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人呢?”神龙见首不见尾,老张头原地转了几个圈没看到。
还是老李头拍拍他的肩膀:“看,树上呢!”
老张头抬头看他躺得惬意,这些时日与他相处有了些感情,随即关心起来:“诺隐啊!换过衣服吗?别冻感冒了!”
“换过了,我休息一下就来!”关诺隐语气淡然,他活得超脱,几乎陷在唯我的世界……
“诺隐啊,这是树不是床,还有这梧桐叶子茂盛,蚊虫也多,睡着了掉下来摔个半死不活的怎么办呦?”老李头分析得头头是道。
“唔……那我看看风景……”说罢,便将踪迹隐匿得更深了。
“那你小心些,我们先走了……”
两老头见不好管,只好无奈叹气离开。
老张头有点忧心忡忡,边走边问:“老李头,你不是有女儿吗?这小子不错,有空我去说说媒。”
“外表是没的说,我也怕我女儿高攀不起。”老李头摇了摇头。
“我看那小子也没那么肤浅,听说他兼职了好多份工作,活得那是披星戴月,劳模中的战斗机!”
“这么一说,太拼啦,是不是家庭条件不太好,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婚姻大事不可儿戏……”
“诺隐外形条件这么好,在我眼里就是绝世无双大帅哥,还配不上你家女儿,还挑上了!啧啧,等着当大龄剩女吧……”
“臭老张头,你诅咒我家女儿是吧……信不信我打你……”
人为牛马,鸟为食亡,忙忙碌碌一生,也许是为了品绝佳的美食,也许是为了赏沿途的风景,也许是为了贪嗔痴怨……
傍晚,火红的晚霞晕染了整张天空,童悠寻忙而不乱地布置出了一大家子的晚餐,拓家的佣人不能上桌,她只能端着碗白米饭就着小菜孤孤单单地坐在厨房的窗户边,有一口没一口地扒拉着……
听于曼说,因为拓老爷明天上午十点左右回家,来料理左时韫的后事以及安抚受了惊吓的孕妻左小桃,所以叮嘱她提前做些可口的饭菜。
窗外突然刮起一阵狂风,飞沙走石的很是吓人,那棵粗壮的梧桐都被刮得东摇西晃,恍惚间,童悠寻貌似看到个人影,隐隐若若,注视着她的周遭,没有紧迫没有压抑,反而让她感觉加倍安心……
她刚想冲出去一探究竟,于曼与她撞了个满怀,她不悦,问:“风风火火的,干什么去?”
“……呃,我看树被风刮落了好多枯枝,我想捡着来明天蒸柴火饭给拓老爷吃,我们老家的特色哦!”童悠寻只好信口胡掰。
“那你去吧!”
着急忙慌地冲了出来,童悠寻左顾右盼,她走近梧桐,轻轻抚摸着树干,小心翼翼问:“一定是你默默保护我对不对?从梦里照耀到现实,你就像冬日暖阳一样温暖我,却又为什么总是隐藏自己?困难艰险我都不怕的,我好想好好报答你的恩情,你是谁?多大了……”
与此同时,风跟着停了,只有和煦的夕阳透过茂密的树叶断层稀稀疏疏投射在她身上,暖洋洋的,其他,没有任何回应!
童悠寻再三确认,踮起脚尖看了又看还是没有!
幻觉吗……却那么真实!
童悠寻捡了枯枝回去,被于曼告知做完卫生就可以下班了。
她的远房表妹挺着孕肚的左小桃对她的厨艺还算认可,在勉强认同下含泪吃了三大碗,完全把那个刚刚去世的残废儿子抛诸脑后了!
终于,童悠寻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走了二十分钟到了向阳公寓门房。
牛老头大抵又摸鱼去了吧,大门紧闭,没有电梯,童悠寻只好认命爬楼。
突然,她感觉后边有人尾随,她走他也走,她停他也停,她快她也快,她慢他也慢,那人也不催促,陪着她游戏的感觉……
童悠寻有点大气都不敢出,她只想快点回家,打开门迅速关上反锁。
她一口气噔噔噔跑到五楼,忽明忽暗的走道里,有个人影烂醉如泥躺在505的门口……
她身边的水泥地上翻倒着捏得扁平的啤酒罐,口里还在呓语:“不想利用你……嗝,可是你不理我……逼我……我第一个爱到骨子里的人啊……嗝,我好想亲你吻你跟你睡觉生孩子……你不开门我就……嗝……就死给你看……”
原来是喝大了的齐雨薇,童悠寻刚走近她,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嗖地站直身体,哀怨地抱起童悠寻,表白:“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让我亲亲你……”
真是的,居然把她看成她的梦中情人家,童悠寻晕眩,看着齐雨薇嘟起来的烈焰红唇和刺鼻的酒味,她好想躲开,却被抱了个满怀动弹不得!
果不其然,香吻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坨污秽物从齐雨薇鼻腔嘴巴喷出,溅得她满身满脸都是,不自觉感到恶心想吐……
童悠寻叫苦不迭,呜呜:“谁来分开我们?救命啊……”
下一秒,将童悠寻禁锢得紧紧的双手突然松开跑到她的身后,定定地盯着来人,大喜过望:“真的是你,对不起,对不起……嗝……我出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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