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线·窗棂爪影与污浊脉动
“呃啊——!!!”
一声惊恐到失声的短促呜咽从陈伯喉咙里挤出来!他像被高压电流击中,整个人从床上弹起,重重摔在地上!冰冷的地面透过薄薄的衣服刺入骨髓,却丝毫无法压制住那股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的、混杂着腥腐恶臭与灭顶恐惧的冰冷麻痒感!
那不是错觉!
不是噩梦!
窗外!!!
有什么东西!!!!
他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向后猛缩,恐惧到极点的眼睛死死盯着窗户。玻璃外,浓稠的黑暗似乎都在翻滚!水珠流淌的轨迹模糊了,一个巨大、狰狞、布满骨节与尖锐突起的黑色爪影,正正地印在玻璃上,如同最拙劣的噩梦里爬出的烙印!
咔…嚓…
极其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那只抵在玻璃上的“骨爪”,缓慢地、却带着金属刮过玻璃般的磨砺感……
移!动!了!
爪子末梢,那森白的骨刺刮痕清晰地在结着水雾的玻璃上留下一道歪斜的白色轨迹!
窗外那怪物……在调整姿态?!准备破窗?!
砰!嗤啦——!!!
与此同时,靠门那侧肮脏潮湿的墙壁……猛地向内鼓胀变形!墙皮混合着霉块和粉尘簌簌掉落!一大片浑浊滑腻的、泛着诡异油光和墨绿的粘稠液体……如同有生命的油膜……从墙砖的细小裂缝里……渗透!挤压!喷射!而出!
是那团“油涎傀”!它庞大粘腻的身体无法穿透狭小的窗,却从墙体薄弱处找到了入侵的缝隙!那股喷射出来的粘液带着浓烈的、令人窒息的馊水酸败恶臭,溅落在墙角堆放的破旧杂物上!
滋——!
粘液沾上的旧帆布包、纸箱……表层如同被强酸泼中,瞬间融化、塌陷、发黑冒烟!散发出更加刺鼻的焦糊味!
“咕嘟…咕嘟…”
门外,更大的、如同沼气泡泡破裂的模糊粘腻声响传来!那只庞大臃肿的“油涎傀”正用它腐败的身躯……蛮横地……挤压!变形!……试图从门缝和墙体裂缝中……钻!进!来!
“吱嘎——哐当!”
头顶旧灯泡疯狂摇晃,电路滋啦作响忽明忽灭!
“吼…赫赫……”墙角阴暗处响起骨骼错位摩擦、如同破风箱般压抑嘶哑的低喘!“刺骨腐甲妖”不知何时已顺墙爬入!它布满骨刺的虫豸身躯悬吊在斑驳的墙纸下,细密尖锐的节肢不断抓挠墙皮,空洞如同深渊的头部转向摔倒在地的陈伯!口器开合,发出无声的……饥渴!
出租屋狭小的空间瞬间化作无路可逃的魔窟!前有破窗骨爪!左有破门腐油!上有倒挂虫妖!恐怖的腥臭恶浪席卷每一个角落!陈伯瘫在地上,浑身筛糠般颤抖,牙齿咯咯作响,喉咙被无形的恐惧死死扼住,连惨叫都发不出丝毫!绝望!纯粹的、冰冷的、如同泥沼般令人窒息的绝望!
就在这时——
嗡——!!!嗡—嗡—嗡!!!
窗外垃圾堆角落!那蓝色瓶盖中心的漆黑孔洞……跳动!速度陡然飙升!如同失控的马达!
每一次疯狂搏动!
周围弥漫的、源于那些变异腐物的墨绿浊气,包括陈伯屋内正弥漫开的恐怖气息……都被那孔洞鲸吞虹吸般拽向瓶盖!
更诡异的是!
那只攀在窗户玻璃上、骨刺刮擦的“骨爪腐鼠”……
动作猛地一滞!
仿佛被无形的巨力拉扯!
它腐烂鼠头中那团搏动的墨绿腐质发出一声痛苦扭曲的无声尖啸(只有空气震动),庞大的身体剧烈抽搐!一部分构成它身体的腐肉……竟丝丝缕缕地……被剥离!
化作墨绿气流……倒卷回……
……垃圾堆角落瓶盖的方向!!!
那油涎傀挤进门缝的粘液似乎也凝固了一瞬!
墙角的“刺骨腐甲妖”更是躁动不安地乱爬!
瓶盖,在主动……掠夺自己制造的“腐殖”的力量?!像是突然被……唤醒饥渴?!
荒岛线·露珠涟漪与冰玉微颤
荒岛之上,凝寂碗中黄豆大的真火白光灼灼,跃跃欲试(碗壁裂痕:嗡…危险警告)。
苏酥眼中燃烧着狂热的技术野心与对“仙气”的无限憧憬。她屏气凝神,如同最精密的仪器操作员,双手稳稳托住碗,碗口遥遥对准了那丛冰晶玉润、星辉内蕴的核心冰玉草丛。
“火总!稳住!深呼吸!(虽然你没有肺)”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朝圣般的虔诚,“现在开始‘仙气引流’工程!目标——草姑娘叶尖垂露!要求:绝对无形!绝对无感!绝对无损! 这是我们迈向星辰大海的一小步,但绝对是公司…呸,绝对是我们修行史上的一大步!”
目标锁定!冰玉草最外围、一片稍显稚嫩的叶片边缘,一滴凝露将垂未垂!那露珠晶莹剔透,蕴含着一丝最精纯的冰玉草本源生气,是核心仙气的“幼体”和“信使”,也是此刻理论上最易接触、扰动最小的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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