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河的手指微微颤抖,却仍紧紧握着那枚玉坠。
密室逃亡后的每一刻都像是被拉长的弦音,在她心头震颤。
此刻,藏身处的烛火摇曳不定,映照在她略显苍白的脸庞上,更添几分冷峻。
画面中的女子终于清晰起来——那是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母亲的面容温柔中带着决绝。
可当她说出“汝非林氏血脉,乃剑圣遗脉”时,林星河的心仿佛被一柄利剑刺穿,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猛然取出贴身收藏的信笺,那是一封母亲临终前亲手所写、未曾拆封的信。
纸页泛黄,墨迹斑驳,字迹苍劲有力:“星河,若你读到此信,说明你已踏上属于自己的路。切记,莫要为林家束缚,你的血,流淌的是剑圣之魂。”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却强忍住情绪,心中翻江倒海。
从小到大,她便觉得自己与林家格格不入,不仅因性格不合,更因那份难以言喻的孤独感始终如影随形。
如今才知,自己竟不是林家人!
她缓缓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将悲愤压下。
此刻不是感伤的时候,真相揭开,意味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果然,翌日清晨,林家祠堂方向传来沉重的钟声,三响连鸣,代表族中有重大之事需长老齐聚裁断。
林星河早已料到这一幕,她淡然整理衣衫,披上外袍,步履沉稳地向祠堂走去。
一路上,众人目光复杂,有怜悯、有讥讽、有震惊。
但林星河神情自若,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祠堂内,众位长老端坐高座,神色肃穆。
正中那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沉声道:“林星河,有人举报你并非林家血脉,且涉嫌私通外敌、擅闯禁地,可知罪?”
林星河扫视一圈,目光在墨流苏身上稍作停留。
对方嘴角噙着冷笑,眼中尽是得意。
他显然已将消息散布出去,并借长老之口逼她就范。
“我从不曾隐瞒。”她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力量,“若说我是叛徒,不如先问问,林家可曾真正接纳过我?”
“放肆!”一位脾气暴躁的长老拍案而起,“你既生于林家,便该忠于林家!”
林星河不再多言,只轻轻抬手,取出那枚玉坠。
刹那间,一道金色剑魄冲天而起,直贯云霄。
虚空中浮现出一柄由剑意凝成的巨剑,剑气森寒,震慑全场。
整个祠堂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即便是最顽固的长老,也被这股纯粹而霸道的剑意压制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明白,这是剑圣的传承之力,唯有真正的继承者才能引发如此异象。
墨流苏脸色铁青,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他知道,这一刻,林星河的身份已然不可否认。
但她越是强势,就越意味着威胁越大。
林星河缓缓收起玉坠,环顾四周,目光清冷如霜。
“既然你们不信……那我便以剑证真言。”
她的话掷地有声,如同雷霆炸响,震碎了祠堂内的最后一丝怀疑。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此事告一段落之时,墨流苏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却充满杀意:
“就算你是剑圣之后,也难逃背叛林家的罪名。”
林星河淡淡一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我从不是林家之人,又何来背叛?”墨流苏冷笑:“就算你是剑圣之后,也难逃背叛林家的罪名。”
林星河眼神微寒,嘴角却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声音不高,却穿透祠堂死寂的空气:“我从不是林家之人,又何来背叛?”
她缓缓转身,目光扫过围聚在祠堂外的人群。
那些曾被她照顾、庇护、甚至低声下气讨好过的仆役与小厮,此刻纷纷低头避开她的视线。
唯有陆风与李雪站在最前方,神色坚定。
“小姐所行皆为正道,我们愿为其担保!”陆风上前一步,声音铿锵有力。
他虽只是门派一名年轻弟子,但在林星河救他于濒死之时,便已立誓效忠到底。
李雪亦紧随其后,低声道:“林小姐从未害过林家一人,反倒是有人暗中勾结外敌,图谋不轨。”
几名家仆也咬牙出列,一一陈述林星河曾在夜市救人、以药方治伤、乃至平日里对下人宽和之事。
这些细节本无人在意,如今却被一句句抛出,如潮水般涌向那几位高坐的长老。
众人面面相觑,原本以为能借墨流苏之手铲除林星河的长老们,此刻竟有些动摇。
毕竟,在这浮华世家之中,真正能得人心者,寥寥无几。
墨流苏脸色阴沉,冷哼一声:“一群下人之言,岂能定人生死!”
“但若再加上一纸密令呢?”林星河忽而抬手,展开一张泛黄的信笺,正是母亲临终前所留。
信中不仅详述了她的真实身世,更提及林家曾参与封印剑冢的旧事,以及当年那位神秘人物——白璃的存在。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一道清冷女子之声突兀响起:“林星河,你已触犯剑冢禁令,擅自泄露剑圣血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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