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壮汉扑上去,却见尸体猛地睁眼——
瞳孔全黑,没有眼白。
"砰!"
一股无形力量将所有人震飞,尸体直挺挺坐起,脖颈"咔咔"转动,看向耿员外。
"……爸?"
声音是崔慧珍的,可嘴角却诡异地翘起,露出一个不属于她的笑。
镜中诡影
三天后,"复活"的耿晓秋——不,现在该叫崔慧珍了——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铜镜里的自己。
镜中的少女面容苍白,右臂和左腿打着夹板,可伤口愈合速度快得惊人,医生都说不可思议。
"这身体……不对劲。"崔慧珍喃喃道。
她抬手摸了摸脸,镜中的倒影却延迟了半秒才模仿她的动作。
"!"
她猛地凑近镜子,呼吸喷在镜面上,雾气中浮现一行血字:
"还给我……"
崔慧珍倒退两步,撞翻了凳子。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急忙用袖子擦掉血字,再抬头时,镜中只剩自己的倒影——
可那倒影的眼睛,还在直勾勾盯着她。
3. 夜半自语
深夜,崔慧珍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自己站在院子里,嘴里正念叨着陌生的语言:
"……血祭……月满……童男女……"
她猛地捂住嘴。
这不是她说的话!是耿晓秋残留的记忆!
突然,一阵"沙沙"声从墙角传来——
那只黑猫蹲在阴影里,绿眼睛像两团鬼火,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滚开!"她抄起扫帚砸去。
黑猫不躲不闪,嘴角突然裂到耳根,露出森白尖牙:
"你抢不走……我的祭品……"
樊艳欣的声音!
崔慧珍浑身发冷,抄起香炉砸过去,"砰"地一声,黑猫化作黑烟消散,只留一地腥臭的黏液。
4. 罗家探秘
次日,崔慧珍借口散步,拖着未愈的身体溜出耿家,直奔罗家村。
推开自家破旧的院门,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角落里,八岁的儿子久成蜷缩在柴堆后,十指缠着脏布条,渗出血迹。
"久成!"她冲过去。
男孩惊恐后退:"你、你是谁?"
崔慧珍心如刀绞,刚要开口,突然瞥见灶台后的墙壁上——
一道用血画的符咒!
符文中央写着:"以童男童女之血,供养五通神"
"樊艳欣这个毒妇!"她浑身发抖,伸手想撕,却听久成尖叫:
"不能碰!樊阿姨说碰了会烂手!"
话音未落,符咒上的血字突然蠕动,化作几十只血蜈蚣,顺着她手指爬上来!
"啊!"
崔慧珍猛甩手臂,那些蜈蚣却钻进了皮肤,在皮下鼓起蠕动的轨迹。
她的右臂瞬间乌黑肿胀!
千钧一发之际,院门被踹开——
"别动!"
任珊冲进来,一把朱砂拍在她手臂上,"滋滋"声中,黑血从毛孔渗出,蜈蚣化作腥臭的脓水。
"这是五毒血符,"任珊脸色凝重,"樊艳欣在养邪神!"
床底下传来啜泣声,崔慧珍爬过去,对上一双泪眼——
"小桃!"
五岁的女儿躲在床底,手腕上满是针眼,见到她却突然伸出手:"妈妈……你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小手碰到她脸颊的瞬间——
"咔嚓!"
崔慧珍手臂的夹板突然裂开,露出里面完全愈合的骨头!
5. 黑猫索命
回耿家的路上,任珊面色凝重:"耿晓秋的尸体有问题,正常人不可能三天就愈合骨折。"
崔慧珍摸着自己诡异复原的手臂,突然道:"我昨晚……用耿晓秋的身体说了奇怪的话,像是某种咒语。"
任珊猛地站住:"什么咒语?"
"血祭…月满…童男女……"
任珊脸色骤变:"不好!樊艳欣在筹备血月祭,她要拿两个孩子当祭品!"
突然,路中央出现那只黑猫,绿眼在暮色中泛着幽光。
"阴魂不散!"任珊甩出三枚铜钱。
黑猫尖叫一声,身体扭曲膨胀,化作半人高的怪物——猫头人身,指甲如钩,嘴角咧到耳根!
"把祭品……还给我……"
任珊咬破指尖,凌空画出血符:"蟒天花,助我!"
一道白影从她背后浮现,蟒天花手持阴阳镜,冷喝:"孽畜,现形!"
镜光照射下,猫妖现出原形——竟是樊艳欣的一缕分魂!
猫妖扑来时,崔慧珍抄起路边的铁锹猛砸,"噗"地一声,猫头爆裂,黑血喷溅,落地却变成一滩蠕动的头发。
头发中裹着一枚带血的银针,针上刻着细小符文。
任珊捡起银针,瞳孔骤缩:
"这是……锁魂针。"
她抬头看向血色的夕阳,声音发颤:
"樊艳欣的魂魄被黑白无常拘走,但她的肉身……还活着!"
灶台下的诅咒
任珊用黄符裹住那枚锁魂针,针尖突然渗出黑血,在符纸上腐蚀出一个焦黑的洞。
"五毒血墨。"她声音发冷,"蝎、蛇、蜈蚣、蟾蜍、蜘蛛,炼成邪墨画符,专克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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