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圣师…嗝…娘娘…娘娘不要小金了…”小金童死死抓着哪吒的衣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金豆子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在沙滩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哪吒小大人似的拍着小金童的背,自己眼圈也红红的:“小金不哭!圣师哥哥肯定有办法!他连会发光的王八都能找到!”她指的是那只至今还在村里当吉祥物兼不靠谱预言家的河图洛书龟。
谭有鹏看着这两个泪包,一个头两个大。他蹲下身,尽量用最温和(也最无奈)的语气说:“小金啊,娘娘那么厉害,肯定没事的。说不定只是…呃…闭关研究新发型去了?或者去别的世界旅游散心了?”他试图用现代思维解释圣人的失踪。
“可是…可是宫门关了…补天石也黑了…”小金童抽噎着,小手指向西边女娲宫的方向,“以前…以前娘娘出门,石头都会亮的…”
“石头没电…呃,没灵力了嘛!”谭有鹏努力圆谎,“等娘娘回来充…呃,输入点灵力就好了!你看我,”他晃了晃自己那条水晶手臂,试图转移注意力,“我这‘圣师闪光臂’不也时亮时暗的?没电…没灵力了嘛!很正常!”
哪吒眼睛一亮,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对哦!圣师哥哥,你的手今天怎么比昨天还亮了?是不是快变成大灯笼了?晚上能不能借我抓萤火虫?”
谭有鹏:“……” 他感觉自己的水晶手臂内部符文都气得加速流转了。
就在这时,白滚滚挪动着它那越发圆润的屁股,鬼鬼祟祟地凑到谭有鹏脚边。这只食铁兽自从上次啃了小须弥山的佛门禁制后,似乎觉醒了某种奇怪的癖好,对蕴含能量的东西格外敏感。它的大鼻子在谭有鹏怀里拱了拱,目标明确——那卷《道德经》真本!
“滚滚!这个不能啃!”谭有鹏眼疾手快地护住绢帛,这玩意儿比他的命还重要(字面意义上,他怀疑没这卷东西镇着,自己早被天道当病毒清理了),“这是老君…呃,是一位老道士送的‘知识宝典’!不是你的磨牙棒!”
白滚滚委屈地“呜呜”两声,黑眼圈里满是不解:这么香(指蕴含的道韵),为啥不让啃?
好不容易哄得小金童哭声渐歇(承诺让哪吒带他去海边捡会发光的贝壳),吓退了企图啃圣贤书的熊猫,谭有鹏觉得自己这个“圣师”当得比居委会大妈还心累。他拖着沉重的步伐(主要是那条水晶手臂越来越沉了)往村里走,准备看看那几个被轮回系统吐出来的“地府实习生”有没有学会穿裤子。
刚走到村口,就看见李靖正对着一个穿着锦袍、手托拂尘、下巴抬得比陈塘关城墙还高的天庭使者点头哈腰,满脸堆笑。那使者身后还跟着两个金甲天兵,盔甲擦得锃亮,表情跟石雕似的。
“李总兵,”使者的声音拖得老长,带着一股子天庭特供的傲慢,“昊天上帝听闻东海之滨出了位‘玄元圣师’,心系苍生,神通广大,特命本使前来慰问,并送上贺礼。”他一挥手,旁边一个天兵捧上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
李靖连忙接过,掀开红布一看,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托盘里整整齐齐码着——三颗婴儿拳头大小、灵气氤氲的蟠桃(核),旁边还有一张烫金的卡片,上书:“恭贺玄元圣师,特赐九千年蟠桃三枚(核),以资鼓励。望再接再厉,福泽洪荒。——天庭人事司敬上”。
谭有鹏远远看着那三颗光溜溜的桃核,眼皮直跳。好家伙!天庭这招安手段真是抠门他妈给抠门开门——抠门到家了!九千年蟠桃?核?!这玩意儿除了给白滚滚磨牙还能干嘛?当弹珠玩都嫌硌手!还“以资鼓励”?这是鼓励他继续当“背锅圣师”吗?
那使者仿佛没看到李靖和围观众人古怪的脸色,继续用他那咏叹调般的嗓音说道:“昊天上帝亦知圣师高义,心向逍遥。然,如今天庭广纳贤才,正值用人之际。若圣师有意,天庭愿虚位以待,待遇从优,更有机会聆听圣人讲道,参悟无上妙法。不知圣师意下如何啊?”他目光扫过人群,精准地落在谭有鹏和他那条无法忽视的水晶手臂上,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来了!谭有鹏心里咯噔一下。这哪是慰问,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招安?怕是招魂吧!想到之前系统解析出的“真灵烙印”陷阱,再看看这三颗极具侮辱性的桃核,谭有鹏的火气蹭蹭往上冒,连带他右臂的水晶部分都开始微微发烫,内部的符文流转速度明显加快。
李靖紧张地看着谭有鹏,生怕这位爷一个不爽又搞出什么“装疯卖傻抢拂尘弹吉他”的戏码。村民们也屏住了呼吸,连哭累的小金童都暂时忘了伤心,好奇地看着。
只见谭有鹏深吸一口气,脸上瞬间堆起比李靖还要灿烂十倍的笑容,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一把抓住天庭使者的手,用力摇晃起来(使者感觉自己的手骨差点被那坚硬冰凉的水晶捏碎):“哎呀呀!天使大人!有失远迎!罪过罪过!”他声音洪亮,热情洋溢,“昊天上帝真是太客气了!如此厚礼,让谭某受宠若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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