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完人之后。
张文远直接拿了王正的钥匙。
命令陈押司打开县库。
张文远叫手下将县库中所有粮秣金银打包带走。
看向开门的陈押司。
张文远笑道:“老陈,打开库房让我抢,说出去不好听吧?”
陈押司脸色惨白。
他做的事情岂止是不好听而已。
被人知道他的脑袋都得掉。
但张文远拿刀逼着他。
他能怎么办?
张文远说:“我给你个主意,你就说县中钱粮都被毛家人偷运走了,反正现在夏粮还没收上来,我不过抢点零头而已,敷衍敷衍便能混过去。”
陈押司一愣 心里不禁暗骂这张文远真够狠。
毛伯礼一死什么东西都往他头上安。
不过想了想。
还真是照张文远这说法办起事来最方便。
难道还承认是自己贪生怕死,为造反的张文远打开了库房吗?
陈押司已经开始想怎么编了。
张文远又拍拍他肩膀笑道:“老陈,走这一趟,县中的各位弟兄也是不容易。”
他指了指一个银箱说:“府库银二千两,大家都来花差花差。”
陈押司一愣。
接着便是大喜。
“多谢县尉!”
张文远这一通杀。
县衙里剩下的不过是二三十人。
分这二千多两。
每人都有百多两银子入袋。
这可是一笔大财!
张文远见到他的表情,心里一笑。
只要县衙中的人拿了钱财,大家就有了一起圆谎的动力。
人人手上都沾了钱,说出去都洗不干净,自然只能把事情全都推到毛伯礼身上了。
张文远装走府库银两。
陈押司还跟在后面。
见到周围无人,他小声说了一句:
“县尉出城之后可要小心。郓城县里头的事情打点清楚,可济州府和阳谷县的追兵没那么轻易能够饶过。”
“特别是州府的兵马,估计今天傍晚就到了。”
“傍晚?”张文远一愣。
陈押司点头说:“上午收到的信。”
果然没有白花的钱。
上千两银子撒出去,陈押司现在就站到张文远这边了。
郓城县衙里头这帮见风使舵的吏员,也怕张文远搞不定情况。
如果他的人马被济州府和阳谷县的兵马给剿灭。
那今日县衙里发生的事情可就不是这群县衙小吏可以扛得住的了。
分到手里的钱会被拿走不说。
每个人头上都有洗不干净的污点。
陈押司这群人现在也希望张文远能赢!
张文远忙问:“济州府领兵的是谁?”
陈押司和盘托出:“领兵的该是团练使黄安,少说要带来一二千先锋人马,后续恐怕还有两千人跟随。”
“多半还有三都巡检使臣何涛。”
这两人的名字张文远倒是熟悉。
水浒传里晁盖事发之时。
被派来捉拿的就是何涛。
这家伙倒霉。
在蓼儿洼一战当了俘虏。
被晁盖割去两只耳朵放回。
而原着中团练使黄安被晁盖等人抓上山去,大概在江州劫法场前病死于山上。
而本时空。
根本没有江州劫法场事件。
反而是晁盖上山不久,就在出征郓城时被张文远砍死。
黄安因此得福。
在晁盖死后,梁山群龙无首之时,被吴用卖下山来。
梁山收了好大一笔赎金。
黄安也得以重返济州府。
张文远忙叫来朱仝说了一下情况。
朱仝瞬间紧张。
朱仝说:“这家伙的武艺尚可,统军能力不差,是个不亚于黄信的武将,且能使水陆两军。”
“眼下咱们手上只有四百兵马,虽然选锋队强悍,但是黄安的团练军若有两千人马上就到,战力不可小觑。何况我们还要带着家眷一起出城,必然走得缓慢,这下却麻烦了。”
张文远也皱起眉来。
这还真是个问题。
原着里的黄安就是晁盖等人上梁山的注脚。
黄安的惨败给了晁盖等人第一次挣得大名的机会。
但仔细分析。
黄安贵为一州团练使。
其地位比秦明这样的青州兵马都监也不低了。
而且原着里他能够统领水陆兵马并进。
吓得白衣秀士王伦惊慌失措。
黄安可是宣称要一举荡平梁山泊的。
要不是碰上水战能力超绝的阮氏三雄布下埋伏。
还真不知道他和梁山的作战会有什么结果。
张文远怕人手太多引毛伯礼怀疑,只带了四百兵马来郓城县带人。
原本计划是在城中度过一夜,或者是出城之后等鲁智深的人接应。
却没想到黄安今天下午就会到达。
鲁智深、杨志的援兵肯定无法赶到。
麻烦了。
这时,手下土兵跑来道:“县尉大人,武都统已夺下南门。城中的家眷也已组织好。”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张文远点点头,说:“把钱粮装车,我去看看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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