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界处的海岸线浸染得愈发阴沉,阿东立在一处隐蔽的礁石后,望远镜镜片映出邓南研堡垒的轮廓,月光下,堡垒外墙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岗哨处探照灯的光束如幽灵般游弋,荷枪实弹的守卫来回踱步,厚重的军靴踏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他缓缓放下望远镜,眉头紧锁,脑海中快速勾勒着邓南研势力的布局图,东边的码头货轮往来频繁,起重机的轰鸣声昼夜不息;西边的生产车间灯火通明,隐约传出机器的嗡鸣;北边的港口停靠着几艘大型货轮,装卸货物的工人忙碌穿梭;南边的商业街道虽已入夜,但霓虹招牌依旧闪烁,街道上偶尔有车辆驶过;各个道路、路口、要塞都有巡逻的士兵,而堡垒中心的军事基地和武器储备室,更是重中之重,犹如一颗难以撼动的铁核桃。
“强攻无疑是以卵击石。”阿东低声呢喃,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配枪,冰凉的触感让他愈发冷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过,只要计划得当……一切均不是问题。”他迅速掏出手机,开始向各个区域的手下布置任务,声音低沉而坚定,吩咐详细计划,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次日清晨,海面笼罩着一层薄雾,能见度极低,邓南研手下的货船缓缓驶向码头,船员们忙碌地准备着靠岸事宜,就在这时,一艘小型快艇如鬼魅般从浓雾中冲出,直直挡在货船前方。
“小心!”货船驾驶室里,船长猛地拉响汽笛,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巨大的货船在惯性作用下继续前行,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撞上了快艇。
快艇上,阿东的手下满脸怒容,猛地站起身来,手中的枪已经上膛,货船的甲板上,为首的船员脸色惨白,赶忙赔着笑脸,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兄弟,不好意思,我们确实来的太急,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是研哥的手下,给个面子!”
“瞎了你的狗眼!”阿东的手下怒目圆睁,脸上青筋暴起,声音如炸雷般响起,“我们是赖家前老板的人,你竟然撞到我们的船,开火!”原来,这就是阿东的第一个计划,就是赖家前的人马不兴无名之师,所以故意让他们撞船,然后发难。
刹那间,快艇两侧冒出数十个持枪的身影,枪口喷出猩红的火舌,子弹如雨点般射向货船,与此同时,几颗手榴弹也被扔进了货船的甲板,爆炸声震耳欲聋,火光冲天而起,货船上的船员们惊恐万分,慌乱地拿起武器反击,但在阿东手下密集的火力压制下,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惨叫声、爆炸声、枪声交织在一起,海面上硝烟弥漫,没过多久,货船便彻底陷入火海,船员们或倒在血泊中,或葬身火海,全军覆没。
一名手下迅速掏出对讲机,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东哥,任务完成!”
“好!”阿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按计划行动!”
话音刚落,码头方向突然枪声大作,阿东事先埋伏好的人马如潮水般涌出,对着毫无防备的邓南研手下发起猛烈攻击,邓南研的手下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顿时阵脚大乱,纷纷抱头鼠窜。
紧接着,港口、商业街道、各个路口的战斗也相继打响,阿东的人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而邓南研的手下则被打了个猝不及防,节节败退。
“散布消息,就说邓超群手下的船撞到赖家前的船,他要打破势力平衡,现在向赖家前宣战!”阿东眼神冰冷,对着对讲机下达最后一道指令。
刺耳的警报声在邓南研的堡垒中炸响,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将整个指挥室染成一片血色,邓南研猛地将手中的文件摔在桌上,震得桌上的咖啡杯都跟着颤抖,褐色的液体在杯口溅出狰狞的水花,他死死盯着监控屏幕,看着堡垒外密密麻麻如潮水般涌来的阿东人马,太阳穴突突直跳,额头上青筋暴起,脖颈处的血管仿佛随时都会爆裂。
“这帮混蛋!”邓南研一拳砸在操作台上,金属台面发出沉闷的回响,他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着胸中翻涌的怒火,可眼中的杀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去,堡垒四周传来此起彼伏的枪声和喊杀声,混着远处不时响起的爆炸声,如同催命的丧钟,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这座堡垒是按照最高级别的防御标准建造的,钢筋混凝土浇筑的墙壁足有半米厚,配备了先进的防御系统,易守难攻,短时间内倒还无需太过担忧。
然而,一个严峻的问题很快浮现在他的脑海中——食物储备;随着码头、港口被阿东占领,物资运输的生命线被掐断,现有的食物最多只能支撑三个月。
邓南研咬了咬牙,一拳砸在墙上,墙上的瓷砖应声而裂。“他们明明就是故意发难……这帮孙子!”他恶狠狠地咒骂着,指甲几乎掐进了掌心。
事到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向父亲邓超群求援,邓南研快步走到通讯设备前,手指有些颤抖地拨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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