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父偃拍掌叫好,朝刘徽作一揖道:“多谢公主。”
刘徽挥挥手道:“这一声谢大可不必,货讫两清,你买,我卖。”
刘徽又不是白送,菜谱啥的,没有太多技术含量,毕竟,她只会吃,不会做。
“公主,臣也想买一个。”主父偃出面,竟然真能买到,太好!当下尝过炒菜滋味的人都动心无比。
再者,对他们这些达官贵人来说,别人家有的东西他们家要是没有,岂不是丢脸?
所以,定然要争一口气。
刘徽适时的道:“锅不算多,也就一百个。有意不若报个名,先到先得。”
饥饿营销什么的,刘徽岂有不用上的道理。
“不过,诸位,不先听听价格?”刘徽先提一句,“做生意,最忌强买强卖。诸位,问清楚价格再报名的好。以势压人,非我所愿。”
额,刘徽这样提醒一点都没有错。
主父偃不管因为什么不问价格,并不妨碍刘徽有可能趁机坑上一坑人。
虽然听刘徽的话,一时间让不少人都不太自然,只顾着想要定锅,从而忘记没问价格。
“一锭金。”刘徽笑笑开口。
多少人听到这话傻眼。
一口锅,刘徽竟然要一绽金。
什么锅这么值钱?
平阳长公主心中同样惊讶,面上不露分毫,反正刘徽敢报这个价格,一定有她的原因。
当姑姑的,侄女上门,她没有不帮的道理,何况,卫子夫是从平阳公主府上出去的,是平阳公主府上的人。刘彻来平阳公主府上,看中卫子夫,从此,卫子夫入宫,至今孕下刘彻所有的子嗣。
平阳长公主什么都不盼,唯愿卫子夫这回能为刘彻诞下皇子。
“公主,这是一锭金。”主父偃笑笑的掏出一绽金,送到刘徽面前,刘徽身后自有人接过。
“给主父中大夫送锅。”一手交钱,一手交锅。刘徽是爽快人。
主父偃和刘徽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然。
“菜谱。”刘徽从袖中拿出一份竹简,主父偃双手接过,当下打开一看,“公主有心。”
也算教过刘徽读书的主父偃,一眼便认出上面是刘徽的字迹。
“彼此彼此。”刘徽同样赞许主父偃的用心,这一位何尝不是难得。
主父偃便明白,他的心思这位小公主明了。
“长公主,臣下先告辞,回去试试锅。”主父偃同平阳长公主告辞,平阳长公主颔首,自有人将锅递给主父偃身后的仆人。
主父偃一把先抢过道:“哎哟,很轻很薄。公主这铁锅做得可比我们现在用的锅好多了。诸位,先到先得,我先行一步。”
主父偃拎起锅,大步流星往外走去,瞧他单手拎起的锅,好像真很的轻很薄。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轻薄。
铁,谁家还能没个铁矿?
只不过是他们想制出所谓的铁锅,厚的没用。薄的,是他们不想制出来吗?分明是他们制不出来。
本来因为刘徽报的价格而有所迟疑的人,见主父偃拎起的锅,马上有人抢道:“公主,臣要一口。”
一手交钱,且等刘徽交货。
刘徽颔首,很快锅都拎出来,这一位郎君问:“敢问公主没有食谱吗?”
“食谱是奖赏。谁是第一个谁就有,毕竟,本宫还小,字写多了手会痛。”刘徽非常不客气以小为由。这也是事实。她一个孩子,很是不容易。福利之所以是福利,必须是因为那是独一无二的。
“府上的厨娘想必试上一试定能做出不同的菜色。”刘徽一脸炒菜不是难事态度,有人不太乐意。
“阁下若非要菜谱不可,锅可以不要。”刘徽观对面这位神色变化,补上一句。
“我要,公主,这锅公主有多少,我要多少。”万万没有想到,一听没有菜谱,难免有人迟疑,立刻有人跳出来想包圆。
刘徽顺着人的声音看去,只见一位含笑不拘小节,衣衫半松的人站起来抢话。
人,刘徽也认识,东方朔。刘彻身边也算颇得刘彻喜爱的臣子。
“东方中郎,你这不太好,怎么能全要。”一听东方朔想把锅都包圆,有人不乐意得很。
“就是,我们这么多人,公主才只有一百口,我们还分不过来呢。公主,我要一口。”谁能听不出东方朔有别的盘算。嫌弃刘徽卖的锅贵,过上一手,到东方朔那儿,没准卖得更贵。
东方朔一听马上道:“诸位, 谁乐意买多少就买多少,你们不要,我要还成了我的错,好没道理。”
没错,东方朔想说,明明是他们一个个踟蹰不定,怎么能怪到他的头上。
刘徽真是觉得,刘彻身边都是些妙人。
主父偃如是,东方朔也如是。
“公主,我们要,先到先得,公主方才说过的。” 一看东方朔往前凑,大有要把铁锅包圆的态度,几乎刚刚动心要买锅的人都达成默契,把东方朔挤出去。
“哎哎哎,别挤啊。公主,剩下的臣全都要了。”东方朔纵然被人一个个的挤出去,靠不近刘徽那儿,还是扯着嗓子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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