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欧斯利走得潇洒,森罗走不了,他被人拦住了。
他的战利品——“那一箱”的特许券,被要求拿出一半分给前面的落败者。
这拳击场确实是众生百态。
有人上来阴阳怪气,旁敲侧击,试图摸清楚森罗的底细;
有人说话带些软刀子,话里话外充满敲打,似乎想让森罗“懂事点”,来个见者有份;
教唆森罗那老哥,跑上来唱红脸,一副为了他说话的维护模样,还自告奋勇上手帮着打开特许券的箱口;
几个自称落败昏迷者的朋友,直接开始狮子大开口。
森罗本来不大在乎这所谓的特许券,都准备直接走人了。
但所谓“我可以主动不要,但我没给的,你不能来抢”。
什么拳击场的潜规则,地下世界的约定俗成,森罗道君会管你这个?
森罗勾下身子,已经卸下拳套的拳头,朝着拳击台正中间,一拳挥下,以拳头接触之处为中心,蜘蛛网般的裂纹向四周散开,地上的裂缝延伸过在场所有人的脚底。
吵闹的斗技场,瞬间鸦雀无声。
森罗缓缓起身,走到“那一箱”前,轻轻敲了敲箱子外壳。
“还有谁想要的,过来拿。”
刚刚吵得最凶的那几个,此时鹌鹑一样缩着脑袋,两个装晕的败者,哪怕还在假装保持晕迷,依然止不住地脚抖,教唆老哥悄悄往人群堆中移动碎步。
“没人要,我可就要全部拿走了。”
梅洛彼得堡确实是一个讲究公平与道理的地方,这里的人个个是人才,说话又好听,众人皆是通情达理之辈,纷纷表示这是森罗的辛苦劳动所得,理应为他独自所有。
哼着小调,森罗来到莱欧斯利的办公室门口。
两个看守拦住了他。
“监狱长办公场所,不得擅入。”
“是莱欧斯利邀请我来喝茶的。”
“监狱长大人现在不在,等大人回来,你再过来吧。”
“我哪知道他几时回,快让开,我还要进去睡觉呢。”
两个看守觉得面前的,是个疯子。在监狱长办公室睡觉?
“放肆,你以为你是监狱长?想在哪里睡觉就在哪里睡?”男看守出言呵斥。
要是这样聊天,森罗就来兴致了。
“哦?这么说,监狱长平时可以随意选地方睡觉?”
这看守明显是个无脑[公爵]吹,他傲然道:“那当然,在这里,监狱长就是规矩,哪怕是枫丹律法也管不了。”
森罗捧哏:“不可能吧,知法犯法,可是罪加一等的。”
“在这里,有谁能治监狱长大人的罪?”
“我还是不信,就算再强大,怎么可能拥有随意睡觉权,你肯定是在吹牛。”
“哼,没见识,上次有个穷凶极恶的连环杀人狂,来了之后是何等桀骜不驯,我们监狱长,就在他的房间,和他一起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那人直接成了乖宝宝。”
森罗眼睛放光,这莱欧斯利有两把刷子,很有睡服力啊。
“但这也不是什么犯法的事吧,也没感觉多有权势嘛。”
“那你是不知道,之前有人企图越狱,装病进了医务室,劫持了希格雯护士长,直接被监狱长连根打断了劫持的双手,之后更是折磨了整整一个月,出来之后那几人差点断气。”
森罗笑眯眯:“劫持美露莘护士长?这几个叫什么名字,我去看望看望。”
“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看来确实是新来的,他们就是......”
“好了!”莱欧斯利的声音传来。
森罗转向这位重新梳洗后,依然带着手套的监狱长:“看来这里的管理,还真是安定有序呢,尽心尽力医治病人,居然还会有生命危险。”
“那几个人,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应有’?惩罚的标准每个人可都不一样。我离开的时候,这几个人要一起带走,新的罪行,需要接受新的审判。”
莱欧斯利默不作声,这几个人要是交给森罗,根本到不了审判那一天。
有的时候,从事法律侧的工作人员,会陷入这样一个矛盾:
明明是罪大恶极之人,情感上对其恨得牙痒,但行动上却还需要维护那人合法部分的权益。
劫持普通人只是坐牢,劫持权势者亲友就要判处死刑,这样的差别对待,是不被律法允许的。
莱欧斯利不置可否,森罗也没有言语上紧逼。
两人点到为止,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
莱欧斯利的办公室,是由梅洛彼得堡某控制中枢改造,入内第一层不是迎客区,而是推放杂物与文件的仓库。
一堆堆的箱子与杂物,将一半左右的地面铺满。
森罗知道,不是这些箱子有多重要,这只是用来遮挡通往下方密道的掩护。
会客沙发与办公桌在室内的二楼,走上螺旋状的楼梯,一上楼,入眼的就是一个巨大的狼头logo,不大清楚这个logo是这座监狱的,还是[公爵]本人的。头顶的是螺旋桨一样的四叶结构桨叶,随着桨叶的缓慢转动,室内的光线也忽明忽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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