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的还没有亮,宿舍里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李振滔和老牛轻手轻脚地起床。
李振滔压低声音说:“快走吧,别磨磨蹭蹭的。”
声音虽然很小,但乌龟还是被他们吵醒了,他开口说话,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困意,说:“滔,帮我带一份早餐,大恩不言谢,等我当了皇上就封你为太子。”边说边拿出早餐饭票递给李振滔。
李振滔说:“是是是,死乌龟。”
两人出了宿舍,准备下楼梯时,老牛惊讶道:“小心呀,振滔!”
李振滔立刻瞪大双眼,被他吓了一跳:“什么事!”
老牛说:“楼梯口有一坨屎!”
李振滔立刻跳了起躲开,说:“妈呀,差一点就踩上了。”
老牛说:“怕什么,屎带财,说不定你今晚运气就来了。”
李振滔说:“那你怎么不故意踩上去。”
老牛说:“脏。”
李振滔边说边走:“废话!”但一不小心还是踩上了另外一坨屎,而且是用纸盖住的,他顿时暴跳如雷,说:“丫的,这次中招了,不知道那个家伙用纸包住的一坨。”
老牛听闻大笑,李振滔擦了擦,就催促老牛赶紧去打饭了,迟点怕太多人;两人一路小跑向食堂;路上,李振滔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东张西望,确定没人后,凑近老牛,轻声说说:“你说赖孔曾那小子,最近手气怎么那么旺,我都输了一个月工资了。”
老牛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说:“可不是嘛!想想我都来气。”
李振滔眼睛一转,露出一丝狡黠,说:“我有个主意,就说打饭一不小心把他炒粉倒了,只能给他包子。”
老牛听了,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说:“不好吧!”
李振滔:“怕什么。”
老牛说:“行,就这样!”
两人来到食堂,李振滔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赖孔曾两兄弟的饭票,递给窗口的阿姨:“阿姨,打包。”
打包好早餐,两个人就把赖氏兄弟的早餐吃掉,只剩下包子,两个人狼吞虎咽的样子被陈平看见,挖苦道:“哇,饿死鬼投胎啊!”
李振滔回道:“关你屁事。”
老牛:“对呀,再说揍你。”张平顿时哑口无言。
回到宿舍,李振滔拿桶里储存的水洗干净刚刚去打早餐踩屎的鞋,因为一层楼只有一个厕所,而且有时会停水,所以他们都有储存水的习惯,乌龟吃过李振滔带回来的早餐,被噎住了,赶紧找到一个桶,刚刚好有水,“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李振滔见状,赶忙问道,说:“你喝了我桶里的水吗?”
乌龟回答:“是啊!喝你一点水,还要收费啊!”
老牛憋笑,说:“喝水没问题,关键是阿滔早上出门踩到屎了,就是用这个桶的水洗的。”
说罢,整个宿舍笑声如雷,乌龟立刻拿手去抠自己的喉咙,试图把喝的吐出来。
与此同时,隔壁宿舍202赖孔曾和赖孔掌两兄弟正坐在宿舍里,吃着老牛带回来的包子。
赖孔掌一边嚼着,一边埋怨含糊不清地说:“哥,老牛他们太可恨了,是不是故意吃掉我们炒粉的?”
赖孔曾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放下手中的包子,慢悠悠,说:“怕什么,故意又怎么样?平时我们都不吃早餐,现在有人跑腿不知多好,而且我就是故意给他们点好处,让他们帮忙打饭的,他们以为自己在算计我,其实一切都在我意料之中,而且我不仅今天,以后每天都特意让他们去。”
赖孔掌满脸疑惑,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为什么?这我就想不通了。”
赖孔曾也不着急解释,他把包子随手放到一边,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扑克牌,在桌上熟练地摆弄起来;只见他手指翻飞,纸牌在他手中快速穿梭,眨眼间,一副牌就被重新排列组合;他轻轻一翻,展示出的牌面正是他想要的。
赖孔掌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惊叹:“真神啊哥!厉害啊!”
赖孔曾一脸得意,坐在床上,解释,说:“这是我偷偷跟一位老千学的,有了这个技术,还不大杀四方,赢他们个底朝天?但要是一点好处都不给他们,他们以后还怎么心甘情愿地继续跟我赌呢?得让他们尝到点甜头,才会一直上钩。”
赖孔掌恍然大悟,伸出大拇指,赞赏道:“高,实在是高!”
而此刻,浑然不知自己已落入圈套的李振滔和老牛,还在宿舍和乌龟他们侃侃而谈,完全没料到,他们自以为是的“小报复”,满心以为是对赌局失利的反击,不过是赖孔曾精心布局中的一环,将他们当成待宰的羔羊,站在各自的角度,他们都觉得自己的行为合情合理。
人生就是如此,站的角度不一样,哪里分得清谁对谁错、谁是谁非,就像是狼吃羊、羊吃草,在吃与被吃之间,强者觉得理所应当,弱者觉得这样做不合理,都是角度不一样而已,而这一切的矛盾与碰撞,构成了生活复杂又真实的模样。
自从李振滔和老牛开始给赖孔曾两兄弟带早餐开始,每次李振滔和老牛赌钱输给赖孔曾兄弟后,心里就憋着一股气,就更加肆无忌惮的“报复”,每次都吃掉他们的炒粉,因为没有赖孔曾两兄弟任何把柄,也不知道他们出千,就把这股怨气发泄在早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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