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防弹玻璃斜斜切进办公室，在李振滔紫檀木办公桌上投下锋利的光影，巫志文垂着脑袋，衣服肩头还沾着追捕时的泥渍，喉结上下滚动："老板，出动的六百号兄弟把周边翻了个底朝天，可小少爷......还是了无踪迹。"

"什么？"李振滔猛然起身，他脖颈青筋暴起，皮鞋重重碾过地砖："连个小孩都找不着？养你们是吃干饭的。"

诸葛成慢条斯理走过来，眼镜闪过冷光："老板稍安勿躁，您看，几个镇的河道、周围村庄，所有可能的坠崖落点都排查过了，都没有找到，这就恰恰说明，有人在刻意为之，小少爷可能被藏起来了，他此刻说不定很安全。"

李振滔摩挲着雪茄盒的手顿住，猩红的火苗照亮他眼底的阴鸷："你的意思是......"

"少爷必然还活着。"诸葛成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反光遮住他上扬的嘴角，"能布下这种迷魂阵的，绝非泛泛之辈，志文！继续追查。"

巫志文如蒙大赦，应允：“好！”

办公室重归寂静后，诸葛成又说："老板，陈强那边传来消息，朱婧云已死。"

李振滔终于露出笑脸，雪茄烟灰簌簌落在西装上："好！好！那贱人终于干掉了，这笔账可算清了！"

诸葛成说：“虽然解决了这个心腹大患，但是还有一人。”

李振滔突然收住笑，鹰隼般的目光扫向诸葛成，"'还有一人'，指的是......"

"朱婧云背后的神秘男人。"诸葛成说道，"我们得主动出击，把他逼到明面上！"

乌龟疑问道：“我们把责任推到陈强身上就好了，为什么要暴露我们自己。”

诸葛成说：“非也，我自有安排，现在就是要跟他摊牌，我们要主动出击。”转头对李振滔说：“老板，和我去见他。”

李振滔说：“好。”

鎏金雕花门推开时，冷气裹着雪松香水味扑面而来，李振滔扯了扯领带，诸葛成皮带扣在走廊射灯下泛着冷光，两人走进神秘男人办公室。

"李先生大驾光临，有何指教？"神秘男人背靠落地窗而立，晨雾将他的轮廓晕染得虚虚实实。

诸葛成说道："领导，朱婧云的事......"

"陈强呢？"神秘男人突然将咖啡杯掼在墙上，深褐色液体顺着爱马仕墙纸蜿蜒而下，"我要的是他的人！"他猛地转身，目光像淬了毒的钢针，却在触及诸葛成上扬的嘴角时，瞳孔骤然收缩。

诸葛成慢条斯理地解锁手机，将屏幕转向对方，手机放着之前拍摄的录像。

"什么时候......"神秘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伸手去够桌上的雪茄盒，却打翻了价值连城的古董钢笔，他后颈暴起的青筋在苍白皮肤下跳动，活像盘绕的青蛇。

"从我们第一次交易开始。"诸葛成将手机收回口袋，"我们不过留了个后手，鱼死网破对谁都没好处，不是吗？"

办公室陷入死寂，只有落地钟的滴答声清晰可闻，神秘男人抓起威士忌酒瓶猛灌一口，琥珀色液体顺着下巴滴在定制衬衫上："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彼此留条活路。"诸葛成转动轮椅后退，镜片后的眼睛眯成细线，"我们手里的东西，可比这几段视频刺激多了。"他冲李振滔使了个眼色。

诸葛成说，“我只想告诉你，我们手握的东西比你想象的多，要出事大家一起死，要活大家一起活。”

神秘男人说：“算你狠。”

诸葛成说：“彼此彼此。”说完，对李振滔说：“老板，我们走，领导他自有决断。”于是两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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