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呢?就连关诺隐都郑重其事的样子。
绚烂的生日布景前,有个刻骨铭心的身影,尽管她知道很陌生,却确定曾经一定见过……
她有些胆怯,不好走过去,只是远远看着——
那个背影,瘦削而羸弱,只一眼,似乎看透了万年……
身体内的血液被唤醒,沸腾。耳畔响起悠扬的乐声:
点燃了蜡烛 许下你心愿都是
未来的日子每个梦想都实现
唱首祝福歌 我们相亲又相爱
祝福你健康平安
对所有的烦恼说拜拜
对所有的快乐说嗨嗨
亲爱的亲爱的 生日快乐
每一天都精彩
看幸福的花儿为你盛开
听美妙的音乐为你喝彩
亲爱的亲爱的 生日快乐
祝你幸福永远 幸福永远
点燃了蜡烛 许下你心愿
未来的日子每个梦想都实现……
这时,拓星瞳内心顿时被搅得天翻地覆,今天……
呵,今天是她的生日啊!每年的生日,都在白雪皑皑的时节,她已经忘光了……
又有谁会记得?
往年,无忧无虑的她即便不记得也有邢老提醒,煮三个溏心蛋、长寿面为她庆祝,即便是最简单的仪式,她也是知足常乐。
而今年,涉世不深,处处受挫的她,早就把生日忘得一干二净。
可是,的确,真的,这首生日贺曲是为她弹奏吗?
她渺小的如同沙粒,何德何能……
不知何时,关诺隐不见了,司徒歆来了,她满眼星光熠熠,道:
“没错,生日快乐!这里的一切都是我家少主对你的祝福……我闻到了来自少主身上蠢蠢萌动的荷尔蒙气息……还有更让你出乎意料的安排呢!看那边,他帮你找到了你的弟弟!”
此言一出,拓星瞳泪水顿时滂沱而出,她很想拥住她,热烈地感谢他有心的安排,可是,她克制住自己,不停喃喃:“我不敢相信,他是神吗?那个弹钢琴的男孩子……是我弟弟吗?”
有种莫名的血脉相通的异样感。
台上的少年约莫十二三岁,他停下了弹琴的动作,悠悠看向这边……
算起来跟星洲一般大,个子小巧了些,面容也是三岁星洲的放大版。
拓星瞳依稀记得拓星洲头上有双旋,耳垂处有颗黑痣,像颗耳钻,当时,妈妈还跟她调侃过,星洲的这一特征让他省了一笔打扮的钱……
这些特征,这个苍白瘦小的少年身上都有!
他一定也遭受了不少磨难……
“你……是我弟弟拓星洲吗?”拓星瞳泪水盈眶。
司徒歆已推了她一把,拓星瞳迟缓地低下头,与那弹琴的少年面面相觑。
那小小少年面容苍白,瘦骨嶙峋,有种常年不见日光的支离破碎感。
“我……是拓星洲,你是谁……”
一开腔,那小少年有些把控不好自己的说话节奏般,面部肌肉痉挛!
“我是你姐姐拓星瞳啊……你记得我吗?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不记得了!我过得生不如死……啊……呸……”突然,拓星洲朝她啐了一口。
“星洲,你怎么了?”没有怨怼,拓星瞳拿纸巾擦掉那口唾沫,关切的问。
“我不喜欢这里!让我走……”
“你不是会弹钢琴吗?弹得好好啊!”
“那不是我弹的……我只是个三岁小孩我怎么会……啊……火……好可怕!”
“……”
台下。
“他们的灵魂还在进行拉锯战?”司徒歆双手交叠,难得地蹙起眉头,稍后又展颜,道:“破破破,又犯了美人儿的大忌,我会长川字纹的……”
“有这副堪称完美的皮囊还要怎样?跟他一样硬融进另一副年轻的躯壳。”关诺隐亦交叠双手,跟她并列往台上看去。
“拜我家小少主所赐,我只喜欢自己的躯壳,多美多健康,哪怕老死,我也要死在自己皮囊里。万物皆有灵,我可不想融入一具陌生的身体里苟活,不像某人接二连三换皮囊,荤素不忌,大小不忌,男女不忌,雌雄不忌……白白耗费我家小少主的灵气……如果你有价值,我家小少主可是在轮回里也能找到你的……贪生怕死!”
突然,某一角落适时响起一个小女娃的声音:
“哪只涂脂抹粉的女蝈蝈,你在蛐蛐谁呢?除了副臭皮囊好显摆,有什么本事!”
“好歹算个人了,36°的体温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大波浪司徒歆回怼。
“我起码可以一直做人,你说不定哪天当鬼去了……”蜈蚣辫小萝莉关千灵气势汹汹。
“安静,你们太吵了……”少主关诺隐打断她们:“忘了今天的任务?”
“给拓星瞳画廊撑场子!”司徒歆捏着夹子音唯唯诺诺。
“带关枫枫关玥玥来玩一趟……”关千灵乖巧地将身后两个幼童拉出来。
“粑粑……粑粑……”场面瞬间叽叽喳喳,失控。
关枫枫关玥玥一左一右抱住关诺隐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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