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多挖了些野菜,所以高兴。”
宁氏自是不会将得到银两的事说出来,这可是她凭本事得到的,是她一人之私财。
若说出来,这钱定然要被用于家庭。
反正这事就只有她知晓,只要不说出来,就算日后不跟许洪军了,也有一笔银钱在身,能很好的活下去。
“是吗?”
对于宁氏敷衍般的回答,许洪军当然不信。
他对宁氏的脾性可以说了如指掌,对方绝不可能平白无故的露出一副暗自窃喜的模样,这明显是得了什么大便宜。
想到这,许洪军心中不由黯然:
“自打家里的五十两丢了后,妻子每日都看我不顺眼。往常一两月都不见得会吵架,这几日却天天为琐事争吵不休。
只要我在家里,她就故意找茬。今日更是说谎隐瞒什么,照此下去,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要分道扬镳。
兴许她这两日脾气如此古怪,是她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让我心烦意乱,好让她回娘家去。”
正当这时。
‘砰’的一声,门栓断裂,房门被人暴力推开。
无论是正感到心烦意乱的许洪军,亦或是为得了几十两银子而高兴的宁氏,都被这响动惊到。
许洪军率先反应过来,以为又有流寇入村了,立马将将放在墙边的锄头拿在手里,一脸防备的看着漆黑的门外。
宁氏瑟瑟发抖,想到自己藏起来的几十两银子,忍不住担忧起来,生怕又被流寇寻到抢了去。
在昏黄灯火的照耀下。
门外走进来一道身着白衣的美丽女子。
李洪军全神贯注,当见到这女子窈窕的身段,以及俊美的面容时,当时就看直了眼。
好漂亮的女子!
他心里下意识冒出这样一个想法来,若是能与这女子缠绵一夜,哪怕是死也值了。
宁氏此刻也看见了裴雨嫣,她心里的担忧立时消散了,换成了笑脸,越过李洪军,迎了上去:
“姑娘,你怎么来这了?”
裴雨嫣面容清冷,丝毫不客气:
“我正要问你,为何晚上那人也没回来?莫不是骗我不成?”
宁氏愕了一下,反应过来,明白对方是在说许夜,露出不知情的神色:
“这怎么可能呢?那小子一般都是早上进山,最迟不超过下午就回来了。
不过他有可能打到了猎物,会去县城售卖,有时候晚了,他就会在县城待上一晚上,明日才回。”
许洪军听两人谈话的内容,心里冒出一个想法来:
“这两人不是在谈许夜吧?”
村中打猎为生之人,就只有一人。
那就是许夜。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人有这本事。
眼前这姑娘,无论是样貌气质,亦或是穿着,都不是普通人,怎么看都像是富贵之家的小姐,许夜什么时候认识这类人了?
裴雨嫣听着宁氏的解释,面无表情,片刻后却忽然出手,一把擒住宁氏喉咙。
宁氏大惊失色,左右挣扎,却无法挣脱,反而脖子上的那双葱葱玉手抓的更紧了, 几欲令她呼吸困难,宁氏话语艰难:
“姑娘…你…你这是干什么…”
许洪军一时没搞清楚状况。
明明方才还好好的,怎的忽然就剑拔弩张了?
不过宁氏终归是他的妻子,不能放任不管,所以他立马提起锄头就冲了过去,刚将手里的家伙举起,还未挥下。
只见女子手一挥,一股真气喷涌而出。
许洪军立时就倒飞了出去,将一个木架撞坏,整个人才停了下来,倒在地上‘哎呦’的呻吟。
裴雨嫣似雪般的脸上毫无情绪,只有一对眸子透着寒意,打发掉完许洪军后,她掐住宁氏的手微微一紧,顿时令宁氏窒息挣扎,冷道:
“还敢骗我!”
宁氏想要解释,却口不能言,只能支支吾吾,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字音来。
她整张脸因为窒息而憋的通红,手臂胡乱的挥着,并无作用,脸上的色彩很快就由红转为紫,手臂也逐渐没了动静。
见状。
裴雨嫣这才松开手,任由宁氏跌倒在地,如惹急了的犬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好一阵后。
宁氏才逐渐缓了过来,她看向站着的女子,眼中满是恐惧,整个人不自觉的便往后面退缩,一直到了墙角,退无可退,这才噗通跪倒在地,慌张道:
“你…别杀我…我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裴雨嫣垂眸,俯瞰着她,在油灯的照耀下,脸上肌肤显得细腻柔滑,她挑眉道:
“你的意思…之前骗了我?”
宁氏急忙摇头:
“没有,没有的事。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骗你,之前跟你说的那些,都是实情。”
裴雨嫣凝视着她,点点头:
“如此便好,否则你难见到明日的太阳。现在告诉我,许夜到底在哪?若你说不出来,又或是说谎,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宁氏惊恐万分,畏手畏脚的垂着头,地面磕的她膝盖生疼,却不敢表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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