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的死士终于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亡命的凶光,不顾一切地挥刀再次刺向嬴政!
嬴政刚刚戳碎一人喉咙,身体正处于旧力刚去、新力未生的微妙节点。眼看刀光及体,他眼中闪过一丝狠绝,竟不闪不避,反而将身体微微一侧,用受伤的左臂外侧迎向刀锋!同时,右手闪电般探出,五指如钩,直插对方双眼!
“嗤啦!”短刃划破皮肉,在嬴政左臂拉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剧痛袭来!
但嬴政插向对方双眼的手指,也同时狠狠戳了进去!
“啊——!”那死士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双眼瞬间被鲜血糊满,剧痛让他彻底失去了方寸,手中的短刃也失去了准头。
嬴政强忍左臂剧痛,右膝如同攻城锤般狠狠顶在对方小腹!
“砰!”沉闷的撞击声!那死士像虾米一样弓起身子。
嬴政顺势夺过他手中的短刃,反手一刀,干脆利落地抹过他的咽喉!鲜血喷涌!
房间内瞬间只剩下浓烈的血腥味和濒死的嗬嗬声。
嬴政剧烈地喘息着,肋下和左臂的伤口同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鲜血顺着身体不断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晕开一小滩。他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浸透了额发,但眼神却亮得如同鬼火,冰冷地扫过地上三具还在抽搐的尸体。
他走到那个被同伴误伤、又被自己折断手腕、尚未断气的死士身边。那死士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嬴政蹲下身,短刃冰冷的刀锋轻轻拍打着对方的脸颊,声音低沉得如同九幽寒风:“谁派你来的?” 明知故问,只为确认。
死士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眼神惊恐地闪烁,却死死闭着嘴。
嬴政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他没有逼问,而是用短刃的刀尖,极其缓慢地、一寸寸地刺入死士肋下并非致命的位置,然后缓缓搅动!
“呃……啊——!!!”无法形容的剧痛让死士的身体如同离水的鱼般疯狂扭曲,喉咙里爆发出非人的惨嚎,却又被嬴政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嘴,只能发出沉闷绝望的呜咽。
“说。”嬴政的声音平静无波,如同在询问天气。
“少……少将军……是……郭天叙……”极致的痛苦摧毁了最后的抵抗意志,死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破碎的字眼。
嬴政眼中寒光一闪,短刃猛地拔出!带出一蓬血花。他站起身,不再看地上抽搐的死士。目的已经达到。
他走到门前,猛地拉开房门!
门外廊下,徐达如同铁塔般矗立在那里,手中紧握着一把出鞘的腰刀,脸色铁青,眼神锐利如鹰,显然早已被屋内的打斗和惨叫惊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被惊醒、手持武器的亲兵。
看到门内血腥的场景,看到浑身浴血、如同地狱归来的嬴政,徐达瞳孔骤然收缩!
“重八!这是……”徐达的声音带着震惊。
嬴政没有回答,只是侧开身体,让出门口,冰冷的目光扫过徐达和他身后的亲兵,最后落在地上那三个刺客的尸体上。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令人窒息的寒意,在寂静的夜风中清晰地扩散开来:
“没什么。几只不长眼的老鼠,摸错了门。”
嬴政的声音在死寂的廊下回荡,冰冷得不带一丝烟火气。他浑身浴血,左臂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皮肉翻卷,肋下的布条更是被新鲜涌出的血浸透,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然而他站在那里,腰背挺得笔直,那双深潭般的眸子扫过徐达和他身后惊骇的亲兵,最后落在地上那三具死不瞑目的刺客尸体上,仿佛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廊下的空气凝固了。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混杂着夜风的寒意,刺得人鼻腔发酸。徐达握着刀柄的手青筋毕露,目光死死钉在嬴政身上,又扫过屋内狼藉的血泊,眼中翻涌着惊涛骇浪。震惊、疑虑、还有一丝被那残酷现实击中的寒意。少将军郭天叙!竟已到了派人刺杀同僚的地步?!而且是在帅府之内!
几个亲兵更是面无人色,看着嬴政如同看着一尊刚从地狱血池里爬出来的煞神。他们清楚记得白天这位新晋副统领是如何在城头浴血搏杀,又如何被大帅亲口提拔……转眼间,竟在帅府内遭此毒手!
“重八!”徐达的声音低沉嘶哑,带着压抑的怒火,“你伤势如何?此事……”
“死不了。”嬴政打断他,声音依旧平淡。他随手扯下一条还算干净的布条,粗暴地缠住左臂那狰狞的伤口,动作麻利得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血肉。“徐达,劳烦你,带两个人,把这里收拾干净。尸首……”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具被他折磨过、尚在微弱抽搐的刺客,“连同这个活口,一并抬上,随我去见大帅。”
“活口?”徐达眼神一凝。
“嗯。”嬴政嘴角扯出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总得让大帅知道,是哪里的老鼠,敢在帅府里打洞。”
徐达瞬间明白了嬴政的意图。这是要把血淋淋的证据,直接捅到郭子兴面前!他不再多问,重重点头:“好!”立刻转身点了几名心腹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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