刘彻偏心刘徽。
“好了好了,反正我都疼你们。时候不早,你是要在这儿等东方中郎?”平阳长公主但问刘徽。
刘徽道:“今日已经叨扰姑姑颇多,我们先走。东方中郎那里,我去找他。书要仔细挑。”
平阳长公主便丢开不管。
卫长公主和刘徽一道同平阳长公主告辞离去。
“阿姐快看,襄表哥。”不过,让两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刚出平阳长公主的院子,迎面走来一个十一二岁的秀气郎君,此人正是平阳长公主之子,如今的平阳侯曹襄。
还有另一层身份,他是卫长公主的未婚夫婿。
早些年,刘彻和平阳长公主定下这门亲事。
在大汉,亲上加亲,表兄妹定亲成婚,都可称作天作之合。
曹襄显然也看到她们了,大步行来。
“阿臻,阿徽。”都是至亲的血脉,何况曹襄还是卫长公主的未来夫婿,站在刘彻和卫子夫的立场,巴不得他们能够多相处,有感情。
“表哥。”表哥嘛,见面定是要招呼,刘徽和卫长公主一道。
曹襄眼睛亮闪闪的望着卫长公主道:“我刚训练回来,听说阿臻和阿徽过来,我想着早些回来应该能看到你们,好在回来及时。”
这眼睛在谁身上,刘徽又不是傻,能看不出来?
卫长公主低下头,才八岁大的女郎,在这早熟的年代,十三四岁成婚都属于正常的时代,卫长公主或许也懵懂的知道所谓的男女之情。
“我去找东方中郎。阿姐和表哥说话,不急着回去。金子阿姐带回去吧。”刘徽不曾错过曹襄看着卫长公主的温和,识趣的寻借口离去。
卫长公主有心要喊停刘徽。
刘徽转头倒走道:“表哥,记得送阿姐回去,我先走了。”
曹襄一愣,从袖中拿着的东西都没来得及送出去,这会儿刘徽跑远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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