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叶家主卧。

叶长青和程语对坐。

“你说过，今晚会将所有秘密都告诉我的。”

叶长青点了点头。

“在说这些秘密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能相信你吗？”

程语怒道：“你我二十多年的感情，我为你生儿育女，你竟然质疑我，你不信任我？”

忽然程语愣了一下。

“对不起，是我错了。”

“我应该想办法证明我是可信的，而不应该用感情去绑架你。”

“我们是共同体，我是你最忠实的伙伴，你可以相信我。”

叶长青怔了一下。

“你变了？”

程语点了点头。

“有人告诉我，感情不能试探，最直接的才是最真诚的。”

叶长青叹了口气。

“唉，我早该想到的。”

“是我错了，希望你知道真相后可以原谅我。”

程语略作思索。

“无论真相如何，我都一定会保守秘密，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叶长青陷入回忆。

“其实挽星也是你的女儿，亲的。”

程语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长青抱住了程语。

“别激动，时间还很长，你听我慢慢说。”

“二十年前，我接到了一个秘密任务……”

“……”

一个小时后，叶长青舒了一口气。

“这就是真相，也是我心中最大的秘密。”

程语神情恍惚，泪水早已流干。

“天星计划？”

“试验品？”

“你说她是试验品？”

“叶长青~”

“我能杀了你吗？”

叶长青无奈道：“当年思语走丢，你心哀垂死，心病只能用心药医。”

“为了救你，我偷偷将你加入计划。”

“也是因为挽星的到来，你才恢复了过来。”

“你就从来没想过，为什么她能治愈你，而你也一直将她视如己出吗？”

“因为她就是思语的一部分，她就是你的女儿。”

程语一口咬在了叶长青的肩膀上，直到鲜血渗透衣服才松开。

“所以挽星现在生了怪病，也是因为这所谓的天星计划对吗？”

叶长青点了点头。

“你猜的没错，她的基因序列出现了错误。”

程语掐住了叶长青的脖子。

“你一定有办法治疗她对吧？”

叶长青摇了摇头。

“我不想骗你。”

“这个计划启动时一共加入了一百零一个试验对象。”

“经过基因编辑后，这些人出生都自带了各种神奇能力。”

“有过目不忘的，有天生神力的，有体质非凡的。”

“总之他们全部天赋异禀。”

“然而他们全部没有一个人能活过十八岁。”

“天星计划如今只剩挽星一人。”

“上面已经决定终止计划，我需要收集挽星最后的数据。”

程语的双手缓缓用力收紧。

“所以你从来都没有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你只是一个冷漠的数据收集者。”

叶长青抓住了程语的手。

“从她来到这个家开始，她就是我的女儿。”

“五年前第一个试验品死亡，我就启动了拯救计划，投入所有精力资源去研究，如何才能破除这个桎梏。”

“可我失败了，我救不了挽星。”

程语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离了一般，瘫软在叶长青怀里。

“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吗？”

“叶长青，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恨你一辈子。”

“生不同衾，死不同穴。”

叶长青额角青筋狂跳。

“我就知道，即使告诉你真相，你也不可能原谅我。”

“这一生我叶长青愧于你，愧于两个女儿，但我无愧于国，无愧于民。”

“所以此事一了，我将请辞，余生常伴左右，偿还亏欠。”

程语缓缓抬头。

“那叶家怎么办，云儿如今羽翼还未成熟。”

叶长青摇了摇头。

“没关系的，相信我，有他在，叶云的高度只会比我现在更高。”

程语摇了摇头。

“恨你一辈子是我事，为国为民是你的事。”

“为我们而弃国弃民，这种罪责我们不担。”

“你不要想着逃脱洗白，我要你背着这份愧疚不得好死。”

叶长青咬了咬牙。

“好，那你就留在我身边，看着我怎么不得好死。”

程语哭累了，也骂累了，几分钟后在叶长青怀里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叶家后院。

几女领了各自的任务开始训练。

叶挽星低着头站在李易身边有些不知所措。

李易靠在躺椅上，笑了笑道：“小丫头，明天我就要走了。”

“想多活几天吗？”

“我再给你渡点气要不要？”

叶挽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可不可以回房间里脱衣服？”

李易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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