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短几招下来,林教头身上就多了许多伤痕,因为在马圈闪躲,衣服上还沾染上了马屎,模样狼狈至极。
此刻他是有苦难言。
眼前这人,虽说矮小,却屡屡将他逼入险境,就算有短刃的加持,却能让他全力以赴还是不断受伤,足以说明此人的实力在他之上。
他着实有些不明白,明明他并不记得自己何时得罪过这样一位高手,而这人却招招致命,想要置他于死地。
“啊!”
林教头捂着自己肚子,方才一个躲闪不及,那短刃划过了他的腹部,锋利的刃口直接轻而易举的划破衣物,在他的肚皮留下了一道深长的伤口。
若不是他及时捂住肚子,肚里的肠子都会流出来。
腹部遭受重创,此刻他已经没了气力躲避,一半的真气几乎都用在了封堵伤口上,没了反击之力。
林教头喘着气,一双眸子盯着面前矮小的人影,这人穿着夜行衣,头上带着衣上的黑帽,面上困着面巾,使他看不清真容,无力道:
“你…你究竟是谁?我与足下往日无渊,近日无仇,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见他没了反抗之力,已属于瓮中之鳖,这矮小的身影终于是停了片刻,没有继续发动进攻。
他黑帽下的眼睛死死盯着林教头,露出怨毒的神色,仿佛要将重伤的林教头碎尸万段,这黑衣人道:
“想知道我是谁?好,我就满足你。”
林家头眉头一皱,只见那黑衣人缓缓抬起手,将头上的黑帽掀开。
“怎么可能是你?!”
当看到此人的那一双眼睛时,林教头瞪圆了眼睛,只觉很是不可思议,这人竟是他欺负的那个费府仆人,那个养马的丑人,并且还是真气圆满之境!
这丑人取下面巾 ,露出那一张有些丑陋的脸庞,嘴角的那颗大黑痣上,一根又粗又硬的长毛极为亮眼。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有的牙齿泛黄,还有的干脆是黑灰色,看的人直皱眉头,轻笑道:
“为何就不能是我?”
林教头此刻思绪飞转,看着眼前这人,他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眼看自己都要死了,索性问了出来:
“你就是淫魔丁三郎?”
听到林教头道出他的名字,丁三郎倒是有些诧异,饶有兴趣道:
“你居然猜到了。”
林教头脸上浮现起一抹惨淡的笑意,吃力地说道:
“费府就两名真气武者,一个是我,另一个则是那个叫许夜的年轻人,除了你,我也想不出还有哪位真气武者了。
没想到我们千防万防,你竟然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还化身成了一个养马的仆人,当真是艺高人胆大。”
其实他也有些诧异,传言中的淫魔丁三郎,竟会是这般丑陋之人,难怪江湖上没人流传出此人的形态面貌,只怕那些知道真相的人,早被这人杀了。
丁三郎见他面上神色变化,双眸一眯:
“你是不是再想,为何名震江湖的淫魔丁三郎会是这般模样?”
林教头沉默不语,他知道自己要是实话实说,只怕会死的更快。
若是能拖到许夜前来,那他说不定还有机会活命,不过这种机会也十分渺茫,他不认为那小子会是丁三郎的对手。
连他这样身经百战的武者,都仅仅是十多招就败下阵来,那年轻人来了只会死得更快。
当然,他也没奢求过许夜能与丁三郎斗的旗鼓相当,他只需要许夜拖住丁三郎一阵,他体内还有一些真气,这样就有可能逃出生天了。
至于费家安排之事,命都快没了,他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
见他沉默不语,丁三郎就知晓自己猜对了。
他小时候常常因长相受到嘲弄,所以对别人的眼神格外敏感,也正因如此,他学了武功之后,才会想着要玩弄这些女子。
他年轻时,也曾是一个热心肠的年轻人,可他去追求那些姑娘时,却常常因为容貌遭到拒绝。
直到有一次,他因为没有姑娘喜欢,去了青楼,花了五两银子点了一个容貌一般的姑娘,一阵插秧活动后,他离开时,却听到了那青楼姑娘说了这样一句话。
“刚刚那厮生的真是丑陋,还叫我舔他,真是恶心死了,老娘差点把午饭吐出来。”
这话如同一柄利剑,插在了他心上,将他那颗热枕之心击的粉碎。
也是从那时起,他就在心中发誓。
一定要让那些嘲讽他容貌的人付出代价,要让那些高高在上,冰清玉洁的女子,全部屈服在他的身下!
后来他拜师学了艺,师父给了他一本另类的功法,乃是阴阳采补之功,所以他才会寻找那些未出阁的女子,当作炉鼎,以此修炼武功。
正是如此,江湖上的那些人才往往认为他是淫魔,是看见女子就走不动道的淫棍。
事实上,只有他自己知晓,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修炼武功而已。
当然。
能将那些清白的女子压在身下驰骋,这不乏也是一种快乐到极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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